第五十八章 苦涩爱意（1/2）

原本如同一只发狂的兽，听到这一句诘问，凌皓霆有点不知所措，明明之前是他在责问她，现在却被她占了主动权。

他是不是真爱她才跟她结婚？这个问题让他觉得如芒在背，一时间，眼眶里少了些凌厉。

猛然想起最初结婚的初衷，那时候，凌皓霆的的确确不是因为真爱她跟她闪婚的，只不过是履行遗嘱。为了抗衡他的母亲，拿到凌氏所有的股权。

只不过认识几日，哪来的真爱，哪来的心有所属。因为对他凌皓霆来说，绝不可能存在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不适合他的年纪，更不适合他的心境。于她，只能称得上一眼惊艳。而且，就算是发生了关系，他也没有因为为此沉沦，因为他从来都能将爱与欲划清界限。

只是，她怎么知道？凌皓霆掩盖着忡忡的忧心，面上依然是一片冷漠。

他并不着急去反问她怎么知道，沉默不语地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他的静默，反而让白芍语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上一句刚脱口而出，下一字却悬挂在喉咙处。

她顿了顿，整理了思绪，才淡淡地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不是吗？你凌皓霆何时有过真爱的人，于你而言，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只不过是可笑的玩物。我名义上是你的妻子，其实只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

淡淡的语气，却流露着浓浓的忧伤。模拟悲伤的语调如真的那般，丝毫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凌总裁，我说得对吗？”她睨着他，一脸苦笑。

“你胡说什么！”凌皓霆错开她的视线，被她戳中心思，不免有些心虚。

白芍将睡袍整理了一下，再顺了顺头发，安静地躺下。

“不许睡！你说清楚！”凌皓霆一手将她拉起，口中全是不满，他最受不得她这般的风淡云轻，胸口好像发堵似的！

被他猛然提起，白芍一脸愤然，先前是对邮件的问题穷追不舍，现在又要逼她说出这等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问题！她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快要不能自已。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好比要将它摆上台面，说白了还有什么意思？”白芍冷哼了声，扭过头，不想再对着他那张铁青的脸。

“你说！”他逼迫着，仿佛她说不出来他心里就堵得慌！

其实，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飘渺的害怕，如同先前的那个问题。他害怕那个邮件发送者不是她的学长，而是她的情人。现在，他害怕她知道他跟她结婚的真实原因。

但是即使是害怕，他还是想要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她凭什么那么笃定地认为他不爱她？

他爱她吗？凌皓霆迟疑，一开始不爱是肯定的，可是这段时间，一起经历了这些风风雨雨，他的心里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分辨不清了。喜欢，他可以肯定。可是，有没有爱那么深？他不知道，他宁愿不是！因为在他眼里，只要是爱，便会沉沦，一旦沉沦，就没有逃生之路。

他自始至终不相信爱情，爱情只不过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爱情经不起背叛，而人却总是容易犯错。他不愿意像他的父亲那般狼狈，那么凄惨。爱，让他的父亲一无所有，甚至连命也失去。

她是他的妻子，他照顾她，让她有权利有地位，甚至还喜欢她，这还不够吗？爱，他给不起，也不愿意付出。

“如果不是我们发生了关系，再加上我出现的时机刚刚好，你怎么会娶我。”白芍继续铺垫着，口气依然很淡然，她转向他，望向他的眼，嘴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娶了我，整个凌氏的股权都是你的了，不是吗？”

她淡淡的语气，像是一锅冰水，从凌皓霆的头上直直地泼下。

“你，你一直都知道？”果然被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