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幅 凝聚本源（1/2）

不管是谁，在家里睡得好好的做着美梦，突然有人闯进来打砸，打砸也就算了，连房子都想拆掉，圣人也会生气。

萱乙能为了重石最后一句“可惜资质悟性太差”，改变重水世界的法则，让所有重水人都活不过三百，斩下来的寿命全部加在资质悟性上，显然是至情至性，甚至偏执顽固。

面对拆房子的人，没有询问，没有告诫，直接动手，树枝的幻影凝成实质，劈头盖脑的甩过去。

“重石！”桑桑扬声大喊，树枝的速度停滞，给她喊出下一句的时间：“你想不想复活重石？”

近在眼前的树枝不再前进，萱乙的人形投影出现在桑桑跟前，跟过去的少年形象相比，长大了许多，五官虽然依旧中性，身材却有着明显的女性特征。

“是你，神庭圣女。”萱乙打量桑桑，然后回头，看向灭世之力的源头，被树枝捆起来的天帝：“那个就是天帝，还有三个呢？”

惊讶的变成桑桑：“你知道我们？”

“我继承了重水的遗志，自然接收了他当世界意志时的记忆，你们五个，是变数。”萱乙招了招手，天帝身上的枝条翻倍，将他缠成蚕蛹：“灭世之力？时空本源不好凝聚，竟然还试图成为一切时空的终点，太贪心了。”

“有成功的实力，就不叫贪心。小金、山峰、木绪在我的画里，这里不适合他们久待。”桑桑认真行礼：“抱歉，您睡得太沉了，不得不用这种方法唤醒您。”

“这个时空是我最美的记忆，任何破坏它的人都会付出代价，你用什么来平息我的怒火？”萱乙目光落在桑桑手中的桃花上，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桃花更加鲜活了，好似刚从树上剪下来，还有露珠在花瓣上颤动。

桑桑递出桃花：“这朵花里的灵魂怎么样？”

萱乙伸出手，一时竟不敢接过去，只是轻触着花瓣：“一个人，死得再彻底，哪怕灵魂飞灰烟灭，总还有残片存在，我找不到重石的灵魂，证明他只是藏起来了。重水神消湮前告诉我，安静的等待，会有人将重石送回来，并且复活他，而我需要答应对方三个愿望，承接这个因果。”

桑桑微愣，她猜到了重水大神消湮前会告诉萱乙重石灵魂尚在，但她没想到竟然会送给他们三个愿望，重水之寿算一个，剩下还有两个呢，要不要让萱乙成为契约信徒？

“你的愿望。”萱乙没有看桑桑，而是专注望着藏有重石灵魂的那朵花。

桑桑从幻想中醒神，指向远方：“我希望天帝成功凝聚本源回到现实时空后不主动暴露就不会被人发现。”

“这不是一个愿望……”萱乙皱眉，但看着轻轻摇晃的桃花，笑了：“不过我同意，第一个愿望成立。”

天帝身上缠绕的树枝散开，主动被灭世之力侵蚀风化，成为最基础的能量。

桑桑的小聪明被对方看穿，将桃花塞进萱乙手中：“第二个愿望，解除重水人三百岁寿命极限的限制。”

萱乙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捧着桃花，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主动将神器就这么交给她，施舍般恩赐了一眼给桑桑：“这个不算，重石复活，寿命限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换一个。”萱乙忽然皱眉，转头看向天帝的位置：“有死无生，平衡不稳。第二个愿望就换成你来凝聚本源，这个时空任由你们折腾。”

桑桑因天帝的突破，确实达到临界点，且她本身自带时空本源，让自己新本源的凝聚难度小了许多，她一直在等待时空万法的圆满：“不……”

“来不及了。”萱乙突然拎起桑桑丢向天帝：“极端的毁灭会让人失去理智，境界越深入魔越重，你要成为他的生机，一生一死，过去未来，形成完美的时空轮回，时空万法就是创世，还在等什么！”

桑桑离开桃花簪的庇护，落入灭世之力的场中，识海波涛汹涌，时空万法笔放射万丈清光，里面的法则齐齐躁动。

不远之处，天帝似乎被榨干了水分，整个人只剩下皮包骨头，双眼的眼白消失，包括眼珠在内，全部盛满黑腾腾的灭世之力。

“还没有全部五境巅峰。”

桑桑遗憾的叹，走到天帝跟前，闭上眼睛，额头触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