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十二月的焰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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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面？”李浩然一脸惊愕样地看着肖瑞奇，他搞不明白这货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确定？”

“啊！”肖瑞奇望着他。

“好吧。”李浩然确有些无语，“大过年的吃啥面啊？”

“那还能吃啥？”

李浩然稍作思索，便拉着肖瑞奇上了车，一路向市中心驶去。

他们并没有去吃面，而是去了一家火锅店。两人点了一锅鸳鸯锅，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晚上11:30左右，李浩然载着肖瑞奇回到了学校。

“好了，你回去吧，”肖瑞奇下车，“谢谢！”

“嗯，”李浩然摇下车窗，一手把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窗棱上，看着肖瑞奇，“你也早点休息。”

肖瑞奇向李浩然笑了笑，摆了摆手，便走进校门了。李浩然坐在车内看着肖瑞奇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到人影为止，他才拉动手刹，启动车，离开了。

学校南湖广场的沿湖堤岸边聚集了许多人，人们纷纷拿着手机、相机，像是要拍什么。凑近看，湖边的公告栏上写着今晚12:00，这里会进行新年烟花表演。

11:55分，人群越聚越多。有的是呼朋引伴，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地围在湖边，有的是一对对的甜蜜鸳鸯搂抱在这里等待欣赏新年第一缕绚烂烟火。而肖瑞奇，站在人群中则显得略微孤寂，他是一个人，好似与身边的甜蜜画面有些格格不入。

他轻轻地退出拥挤的人群，退到了边缘。湖后边是体育馆，今晚体育馆内的灯依旧亮着。肖瑞奇来到体育馆的二楼，双腿穿过深色不锈钢围栏，垂放于空中，他坐在地上，耸耸围巾，双手揣在衣兜里。今夜很凉，夜风抚脸带来些刺骨感。

这是肖瑞奇离家千里之外，过的第一个新年夜。他的脸上没有写满下方人群中人们喜悦兴奋的神色，这时，脸上浮出丝丝忧郁。

湖岸对面发出一道亮光，一颗接一颗的亮星升入夜空，迸发出一簇簇光点，照亮夜空。光点构成一组数字，一个接一个地于天际展开。

“10！”“9！”“8！”“7！”“6！”“5！”......

人群中爆发出倒计时声，声中带有兴奋与对新年的憧憬之意。

“3！”“2！”“1！”

“新年快乐！！”

湖岸对面的光束连成一片，夜空成了绚烂烟火的海洋——紫色的，绿色的，红色的，金黄的，白色的。各色烟火在夜空中尽情地向众人们展现着自己的美姿。

“新年快乐。”肖瑞奇跟着人群说着，只是他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只有自己才听得清。

焰火在空中开出各种各样的银花，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从远处传来，湖边的人们躁动起来了——情侣们相拥而吻，朋友们成群自拍，小孩们兴奋地跳跃着。

“一个人的新年，就这么落魄吗？”一个声音从肖瑞奇身后不远处传来，“干嘛不下去和大家一起玩儿？”那人同样双腿透过护栏悬于空中，与肖瑞奇并肩而坐。手里还拿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饮料，“给你。”

肖瑞奇扭头看到，那人是李浩然，“你怎么来了？不是走了吗？”他说话时，眼里透着光。

“我想了下，一个人过新年也是过，一群人过也是过，那我为啥不找个和我一样沦落的人一起过呢？”李浩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