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响（1/2）

莫尔和埃德蒙到楼上的休息室去做什么了？答案是——什么都没做。

主要是埃德蒙有心想多说点什么，来让彼此更加了解对方。奈何莫尔就像个闷葫芦，你问他一个问题，他能用一个字来回答的，就坚决不会用两个字。一次两次的，埃德蒙也许并不在意，可当整件事变成再三再四时，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这是拿着热脸贴了别人的冷屁/股。

“我说，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在利用我躲避什么么？”作为一名职业军人，埃德蒙相信，自己的直觉绝对不会有错，“作为一名刚被你利用过的对象，我想，我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软的不行，埃德蒙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在他看来，至少这样莫尔就没了再搪塞的理由。谁知……

“少校，我觉得，是你想多了。我只是不适应下面那种吵杂的环境，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莫尔微微一笑，继续将话题扯远，用另一种方式拒绝了正面回答埃德蒙的问题。

凯尔森的事情，虽然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一道浓重的阴影，但那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前世。这一世，到现在为止，莫尔和沃克家族还没有半点交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当然不能随便将对方扯下水。莫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转移话题。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和埃德蒙两世加起来，说过的话也不过十来句，想要找到一个两人都能感兴趣的话题，似乎有点难！

“所以说，我还是被你利用了？”埃德蒙打定了主意，想要胡搅蛮缠，自然就不会太在意莫尔如何回答自己的问题，只要顺着他原本的思路，一直问下去就好。曲线救国什么的，其实可以表现的不用那么明显。

“难道，我们之间不是相互利用么？”莫尔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蛋糕吃紧嘴里，又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把手指一根一根仔细的擦干净，脸上一副你别想蒙我的模样，“可别跟我说，你非常喜欢到下面的宴会厅里去交际应酬。”

“哦？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了解我？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吧？”在军营里和兵痞子们混久了的埃德蒙，哪里就会被莫尔这点小伎俩打倒了？那种话里有坑，坑里有水，水里还有钉的阵仗，他都见识过不知凡几了。相比而言，莫尔这种的就是小儿科。

莫尔果然神情一顿，脑子里迅速将记忆中有关埃德蒙的讯息过了一遍，然后无比悲催的发现，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和眼前的这个带点痞子气的少校，根本就对不上！

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的蝴蝶翅膀，在无形中改变了某些人，或者某些事原本该有的轨迹？可在今天之前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世界重合啊！真是活见鬼了……

“怎么不说话了？”埃德蒙起了兴致，见莫尔不回他话，反而主动撩拨起来，“你不说话，我可是当你默认了啊！啧啧，想不到你人小小的，心思却是一点都不小。”

莫尔深吸一口气，和埃德蒙比，哪怕他现在的心里年龄远远要比表面上看到的成熟，但因为离开学校以后，就常年呆在实验室里搞科研，斗嘴这种事，还真就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说不出话来了？”埃德蒙挑挑眉，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一样，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比我想象中要能说会道得多。”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埃德蒙，莫尔索性让自己整人都放松下来，斜依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将他利用过对方的事大方的承认下来，“不过，就算我们都不喜欢到楼下去，也不能在这里继续逗留了。我们两个一起消失的时间太长，若是有人生出些不太好的猜想，就不好了。”

这次被噎住的人轮到了埃德蒙，他今天会过来沃克家的宴会是抱着某种目的不假，但眼下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时候，就有人在一旁乱叫舌根子的感觉，可不怎么爽快。

“既然你也吃好了，不如我们还是回到宴会厅去比较好。”真好，被他这么一搅合，自己再在下面晃一会儿，就可以找借口和主人告辞回去睡大头觉了。

楼下大厅里，开始，史密斯见儿子和斯科特少校一起离开了，心里还松了一口气，想着莫尔人不在这里，沃克家的，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至于在今天这种场合把话说得太过了，到时候难看的可只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