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落二小姐，容貌尽毁（1/2）

暗夜之中，相府深处的某个角落，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屋内发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好一个戚舞！竟死了都不放过我！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那张脸……”那略显狼狈的女子，正是莫如琴。而此刻，她双眸狠狠地盯着远处的一片黑暗，透出阴冷的目光。在暗夜之中久久不散……

翌日。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射进，妘雪舞醒来，望了望这残破的房屋。睡会相信这是丞相之女住的地方。只是对她而言，这房子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总有一天自己会离开这儿的。

“小姐你醒了？”青鸾略显吃力地朝妘雪舞走来，这几天她受了很重的伤，不过看到自己的小姐没事，便觉得都是值得的。

“青鸾，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歇着。”妘雪舞不由地说道。奇怪，自己什么时候也懂得关心别人了？“我没事。小姐昨夜给奴婢涂了药，现在已经好了。”好了吗？虽然那药是好药，但也不会好地这么快，显然，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小姐你知道吗？相爷就要回来了！前些天相爷奉命巡查，现在终于回来了。”青鸾边说边看着妘雪舞的脸色，却发现她神色无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小姐，你不高兴吗？” “啊？哦，回来就回来吧。”对于那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她是没多少好感的。反正都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小姐……” “青鸾，我们不管他们，只要我们过得好好的就行了。”青鸾忽的哭了起来。“小姐……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的，即使他们都忘了小姐，青鸾也会……也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这个傻丫头，怎么好好的就哭了？“青鸾，等我准备好了，便带你离开相府，我们去浪迹天涯怎么样？”妘雪舞轻轻擦去青鸾脸上的两行清泪。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正午时分，相府前院热闹非凡，而妘雪舞所在的后院却异常僻静，连偶尔走过的下人都很难遇见了。丞相回来了，大小姐在前院赏赐下人，谁会来这后院？

妘雪舞便在这一片寂静中开始吃正午饭了。虽然只是粗茶淡饭，却胜似珍馐美味。妘雪舞与青鸾两人，围坐在一起，她们早已不是主仆，而是至亲……

妘雪舞将舀起一勺汤，却闻到了些许异味，似乎夹杂着某种奇特的清香，沁人心脾却透出诡异……

妘雪舞缓缓将勺子放下，对青鸾道，“我想吃桂花糕，你帮我做一些吧。”青鸾闻言立马放下筷子。“小姐终于有食欲了！好，我马上给小姐做！”青鸾兴高采烈地跑出屋门，妘雪舞收敛了笑意，眼中尽是一片冰凉……

片刻，从屋里走出个白衣女子，整张脸被大大小小的疮疤覆盖，极其骇人……

“啊——哪儿来的丑八怪！离我远点！”几个正在玩闹的女仆，被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吓到，又看见她那张极丑的脸，纷纷嫌恶地躲开。

“请问……请问膳房在哪儿？”那女子突然开口，竟是妘雪舞的声音！“往右走就到了，赶紧滚开！”其中一个女子赶紧说道，她实在不愿和这个丑女人呆在一起。

“多谢。”妘雪舞突然一笑，奇丑的面容上绽开一朵绮丽的花，与那面容格格不入。她就是故意来吓人的，要不怎么对得起这张脸？

相府膳房。

“哪儿的丑东西！赶紧出去！”妘雪舞还没有踏进门，便被一个粉衣女子拦住，被一下子推倒在地。“我……我只是来找青鸾的……”妘雪舞倒在地上，楚楚可怜。

“哼，找青鸾？找她做什么？”粉衣女子十分不屑，不过是一个打杂丫头。她们都不认识妘雪舞，却也不知道青鸾是妘雪舞的侍女，她们只知道相府有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莫姨娘，和她卑贱的女儿。

“红烟姐姐，有人找我吗？”青鸾听见门外的喧哗，又听到那人要找她，便放下手中的活出来了。

“青鸾……”妘雪舞出声唤她，青鸾双眸一紧，这声音，是她的小姐……可是，可是她的脸……“小姐……你是小姐……”青鸾木讷地走下，看着极丑的女子。

“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小姐！”显然，红烟以为是妘雪凤。“不！这是……这是二小姐……她……她被人毁了容……”青鸾抱着妘雪舞，泣不成声……她的小姐，又让人给害了……

“二……二小姐……二小姐毁容了？”红烟马上想到那个莫姨娘的女儿，慌慌忙忙地向前院跑去。而青鸾艰难地搀着妘雪舞，回到她们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