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探（1/2）

（四）试探

一个人的时候，陈卓常常陷入一种自我辩论。她会问自己，这么zuo，为什么？其实，根本没有为什么。她很想找个人探讨一下人生的意义，这过一天，少一天的日子，到怎么安排最好？也许下一刻，自己突然就死于车祸，那么，此时是不是就该肆意妄为了呢？步入中年，她越发活得没了方向。平日里的那些，就是过给外人看的，幸福了，恩爱了，和美了，有品质了，等等一切，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此刻一个人，想想这些可真虚伪。

陈卓返程火车晚点，发了一张沈阳北站晚点通告电子屏图片，并配发文字：火车晚点了，我要毫无怨言地等待，若是我晚点了，可想而知，——火车会毫不犹豫把我丢下……（其实她是有期待的）

3个小时过去后，期待来了。

你在哪呢？/火车上/回哈么？我在沈阳呢。/嗯，回去。你哪天来的？/要知道你来了，请你吃饭好了。/以后有机会，我几乎每周来一趟。/赶上周日了，咋还回去了/要知道你在这，就找你喝酒了。呵呵/我周一来的，要待到25号呢/开会？/是的，全国的一个交流会。几点到家/大约11点半/咋每次都这么晚？自己吗？/是，火车晚点了，没办法/卧铺吗：/不是，是高铁，餐车也没有/够辛苦的/我和孙局俩都开车来的/真奢侈/主要是方便/一个人开车，注意安全/习惯了/孙局今天回去了，要知道你在这，让他带你回去好了/你哪天回去？/周天，我回去处理点事，周二早上回来/那我等搭你的顺风车回去好了/还没有办完么？/我们科需要一个科研认证，还没下来/交流会收获多吗？/干行政的收获多一些，主要是分小组辩论，可热闹了/外行才看热闹呢/是很热闹/你上课说话的声音还那么小吗？/都脖子粗脸红的/你住在哪里？皇姑区沈飞附近，你啥时候来？/如果顺利下周一/我和王局住在一个房间/一会儿就有电话打给你了/不会的，这里挺安全/安全是相对的，也许是他安全呢。/我有那么低级吗？/这和级别挨不上，只能说自觉性，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没喝酒不宜多说/喝酒了就能说了吗/喝酒说的话可以不负责任呀/那多喝点/喝多了，该吐了/点到为止/太晚了，你休息吧/好，你坐车挺累的，也休息一下吧，注意安全/嗯，晚安/你哪天回来/我来提前给你打电话，如果是周二，我就搭你的顺风车，不要口头答应，心里不高兴呀/哪能呢，有美女相伴，求之不得呢/大半夜的，你别因为跟我说话做了噩梦呀/胡说

这次的谈话，缓解了上次的尴尬，也为下一次做了铺垫，事情就是这样，在反反复复中挣扎。

周二上午，江彬发来消息说，回到沈了，什么时候过来？/计划明天早上出发，材料没出来，所以不确定，你到的这么早，几点走的，超速了吧？/五点走的。

周三上午同一个时间，江问：你来了吗？来了，昨天晚上材料才出来。但不能去找你喝酒了。同事开车带我来的，办完事就回去。

周四上午同一个时间：江：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挺顺利的，我们把材料送进去就回来了/顺利就好。你忙吗？/不忙，我这几天给人社厅帮忙招考公务员的事呢/那你帮我个忙呗/请吩咐/帮我写个博士作业/行，啥时候要/你把邮箱发给我，你打开邮件，我告诉你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