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蒋明轩的前妻（2/2）

“那不是你的错。我承认，我自私，我明明和你有私情，却不能容忍他有*。”

“那正是因为你爱他，才不能容忍他的背叛。如果他没有背叛，也许你们还可以继续。”徐谦一语双关地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徐谦问道。

“什么？”

“我和杨若磊，你爱谁多一点？”

徐谦看着悠然，对方犹豫了。

徐谦叹口气：“也许我不该问，答案我是知道的。”

悠然说：“没有谁比谁多，你们都是我爱的人，只可惜……”

“你，还有他的消息吗？”

“离婚后他就去了江南，我们一直没有再联系过，都过去了。”

“悠然。”徐谦捧起她的脸，看着她，说：“你对我们现在的状态怎么看呢，你还原意等我吗？”

悠然也看着他说：“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抱多大希望，你并不是会抛妻弃子不负责任的男人，而我，也没有大度到可以不在乎。那天我看到刘心，我就知道，完了！徐谦，我们真该醒醒了！”

“别说了！”徐谦拉过悠然，打开灯，灯光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刺眼，却可以更清楚地看清对方。

“徐谦，话已至此，不妨谈谈，不要再拖延了，你不觉得累吗？”悠然无力地说。

徐谦摇摇头：“悠然，再给我一些时间吧，你知道原本就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悠然轻抚徐谦的眉头：“我是不忍心叫你为难啊！徐谦，自从我们在一起，有多少时间是属于彼此的？是真正快乐的？我们一直都饱受心灵的谴责，我们要承担的责任还有很多，不是只有我们所谓的爱，况且第三者的爱，在本来婚姻的面前，也是可有可无的，是要被鄙视的，是天理不容的。”

徐谦还想说什么，被悠然打断了，她拉过徐谦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给他倒了一杯水：“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也不知道注意身体。”

徐谦喝完水，悠然紧靠着他坐下来。

徐谦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他拿起电话想要关机，被悠然一把抓住：“是她吗？肯定是担心你了，回去吧！”

徐谦按了拒接，看着悠然一言不发。

悠然凄凉地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她审视着面前的男人，他好像给过她很多，什么温柔、体贴、帮助，甚至是舍命相救，但惟独没有给过她底气，对底气，这是一种说不清楚但对于女人来说多么重要的感觉。

徐谦伸出手，李悠然也伸出一只手，徐谦握住她的手，然后轻轻地把她拉进怀里，两人静静地依偎着。

徐谦闭上眼睛，觉得心里有些痛楚有些疲累。

周一一大早，徐谦和刘心返回了北京。

李悠然又成了无业游民，但是她并没有想着找工作，而是在经过艰难地思考后，做了一个艰难地决定——她打算离开这里。

至于去哪里她还没想好，从小到大几乎没离开过这座城市，外面的世界举目无亲，她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或者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不被徐谦找到就好，对！不被他找到，从此了断。

与徐谦的感情从来都不是轻松的，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已是身心疲惫，真想一走了之，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绝彼此的希望。

李悠然收拾了几件衣物，打算先回妈妈家陪着爸妈住几天。

她打开房门，正好遇到另一个女人往上走，两人一照面，都礼貌地互相点了一下头。

“呃——你住这家？”女人问，觉得有些唐突，“不好意思，我和这家原本是老朋友。”

“哦，你不知道吗，这家人都去美国了，房子是我租的。”李悠然答道，然后走了。

女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悠然走下来，自言自语道，好像在哪见过？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也难怪，因为过去太长时间了，还是在海滨的那晚。不错，正是张金！

停在门前，张金犹豫了又犹豫才按响了门铃，她的心里是激动的，她不知道一别几年，一切都成了什么模样。

蒋明轩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也顿时愣住了，他甚至惊愕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明轩！”张金激动地喊他，“明轩，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蒋明轩木讷地重复着：“张金？是你，张金！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你还回来干什么！”蒋明轩几乎叫道，他觉得自己一下清醒过来。他想要关门，张金马上把腿伸进来挡住了，然后使劲推开走进去。

“明轩，对不起。”张金轻声道。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蒋明轩责问道，“当初是你非走不可，现在怎么还有脸回来？你也不想想，乐宝当时还不满一岁！”

“乐宝！”张金哭着，“乐宝呢？他肯定恨死我了吧？”

“哼！”蒋明轩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他知道你是谁呀？那时他那么小，根本记不住你的样子，他的小脑袋里，‘妈妈’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名词，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意义！”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张金哭道，“明轩，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当时我走也是有原因的啊！”

“原因？”蒋明轩激动地喊道，“移情别恋就是原因？对婚姻、家庭、孩子不负责任就是原因？嫌贫爱富就是原因？那你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你就回来，你把我蒋明轩当什么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张金竭力为自己辩解，“我是被他骗的，是我当时瞎了眼，还被猪油蒙住了心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就是个骗子！”

“你这是自作自受！”

“对，我是自作自受！可是我现在醒悟了，我回来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不能！”蒋明轩决绝道。

“明轩——”张金哀求道，“我当时也是被钱冲昏了头脑，我也只是想出去多赚点钱，我想让日子能好过点，我想让乐宝将来能上最好的学校，这也有错吗？”

“这没有错，难道我不是这样想的吗？”蒋明轩说，“当时我们要还房贷，我升职的机会又被别人顶替，你也因为生乐宝失去了工作，我们的生活是遇到了一时的困难，可你不是选择和我共同承担，而是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另外一个有钱的男人！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明轩，话不要说地这么绝，我们还有乐宝啊！”张金说。

“你现在知道有乐宝了？”蒋明轩心痛道，“你走的时候，乐宝哭得嗓子都哑了，你有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这几年，他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而他自己只有爸爸和奶奶，他总会追着问我，爸爸，妈妈是什么？爸爸，我妈妈呢？我妈妈呢？你知道我的心里就像我火烧一样的疼，他还那么小！你怎么能那么狠？你怎么能那么狠？”

“明轩……乐宝……”张金泣不成声。

蒋明轩抹去刚才不自觉流下的眼泪，他实在太痛心了。“你走吧。从哪里来的，再回到哪里去，这里早就不是你的家了，从你抛下我和乐宝的那一刻开始，你和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明轩，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可是我既然回来了，我就不怕你不原谅我，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不管你原不原谅。而且，我没有见到乐宝，我说什么也不会这么走的，我欠你们爷俩的，我要慢慢还上。”

“你不欠我们的，我们根本不需要你还什么。我求求你，你饶了我们爷俩吧！”

“明轩，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们好好过日子，让我把乐宝缺失的母爱再重新给他。”

“你要的日子不是我能给得了的。”蒋明轩说，“你走的时候我穷光蛋一个，现在也强不到哪去，比不了你的百万富翁，我养不起你。”

“不不不，明轩，我不用你养，我有钱，我也有积蓄，我有一百万，全都是你和儿子的，是我们共同的。我早就后悔了，什么钱财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只有老公和儿子才是最实在的，我现在什么也不要，我就要你和儿子，求求你！”

“你有钱了正好可以养活你自己。”说着，蒋明轩就往外拖张金。

“不要！明轩！不要，明轩！”张金挣扎着。

蒋明轩不容分说，把张金拖出门外，狠狠地关上房门。

“明轩——”蒋明轩听到张金嘶哑的叫喊，自己也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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