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变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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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所在的广电要改革了。源于国家大部委的一纸政企分开文件，新闻传媒和广电要脱钩了。这一来，陈卓就成了江彬的智囊和倾诉对象。俩人在一起，江彬就会聊一下工作上安排的事情。

改革的问题挠头/听说这个事情了/也不知道领导会怎么考虑/您不就是领导么//我说厅里老大，或者未来老大怎么考虑，哪有那么简单/未来的老大还没有影子呀/所以变数比较大，以后政企分开，以及集团的方向都需要考虑，现在已经开始闹人荒了/别替古人担忧了。您自己怎么考虑的呢，郭林秋约我吃饭谈的也是这件事，我感觉你们都很焦虑笑一下吧，我喜欢看您快乐的样子/机构性质的变化，会影响到所有人的走向/可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呀/分开也没关系，关键是这一大帮人，如何安置，就是个乱/这一点厅里总是要解决的吧/编制内的也不能都拿走，编制外的，只能再想办法了，可能尚访呐/老板，这些天就琢磨这一件事情了吧/变化太多了/我这些天都不敢打扰您，也是考虑您压力太大了/没有那个既得利益者希望改革/是呀，都想先把手里的鸟握住，树上的在琢磨/所以变化多/这些工作都不是我们能主导的呀，您闲闲吧，这样下去，您非得病一场了/只有你关心我是死是活，也只有看着你才最开心/也不能为您分忧/好宝贝，你现在就是为我分忧了，不待说完，他抱起陈卓冲进了卧室…

适逢深化改革之年，一切都是充满了变数的。机关工委何尝不是在风口浪尖上的，公务员的改革，养老的并轨，作为既得利益者，陈卓也是惶惶然。

前几日，陈卓那驻京办的老公打来电话，说是办事处可能要撤，可办事处下设的公司离不开他，短时期还回不来。其实，陈卓早就风闻了，爱人在北京不但有公司，还有一个家。最初两年，陈卓还旁敲侧击说几句。后来说得多了，爱人直接就说，要不你去，你看着我行了吧。开玩笑一样，孩子怎么办？工作说扔就扔吗？更何况，去了，就万事太平了？眼不见，心不烦吧。大家都体体面面地相安无事也不错。

4年多了，开始陈卓侍候儿子上高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儿子上大学这两年，每逢休假的阴雨天，她都觉得自己就是漂流在大海上的爱德蒙&#8226;唐泰斯。哪里才是她的岛呀？

对待婚姻，陈卓一根筋的认定，仅此一次，绝无二回！不论好与坏，就这样了。她不愿意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再浪费心思了。婚姻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族，她觉得实在没有力气去经营了。对江彬，她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能不声不响地结束，而不是发展。

每个人都知道，女子*的事一旦败露，与男生的下场可是不一样的，不仅仅是名誉、社会地位都会受影响那么简单。陈卓目前的这份纠葛，尽管始终保持着低调、谨慎，但这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况且就在五一假期，他们还出了状况，被暴露在江彬的公寓里。

这天下午，二人缱惓在江彬的公寓里，突地，有开动门锁的声音。陈卓与江彬对视了一下，陈卓迅速起身，抓起胸衣，有点慌乱但很条理地穿戴。江彬套上*下*到门口，故作镇静问，谁呀？门外传来一女答，我，你在家呀，还反锁，快开门。江张大口型：我姐！然后大声冲门外回，哦，你等一下。

陈卓匆匆地套上了裙子，江彬走过来帮她拉上拉链，悄声说，别怕，我姐，又从后面拢了拢她的头发。正这时，门被打开了。

陈卓没有抬头，自顾自提着裤袜，江彬对着门口说，进来呀，把门关上。可门口那人仿佛施了魔法般定住了，立在那，没动。江彬走过去关上了门。

在片刻寂静中，陈卓能感受到那目光的压力，但她始终没抬头，只是稳稳地穿好袜子，离*站起，一步步走向门口，微微一笑，准备闪身出去。此时，女子才恍然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似的，死死盯着陈卓，却又愤怒地指着江彬，你，你，半天没说出话来。

江彬不耐烦地说，姐，不用你管！

陈卓立刻打住他的话头说，小哥儿，把账结了吧，回去大姐那要交待。

江一愣，看着陈卓狡猾的目光，顿有所悟，边伸手向门边的手兜里拿钱，边问，多少？

陈卓故作冷淡，今天这事也不愿我们，是你这边出了问题，不拿500了，可最少也300吧！要不我交不了差呀。

听到这，那中年女子气得直跺脚，指着江彬大骂，你还是不是人了！你要气死我了！转身向陈卓，呸，不要脸！还300，脏不脏，钱，钱，真不要脸，臭不要脸的，瞧瞧你长的那德行，我告公安局抓你们……

陈卓低头不语，急急蹬上靴子，接钱的档，与江彬俩人对视了一下，陈卓挑逗地做了个鬼脸，江彬乘机使劲捏了她手一下，卓佯怒，江彬忙点头告饶。

突然，那女子冲上来推打陈卓，江彬立刻伸手挡下，喝到，干嘛呀，姐。陈卓惊的伸了一下舌头，拎包推门就跑。

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和女子更恶狠狠的咒骂声……

这件事的发生，江彬却并没有把这当回事儿，执拗地想继续。可只把这做为一个有期限的幸福来看待的陈卓，却认为该结束了。纠结的时候，写了一首短诗：对不起，我只能有保留地爱你。她希望分开的时候，能与江彬没有伤害的分手。

这事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谁让我们前世回眸的时候，不够专一；

这事情，就是这样无法理喻，谁让我们今生擦肩的时候，乱了心绪。

这份感情，由天，由命，唯独不由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