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0.第1063章 这个社会怎么了？（上）（2/2）

“本球，你这叫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这种话也只有王老师才能说，也只有他说，仕途即将到站的柳大书记才不会多想，而且还苦笑道：“你讲的也没错，再不用作废了。你是不晓得，当官的人在台跟不在台是两码事，那个级别根本管不了大用的。”

要不然呢？

要不然，正在剥花生吃的宋小军会在短短十几年间，便从一介科员升到了副厅，还即将升正厅？

都是在培养嫡系，免得离休后无人照顾，象老蔡在京城困坐小院时，柳本球会指示浔阳驻京办照顾老领导。如果不是有老柳这样的老部下，光靠老蔡那一年几十万的办公经费，以前又两袖清风惯了，在居大不易的京城够干嘛？

当然，柳本球不用操心这些事，光他妻子在京城囤的房子，都够他们夫妻舒服一辈子，何况他还有个好女儿、好女婿。他这么着急在离任前将宋小军提起来，主要还是出于政治遗产的考虑。

浔阳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继任者会萧规曹随还是改弦易辙？

宋小军有能力、政治忠诚，而且在浔阳官场根基又深，把他强行提拔起来，日后若继任者想改弦易辙，也没那么容易。只要熬过了这关键的几年，把浔阳的底子打扎实了，柳本球也真正放心了。

是人都有倾吐欲，这屋子里的不是老友、女婿，便是老部下，度过了失落期的柳本球感慨道：“唉，你们是没当过官，眼看着一座城市在自己手里变得欣欣向荣，那种成感是无法言表的。要不是这次没办法，我都宁愿不要那个正部级，继续当我的地头蛇。

京城有什么好？除了最头那几个人外，哪个不是小心翼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当着老友和女婿发了两句牢骚，柳书记又觉得自己的牢骚太偏颇，补救道：“不过，也有些不怕死的。晓得刘疯子不，那个老铁路是个不怕死的。”

在这聊天的都是真正的自家人，而且嘴巴都极紧，李家明一听岳父说起那位毁誉参半的刘疯子，连忙提醒道：“爸，你离他远点”。

想起那疯子的胆大包天，与其接触过几次的柳本球有时候都自愧不如，感慨万端道：“我晓得，他要是早点退下来好喽。”

岳婿俩说话半露不露，可心疑惑的王老师也不问，他已经习惯了跟这学生和老友在一起聊天时听到这些，也习惯了全部都烂在肚子里。那位刘疯子能让本球这么说，肯定也是个能做事、会做事的人，也极可能会落下个悲剧收场。

唉，这个社会是怎么了，越有本事的人越倒霉，难怪那些当官的成天吹吹拍拍，是不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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