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世界级霸主(1/2)
连怎样回到白丫公寓楼下的,萧若飞都不记得,只记得抬头看到那烧得几乎只剩下房框的房间时,他正站在车旁。
入了夜,夜空黑暗得像是个巨大漩涡,望不到最深处,而黑幕无穷无尽,也望不到尽头。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衬衫与领带都是黑色,似乎与这个纯黑的黑夜合二为一,浑身散发着无限的孤寂,死气沉沉,似是一个不会思考没有感情的活死人。
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失而复得后的再次失去。
消失,代表的是何种意思?
一动不动地站在楼下,萧若飞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烧得全黑的地方。
几小时前,他们还那样温存,爱得那样深。
她说现在的他这样年轻,她喜欢。他说叫她等他回来,会吃她做的面。
几小时而已,却成了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萧先生,下雨了。”
突然一场大雨降临,一把黑色雨伞遮在萧若飞头顶,硕大雨滴落在地上,伞上,与挡不住的他的肩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每一道声音都是一把刀,无情地割剜着他的肉,每一刀下去,都带出血淋淋的惨肉。
大雨倾泻,倾盆而落,逐渐变成暴风雨,狂风几乎将伞吹翻,笔挺的西装两肩,被雨水浇得全湿。
“萧先生,该回了。”
萧若飞仍旧无动于衷。
雨势骤然变大,吹得路旁高耸大树呼啦作响,与急促雨滴相叠,耳边任何声音都听不到,只有急雨骤风,眼前雾化,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雨雾。
“萧先生,淋雨会生病的。”
萧若飞身旁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是他的亲信和保镖。
一行人站在那幢被烧得没了模样的楼下,俱都身穿黑衣,像是一场葬礼。
萧若飞的双眼中逐渐开始有了情绪,被悲伤与愤怒填满。
他的丫头消失了!消失了!
突然,萧若飞按着胸口,重重地咳了起来,不住地咳,几乎将肺子都要咳出来一般。每一道咳声都带出一口黑血,黑血逐渐染上双眼,被黑暗侵蚀。
终于,萧若飞眼前全暗,跪在了地上。
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萧若飞晕倒在地,慢动作也随之被拉长。
脑袋重重地撞在被雨水侵蚀的泊油路上,被弹起,再落下,一次又一次,昏迷过去。
……
“萧先生醒了吗?”
“还没有。”
“烧退了?”
“也没有。”
“加大药量。”
“是。”
萧若飞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晚,稍一清醒便睁开了眼,目光如炬,直直地盯向床边所站之人。
不用发问,他清楚发生了何事,也清楚自己的晕倒。
那时骤起的心痛,将他淹没得无法呼吸。
他心疼的不是白丫的消失,不是他无法再见到白丫,而是心疼倘若他不在她身边,她的心疼,该由谁来心疼?
“什么结果?”
“萧先生,您说什么?”
萧若飞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得叫人听不清,萧若飞低咳了两声,再开口时声音方才清晰许多,“褚家,什么结果。”
他的自制力总是那么强,强到再疼也可以淡定自若。就像向君微托孤萧嚣时一样,此时再疼,也能记着最重要之事。
“先生,褚子胥已经抓到,但褚安还没有。”
“继续。”萧若飞脸色苍白,却仍旧被他的冷酷与无情霸占,没有一分脆弱,一字一顿地吩咐道,“抓不到褚安,就拿褚子胥威胁他,用五官,用四肢。”
“……是的先生。”
“给我办出院手续,”萧若飞继续吩咐道,“立刻。”
“先生您的高烧还没有完全退……”
“现在去办。”萧若飞冰冷地打断他,起身穿衣,没有任何犹豫。
身体有片刻的打晃,萧若飞浑不在意,立即站稳,立起外衣衣领,大步向外走,背影高大而霸道。
萧若飞的悲怆,仿佛只持续了白丫消失后的那半天的时间,之后如同没有白丫这个人一样,整颗心都放在抓褚子胥这件事上。
当然,恋爱又失恋过的人都知道,越是若无其事,越代表那样的创痛有多深。
在这里,白丫是萧若飞失而复得最珍贵之人,如今,失而复得的珍宝再次消失,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镇定?
萧若飞能做到。
但也只是表面上能够做到而已,没有人的背地里,沉默得像个木偶,没有感情与情绪的木偶。
白丫所在的地方,他不在,那么她还会因为没有他的世界而哭泣。
她哭出的眼泪,又有谁能擦干?
……
白丫的消失,当真好似她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单位没有去,也没有任何人寻找她。
就连与她最常联系的凤凰岛,都未曾打来电话过。
那场大火,也只掀起了片刻的喧嚷,之后人群散开,第二天照常上班,连讨论这场大火的人,都没有。
躺在病床上的贝亦铭,也奇迹般醒来,但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过白丫对他所说的话,不记得苏好,只以为因为一场感冒而住院一天。
一切人和事,又恢复了正常轨迹,如同白丫不曾出现过。
似乎随着白丫的消失,这个空间再次改变,回到了原样。唯一没有回到原样的是云彤,云彤的乳腺切除手术成功,在等待再造手术。
萧若飞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一场只针对他,白丫,以及云彤的诡异事件,或者称为是意识重造。
萧若飞没有回北京,就坐在莱安静等褚安上门来。
而在萧若飞以褚子胥的生命给褚安下了最后一道通牒之后,褚安终究出现在了萧若飞面前。
论官职,褚安与萧若飞不分上下,论出生背景,褚安比萧若飞要强很多。褚安是天生含着金汤匙长大,萧若飞是靠后天努力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的。
这就足以说明萧若飞曾付出了多少,并用了多少手段。
足以说明萧若飞的斗志力有多强,他是个多么强大的男人。
两人面对面站在褚子胥的病床前,门外分不清有多少保镖已经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褚子胥依旧只是躺在那里,没有言语的能力,单单眼睛在转。
褚安目光内敛,在褚子胥身上转了一圈,抬眼问萧若飞,“若想请子胥喝茶,却以这种方式的话,好像有些失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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