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2/2）

“两条尾鳍的人鱼形象，从各方面来说，他们都更贴近于人类的形象。”油条对于我的震惊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向我述说另一个惊世骇俗的观念。

为了验证这种观点的可信度，他随即又做了大胆一个假定，“假设我们在光线灰暗的海底遇上人鱼，此刻并没有探照灯照明。那么，仅凭我们人类现有的视力，恐怕我们会把这条人鱼看成一名赤-裸上半身，而下半身穿着潜水服的人类。”

油条这番惊骇世俗的话，激起我宛如波涛般的记忆，不断翻滚于脑海里，最终完整的浮现出来。记忆里清晰的想起贝克特所称述的‘海猿论’，以及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也许，所谓的传说从来都不止是传说。’

明晰的画面，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回忆，难以言表的讶异源源不断灌入脑中，那感觉仿佛头顶正在青烟，无法遏制的颠声发出惊讶，“天啦！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人鱼？”

油条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陈说另一个惊世震俗的事实，“人鱼传说的来源与人首蛇身的传说一样，遍及世界各地。在信息不发达的古代，却不约而同的流传同一种生物的传说，这恐怕绝非偶然。尽管在古代，各地对人鱼的称呼不同。”

油条莫名的顿了顿，压低的声音毫无保留的飘进耳里，“例如，在中国，人鱼被称为鲛人。但这都不妨碍人们对人鱼如出一辙的形容，人半身为美艳的人形，白皙光滑的皮肤，而下半身为鱼尾。”

震惊如五雷击顶般灌入体内，脖颈不由自主的发僵，视野直勾勾的落在自己的鼻尖上。心头弥漫着难以释怀的惊恐，使我不竭的吞咽唾液，顺着油条所说话的意思问下去，隐约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不是用‘惊世震俗’四个字就能形容的，“人鱼与蛇目之间存在……什么样的联系？”

油条立即低下头，遮掩住脸上的神情，可他脸上苍白的皮肤却出卖了他。他一贯调侃的声音也不复存在，转而一本正经，缓慢的语调中透着浓郁的悲伤，“有这样一个传说，相传人鱼的寿命很长，但他们却仍面临死亡。人鱼是一种没有灵魂的生物，死亡将代表着……”

油条停顿下去，令微妙的气氛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许久得不到后续。我安静的矗立在油条身侧，任其死寂般的沉默持续弥漫，却也给它悄然渗入体内的机会，将沉重的压抑堵在心头，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立刻深吸一口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安慰般的抚上油条的肩头，细声的询问，“怎么不说了？”

油条抬起头，俊俏的脸庞没有涓滴的悲伤，原有的苍白也不复存在，平缓的语调中不带一丝感情，“绝大人曾经跟你说过，人首蛇身的寿命也很长。如果我们将人首蛇尾的传说与人鱼传说结合对比，那么会惊人的发现，他们的传说之间相似度极高。如果一定要说出他们传说之间的差异，恐怕只有一处，一个为蛇尾，而另一个为鱼尾。”

我简直不能置信自己的耳朵，心脏猛然停滞在胸膛，却不免短促的痉挛。惊涛骇浪般的惊讶缓缓爬上心头，激荡起心中强烈的难以置信，身体也随之僵硬，茫然失措得似个泥塑木雕的人。

我恍然明白油条话中的含义，可…这些话指向的结果实在不可思议了，以至于我当即否定油条的言论，“这…怎么可能？”

“与其质疑它的不可能，倒不如欣然接受。也许这样，会距离事实更近一点。”风绝沉稳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刺破我的耳膜，毋庸置疑的灌入我的心坎，荡起无以言喻的涟漪。

我立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眼瞳里毫无悬念的扑捉到风绝俊逸的面容，止如水般的淡然从他周身扩散开来，伴随着淡淡的异香，一同侵蚀我的五官。

不知不觉中，风绝已悄然走到我身侧，而我却没有一丝察觉，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风绝的步伐一向不轻盈，可他却这般神知不觉走进我身侧，仿佛我早已习惯他的近身，他的气息！

天啦！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