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欢而散的见面（1/2）

李悠然和小梅一起走着。

“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呢。”悠然问，“你都忙什么了？有时电话也不接，约你出来吃饭也说没空。”

“也没忙什么，就是觉得有很多事情。”小梅淡淡地说。

悠然说：“我最近也发生了很多事，太烦人了。不说了，好不容易才聚一聚，要好好逛逛。”

“好呀，看有喜欢的吗，我送给你吧。”小梅说。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悠然道。

“今天开心啊！”小梅说。

对于悠然她仍然有些愧疚，虽然悠然与若磊是离了婚的，自己既不是偷也不是抢，可是她们毕竟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总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尤其她是知道两人心里其实都还是有对方的，她还为了一己私欲两下欺瞒，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那埋藏在自己心里的情感又该怎样呢？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悠然，当年我没有抢你的，现在我也没有，若磊是你自己不要了的，就算有一天你知道了，也请不要怪我。

李悠然在睡梦中被哗哗的水流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来到洗刷间才发现是洗面台下面的进水管漏了水，正哗哗地流着，她一时手足无措，急忙穿好衣服去敲蒋明轩的门。

蒋明轩随她下来，先关了总阀门又检查了水管，说道：“是水管坏了，得换新的才行。我去建材市场买来换上就可以，我这去买水管。”

悠然说：“那怎么行，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

蒋明轩笑笑说：“这有什么，你就算买来也换不了啊，再说我是房东，室内设施应该负责的，不过你得上楼和乐宝玩着。”

“那好吧。”悠然说，“谢谢你。”

没多长时间蒋明轩就买了新水管，他很快换上。

李悠然递上一条毛巾：“快擦擦汗吧。”

蒋明轩接过来：“几点了，你还没吃早饭吧？”

“是啊，我觉得懒觉是可以当早饭的。”

“这怎么行呢，都10点了，早饭是不行了，早点吃午饭吧。”蒋明轩看着悠然突然清了清嗓子说，“你看我也忙活了大半天了，你没打算谢谢我呀？”

“我……”悠然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说呢？”

“要我说，也快到中午了，不如请我爷俩吃饭吧！”

悠然有些犹豫：“这……家里什么也没有，要不，出去吧？”

“出去有什么意思，家里没有可以买啊。”蒋明轩对着客厅里的乐宝喊，“儿子，去超市喽!”

“哎……”悠然欲言又止，只好跟着出去。

李悠然看着刚刚买回来的菜，不免感觉有些头大，不知从何下手。蒋明轩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满脸笑意，走过去拿起一把菜说：“还是我来吧。”说着便洗起菜来。

蒋明轩动作利落，游刃有余，不一会功夫就做好了几个菜。

悠然坐在地板的垫子上，看着乐宝玩。

乐宝天真地问：“阿姨，你怎么一个人住，你的家人呢？”

悠然说：“阿姨是大人了，就能一个人住了。”

乐宝又问：“你有孩子吗？”

“没有啊。”

“你有了孩子会不要他吗？”乐宝说，“我妈妈有了我就不要我了。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我就只有爸爸。”

悠然听着乐宝的话，小小的他说出这样的话，让她顿生恻隐之心，忍不住将他揽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乐宝擦了擦额头调皮地说，“都是口水啊！”

蒋明轩端出最后一盘菜，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涌现莫名的感动，这样的场景以前只能出现在想象中，对于一个完整的“家”的渴求更比从前了。

乐宝狼吞虎咽地吃着，李悠然一直给他夹菜，还不时给他擦去嘴边的油渍。蒋明轩看在眼里，觉得心里暖暖的。

乐宝很快吃完，一个人在沙发上玩着。

蒋明轩把盘子往李悠然的方向推了推：“你也快吃吧，光照顾乐宝了。”

“嗯——”悠然大块朵颐，“还真好吃呢。”

蒋明轩立刻神气起来：“那是！我告诉你啊，越是一个人越要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这首先啊，就是吃好饭。”

悠然点点头：“话是这样说，可是一个人真不想这么麻烦呢。”

“所以啊，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蒋明轩有感而发，顿了顿说：“我妈自从那次见过你之后一直都耿耿于怀……”

“这个鱼真不错啊!”悠然故意打断他的话。

“那就多吃点。”蒋明轩说。

吃完饭，悠然去厨房洗碗，蒋明轩擦着桌子，他不时看向悠然，脸上有莫名的笑意。

此时，门铃响起。

徐谦提了一个大塑料袋，站在门外，等着悠然和她的如花笑靥，门开了，徐谦的笑容凝滞了，蒋明轩也愣住了。

“谁呀？”李悠然擦着手从厨房过来，自己也呆住了。

一时尴尬无比。

徐谦走进来，嗅了嗅空气中似乎还有饭菜的气味，蒋明轩的身上还挂着围裙，乐宝也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来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徐谦说着把袋子用力放在桌子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开来，全是些蔬菜、食品，还有一瓶红酒。

蒋明轩急忙解下围裙：“那个……我先回去了，悠然，你……”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便不再说，抱起乐宝走了。

徐谦直直地立着，喘着粗气，看上去很生气。

悠然想着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徐谦。”悠然开口，“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给你做点什么吧，看你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不必了，你不是刚吃完吗，这样的东西还能放在眼里吗？”徐谦带着一丝的轻蔑，“那个男人吃好了吗？怎么一见到我就走了啊！”

“徐谦！”悠然道，“不是你想的！”

“哈哈哈哈”徐谦冷笑着，带着怨怒，“我怎么想的？我想什么了？是啊，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是我有毛病，一大早从北京赶过来，买了菜，想着能赶上和你一起吃午饭，想着对于你这也算一个惊喜，真是我贱了！”

听了徐谦的话，悠然心中有些许感动，她和缓地说：“徐谦，他今天帮我修了水管，我才勉为其难请他吃饭的。”

“你用不着跟我解释！”

悠然站到徐谦面前，她也有些生气了：“我当然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你是我什么人啊？你算什么啊？我想怎么样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谦立即怒吼道：“是，我什么也不是！所以我没有资格过问你的私生活，也没有资格在这里生气！我走！我走行了吧！”他转身时手臂碰倒了红酒瓶，红酒洒了一地，如血般的殷红。

随之的“哐当”巨响也似惊醒了他们，徐谦没有走，两人各自坐下来整理情绪。

悠然先开口：“我跟蒋明轩什么也没有，只是楼上楼下，他又是房东，今天又来帮我修了水管。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