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圆不了的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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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然静静守护着徐谦，他的头上、胳膊上都缠着纱布，他还没有苏醒过来。悠然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这个男人居然连命都可以不要，也要保护着自己，对他来说自己真有这么重要吗？

她原以为他走了，就是与她的断绝，她以为他会渐渐忘了她，她以为自己也已无所谓……却原来，他一直默默留意着自己的消息，他仍对自己牵肠挂肚，他还一次次相助自己，却原来，经历过的事不是你不去想就代表已经忘记。

此时时刻李悠然的心情无比复杂，往日的种种又浮现心头。

他的犹豫彷徨：“连叫我的名字也不肯吗？”

他的赌气自伤：“好，出去，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他的耳畔低诉：“悠然，我想你……我想你……”

他的柔肠激情：“悠儿，做我的女人！”

他的无奈忧伤：“但愿我的悠儿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但愿他能照顾好我的悠儿……”

李悠然一瞬不瞬看着徐谦。

“徐谦！徐谦！”她轻唤着他的名字，怎么还没醒来，眼泪又流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该怎么办，你这是要让我痛苦一辈子吗？徐谦，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快点醒来，不要让我再担心了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悠儿……”徐谦虚弱地说，“再说一遍。”

悠然大喜过望：“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急忙靠在徐谦的嘴边，“你说什么？让我说什么？”

“说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啊！”

“刚才最后一句话？”悠然这才反映过来，“原来你早就醒了！”

徐谦笑着，他还是虚弱地很，脸色苍白，他的声音很小：“悠儿，只要你没事就好……”

悠然看着徐谦，听着他讲出这样的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俯到他身上，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李悠然刚出去，王雪亮进来。

徐谦问：“有眉目了吗？”

王雪亮坐过来：“肇事车辆没有牌照，当时又很突然，警方还在落实。还有，我去过悠然的小区看过监控录像了，那天入室的人，你猜是谁？”

“谁？”

“老刘的儿子！”

徐谦惊讶道：“老刘的儿子？”

王雪亮说：“魏志平进去就把老刘供了，这么多年两人狼狈为歼，可是贪污了不少公款，没想到老刘进去后，他的儿子倒做出这样的事来，给老子报仇来了。不过公司的监控偏偏没有那一天的录影，不知是碰巧坏的，还是有人故意让它坏的，恐怕也不能排除内部人员。”

徐谦点点头：“你还得继续查，看看到底是谁！老刘的老婆曾给我打过电话，让我想想办法救救她家老刘，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刘都是咎由自取啊，明里跟着我，背地里却吃里爬外，从前那些事不知道有多少都是拜他所赐呢，没想到他儿子还做出这混账事，他才多大？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依你看，这两件事情有没有联系？有没有可能肇事者也是他？”

“这个说不准，不过我会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

徐谦点点头。“到时给他个数罪并罚！”

当晚老刘的老婆找到医院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徐谦在这里的。

她哭诉着：“我家老刘不长眼，错信了魏志平，又被他拉下水给他背黑锅。他毕竟跟了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救救他吗？”

徐谦说：“我不是不救老刘，而是救不了。你回去吧，多说无益！”

老刘的老婆抹了一把眼泪，狠下心来道：“徐谦，当年你借故要带李悠然出差私会，让老刘和你一起在李悠然面前演了一场好戏，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让她本人知道了，她会怎样呢？”

徐谦冷笑着，这笑冷酷而可怕，是李悠然从未见到过的，他也决不可能让她看到。

“如果你想说那你尽管去说，不瞒你说，她现在就在医院照顾我，刚刚出去了一会而已，你就在门口等着告诉她就是，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女人一听徐谦这样讲，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李悠然从外面开门，她并不认识老刘的老婆。

徐谦一看到悠然便对那女人说：“就这样，你回去吧。”

女人擦着眼泪离开了，经过李悠然时特意看了她一眼。

悠然问：“她是谁，干什么的？”

徐谦说：“老刘的老婆，不知怎么知道我回来，过来让我帮帮老刘呢。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还没走。”

悠然说：“我在外面透了一口气就回来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医院呢，我当然要留下了陪着你了。”

徐谦说：“不是有雪亮在这吗，不用你，在这会休息不好的，明天又要顶上熊猫眼了。”虽然这样说，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王雪亮已经被我打发回去了。”悠然说，“你也不想想，人家是有老婆孩子的，怎么能光让人家照顾你呢。”

徐谦笑笑。

悠然坐下来，望着他，轻声问：“你看到有车撞过来时就把我推开而不顾自己，当时你害怕吗？”

徐谦说：“怕，怎么会不怕呢，把你推出去的一瞬间我想着，完了，会不会太用力，悠儿会不会摔着啊。我躺在地上听着你喊我，我什么知觉也没有，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又想，如果我死了，你该怎么办呢，以后谁来照顾你呢？”

悠然的眼睛湿润了：“太傻了！”

徐谦呵呵地笑起来，捏了捏悠然的脸颊，然后拉住她的手放于自己左胸前，温柔地说，“因为这里都是你。”

月光柔和地洒进来。

病房里，徐谦一个人在打电话：“……刘心，是这样的，我出差顺便回老家看看我爸妈，没想到要回去了又遇到一点小意外，暂时走不了了，等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回去……没什么没什么，你不要太担心……..一点小伤……不、不、不，不能告诉妈，你知道她心脏不好，没关系有雪亮呢……你放心吧，过两天就走……好的，就这样。”

打电话最大的好处是看不到彼此，即便说谎也不会被对方看到闪烁的神色，不被对方盯着打量，撒起谎来便可游刃有余。

李悠然进来，提了一个保温桶。

“怎么样，不疼了吧，看我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大骨头汤！”她说。

徐谦有些怀疑道：“骨头汤，你做的？你行吗？”

悠然嘟嘟小嘴：“你是在门缝里看我呢吧，行不行的你尝了再说。”她把徐谦的病*调节到舒适的角度，倒出一碗汤，舀出一勺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正好才递到徐谦嘴边，被这样悉心照料徐谦感到很舒心。他喝下这一口，慢慢品味着。

悠然迫切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好喝吗？”

徐谦不断地点点头、咂砸舌：“嗯，还真不错，没想到没想到。”

悠然高兴起来：“我就说嘛！来，多喝点，医生说了多喝骨头汤能恢复地快点……”

徐谦这才注意到悠然的手上有一块红斑，像是被烫伤的样子，他急忙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到一边，然后把她的手拉到面前，仔细审视着。

“是做汤的时候烫的吗，肯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