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爱也不容易恨也不容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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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徐谦说。

悠然看着他，说：“既然你在这里等着，是打算要告诉我吗？”

徐谦长叹一口气：“连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你信吗？我根本没想到张金竟然会是蒋明轩的妻子，谁又能想得到呢？她是刘心的朋友，她几番从中作梗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向我勒索些钱财,我就怕她会生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伤害了你。”

李悠然说：“不是她伤害了我，她有什么，她只是告诉了我实情，要不是她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伤害我的人是你！”悠然指向他。

徐谦说：“来之前我去过蒋明轩那里，我也见到了张金，她是因为误会了你和蒋明轩的关系，才故意挑拨我们的，她是因为自己没有幸福，才见不得别人要好的。”

李悠然气上心来，说：“哈，你说得可真轻巧啊，你要是没有把柄在她手上她会勒索你吗？你要是问心无愧还怕她挑拨吗？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要你亲口回答，说啊！”

徐谦连日来的情绪也被点燃：“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些什么，给你说过什么，我不知道！”

李悠然说：“你不知道？你竟然说不你不知道！你老婆早就怀疑了我们，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伏法，你就一点觉察也没有吗？”

徐谦问：“究竟是什么事？”

李悠然冷笑：“杨若磊所谓的*根本就是刘心幕后操纵，刘莉莉是刘心安排的陷阱，可恨我当时没能看清这一切，误会了若磊。”

徐谦恼怒地砸向车子，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年刘莉莉去公司找你那天，和我打过一次照面，前不久一次巧合我又遇到她，她心里有愧，才对我说出了实情，我这才知道这些！刘心做的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如果我知道刘心能做出这些，我情愿我和你错过一生，也不要看到你恨我的样子！”徐谦难以压制激动而愤怒的心情，继续说开来，“张金要挟我，我根本不知道捏在她手里的把柄到底是什么，但是关系到你，我不敢有一丝马虎，我一心想着息事宁人，什么都依了她。我就怕会是这件事，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意味着什么，这些年你一直觉得愧对杨若磊，始终放不下他，现在知道当年的错事其实是自己一手铸成，你心里的痛苦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我的痛呢？刘心的陷阱陷住的不仅是你和杨若磊，还有我！我的感受你就可以完全不在乎吗？”

李悠然听着，没有回答。

徐谦接着说：“那天和刘心谈话，无意中才听她提起张金是蒋明轩的前妻，你知道吗，我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我多么希望只是重名只是巧合啊。我心里怕极了，我必须要赶回来才能安心！我一路飞车，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说着徐谦颓然靠在车上，摇摇头，“一切都太迟了！你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我就发疯似的一条街一条路的找，我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你家的，你又不肯见我，好，我就在这里等，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出门，我就不信我等不到你！”

李悠然听着他的话，感到心里一阵接一阵的刺痛，她强压住眼里的泪水。“你就不该来找我，不该等我，如果今天你不出现，我绝不会找你，可是你在这里，我就想问问你，要你亲口告诉我！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事实就是事实，别以为是用钱就可以抹杀的，你给了张金多少？”

“都过去了。”徐谦痛苦地说：“你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如果钱能收买张金，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多少都无所谓。”

“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李悠然几乎是喊道，“看看你能带给我什么？你不是说要离婚的吗，谈得怎么样了？”

“我……”徐谦无语。

李悠然走近他，咄咄逼人地看着他：“根本没谈过吧？亏我还傻傻地相信了，亏我还眼巴巴地盼着。徐谦，你一直都是说到做到，如果你真打算离婚，绝不会让我白白等你这么多年！”

徐谦急忙道：“离婚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和刘心毕竟有十年的婚姻，不是说离就离的，我说过我需要时间的。”

“三年的时间我给你了，不够，多久才够？”悠然说，“其实多久都不够，你们十年的婚姻，你根本放不下，你给我的承诺永远兑现不了！”

徐谦说：“一纸婚书就那么重要吗？”

李悠然苦笑，“看吧，看吧，这才是你真实的想法！”

徐谦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李悠然打断他，“徐谦，我们之间结束了，彻彻底底结束了！”

李悠然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徐谦本能地想去抓她，可是手臂已经痛得抬不起来了。

看着李悠然离去的背影，徐谦绝望地喊道“悠儿！”

他扶住自己受伤的手臂，无力地靠在车上。“悠儿，对不起！”他轻轻地自言自语，眼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不清李悠然的身影了……

李悠然一步一步走着，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为自己曾经的选择。徐谦，这一次，不会再有再见。我不恨你，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错，痛苦也是由两人共同承受，我只是恨自己，恨自己曾经那样爱过你。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才会一错再错，直至无法挽回。如今，一切都好了，我不再爱你，也请你就此忘了我吧。

李悠然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从*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又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痴痴地看着，原来就是当时离婚时杨若磊撕下的半张照片。悠然轻抚着杨若磊的照片，心中又是万千滋味。

她拿起琵琶，试了试声音，弹下去。她细长的手指飞速拨弄着琴弦，琴声带着心绪似发泄般一涌而出，许是内心的想法波澜壮阔，连带着琴声也是高亢激昂，只是夹杂着一丝凌乱，亦如她无法平静的内心。

“啪”的一下，琴弦断了一根，琴声戛然而止，悠然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怎的，心慌得很。

“笃笃笃——”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悠然，出来吃饭了，都是你喜欢吃的哦。”

悠然如惊醒般回过神来，应声道：“来了，来了，我知道了。”

李母在摆碗筷，李父还在客厅看电视，还不时摇头唏嘘。

“老头子，吃饭了，听不到吗？”李母喊道。

“急什么，我看完新闻再吃。”李父应道，眼睛却未离开电视机。

手机铃声响起，李悠然接起来，里面传来小梅的声音。

“悠然，你在干什么吗？”

“小梅！”悠然惊喜道，“是你？这么长时间，你去哪里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悠然！”小梅打断了她的话，自己却又不出声。

“怎么了，小梅？”悠然问。

电话里传来小梅哽咽的声音，“悠然，你听我说，若磊……若磊出事了……”

悠然一下子懵了，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小梅继续说：“我来了江南，见到了若磊。刘莉莉给他发了邮件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是骗人的！你知道吗，若磊高兴坏了，他迫不及待要告诉你，他根本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悠然跌坐到沙发上：“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梅已是泣不成声，“他……他乘坐的客车……出了事故，电视里都有报道……”

悠然盯着电视屏幕，瞬间面无血色，连手也哆嗦地不听使唤，手机直直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