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神（2/2）

“下午好。”江莫礼貌地先打招呼。

蓝染转过身，和蔼可亲：“跟我来。”命令语气。

江莫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跟上。

两人来到一间实验室，江莫如此称呼，尽管它看起来更像是大型养殖驯兽场结合起来的，不知所谓的场所。或许只有柔蕾公司见不得人的那些地下研究所才能在恶心、恐怖程度上与之相媲美。

“对我的成果有何感想？”蓝染随意地问道。

江莫诚实地说：“很恶心。”

“我以为你会说他们很强大。”蓝染俯视着一切，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勾起唇角：“你对实力的敏感度并没有我想得那么高，是我这段日子对你太放松了吗？”

这是在警告不准再搞些无谓的小动作，专心致志地埋心于提升自身实力上吗？江莫诚恳地回应：“我坚信我还保留着属于正常人类的审美。”包括正常的善恶观，所以打击你是义不容辞的事实，那些埋起来的“地雷”别奢求我再一个个拆掉。

蓝染似乎专心于观赏斗兽场——姑且这么称呼——内激烈的争斗，没有理会江莫的回答。眼看场上只剩下几个实力强劲的货色，蓝染一抬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江莫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飞起，朝着用鲜血与肢体摆出艺术造型的场地堕落。

早有准备的江莫眼神专注，落地瞬间始解完成。耳边穿进蓝染的命令，几个初具理智的变种异兽立刻停止了内斗，疯了一样像他冲过来。

江莫成为了能动到最后的胜者。这个胜者笔直戳在地上，背脊挺得直直的，望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僵硬地手指根本无力握住不重的匕首，能维持不丢掉匕首的唯一原因是由于匕首刚好卡在几个手指中间，良好的战斗习惯。那双黑色的眸子瞳孔涣散，并无焦距，只是单纯且执着地望着，望着。

蓝染挥了挥手，场地边缘的一扇小门被打开。从中窜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少女几乎是哭着踉跄跑到场地中央的少年身边。在少女的手指碰上少年的瞬间，那仿佛永远不会弯曲的身体骤然倒下，瘫软成了任人揉捏的形状。

比想象中有趣些，是从未见过的斩魄刀。蓝染悠哉欣赏着发生的一切，川田浩司的出现太奇怪，他一直保持着对黑崎一护的紧密关注，川田的出现突兀得很，表现出的力量又极为突出，甚至能一路压制他精心培养出的黑崎一护。崩玉的力量不知道能在这个少年身上发挥几成，稍微费心再培养一个好苗子也不是多难的事。

天之王座，孤独太久，需要挑战。

“井上，做得好，托你的福，舒服多了。”江莫活力十足地比了个拇指，扯动伤口无数，痛到麻木全无感觉算是唯一的好消息。gm来信说会尽快解决痛感的问题，但至少也得完成这个世界，在休整空间经过系统升级才行。江莫以职业素养说服自己压下了提刀杀上调整部的冲动。

井上早就习惯了江莫每次面对治疗时都会别扭地转移话题，用各种方式惹怒治疗人员的习惯，不过这种情况下果然还是很火大：“川田同学，老实点！”

“相信我，井上，我只是太开心了。”江莫锲而不舍的转移话题。这种两人独处，且对方是医疗人员的情景，江莫只能想起来这么一种相处方式。

“伤成这样还开心，你是受虐狂吗！”井上皱眉，川田浩司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程度是她认识的人中排行首位的，对治疗的不配合程度同样是首位。除非是像这种不能动的情况，其他时候想让川田老实接受治疗简直痴人说梦。

江莫努力挽回形象：“不，我只是想到，还好经历这些的是我，不是你，然后就觉得很开心。”

井上织姬说不出话。

“还好，我还能保护住一些人。”为了转移话题，江莫自动自觉的将气氛转换为救世主苦情模式，且浑然不觉。

蓝染的出现打破了愈加扭曲（和谐？）的气氛，“你所保护的一切，我都能轻易打破。”

这人怎么这么烦！之前抢走妹子信仰的事还没算账呢，现在又来抢队友、抢信心了。

“因为我的实力远超过你。”仿若看尘埃污垢的眼神。

“我会保护住一切。”江莫坚定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无论使用任何手段。”

任何手段……这种话是黑崎一护那个毛头小子永远都说不出口的，果然这种浸满了黑暗的人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