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2）

秦雅有些诧异萧哲的反应，不过她没有打扰他，匆匆做完记录，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午饭过后，医院负责这块的主任医师带着一大班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大约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略微秃顶，架着一副眼镜，他对着萧哲一阵摆弄，并不时用惊异的眼光的打量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件罕见的珍宝。

期间，他还问了一大堆古怪的问题。

萧哲刚刚苏醒，虽然记忆全部丧失，但是性格却没改变多少，也懒得搭理这个喋喋不休的秃顶男，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不睬。

“呵呵......”

见萧哲根本无视自己，秃顶男不禁有些尴尬，干笑两声，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做完检查，便带着人离开了。

很快，出院手续单被一个护士拿了进来。

第二天，萧哲迈着颤巍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当秦雅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回想起那个沐浴在晨光下的清瘦少年，那一刹那，她忽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

“他独自从黑暗中走来，必迈向不朽的殿堂。”

——《启示录.终章》

夜，深邃寂静。

血色的弦月悬挂在半空中，犹如深渊恶魔遗落在人间的眼眸，绽放着妖异的光芒。

四周是荒凉的坟地，腐败的泥土散发着浓郁的黑暗气息，遍布着干枯的荆刺和藤蔓，凸起的坟冢上插满了倾斜的黑色逆十字架，

“你灵魂的芬芳，简直比天界炽天使的‘圣灵之心’还要让我沉醉，真的很诱人啊......难怪索伦会选择你做他的使徒....”

夜幕下，手握着镰刀，背后张开八扇羽翼的黑影的从天而降，缓缓落到了其中一座“墓碑”上。

“将汝的信仰交付与吾吧，宣誓效忠黑暗，吾将赐予汝无穷无尽的力量。”

黑影睁开碧绿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魅力。

“这不是施舍，而是交换！”

少年的神情无比坚毅和决然。

“那么.....就如你所愿。”

黑影起身，漆黑羽翼轻微震动，往空中飘去。

“此身曾彷徨在幽冥中，长伫立于尸山骨海，受尽无数**，亦被黑暗所吞噬，终日徘徊在堕落的边缘，将所谓的圣名埋葬。然宿命却将吾唤醒，重新赋予吾新的使命......”

“故我祈愿——誓约黑暗之剑！”

随着黑影的轻声吟唱，只见少年脚下浮现出一圈若隐若现的黑色波纹，凭空出现无数闪灭的符文。当咒语最后一句尘埃落定，符文陡然亮起一簇耀眼奔走的黑色火焰，勾画成玄奥繁复的魔法阵。

这个黑暗法阵逐渐扩大，最终覆盖了整个坟场，数百个逆十字架隐隐颤动，噗嗤一声，抽出无数条黑色的锁链，没入了少年的体内。

“从今天起，你将彻底被光明抛弃，肉体乃至灵魂都永堕黑暗。吾以黑暗执政官圣.路西法.费诺萨斯的名义在此任命，授予汝冥界第十三位‘堕落天使’命格，见证永恒黑暗与深寒的强大存在——巫妖王！”

少年紧咬着嘴唇，任殷红的鲜血自嘴角流淌，也不愿意让歇斯底里的痛苦从他的喉咙里涌出。苍白的皮肤迅速律动起来，肉眼可见的暗红色神秘符文顺着锁链不断涌上他的身躯，最后构成五个晦涩的符阵，分别凝结在额头、后背、双手三处，妖异的光焰方才缓缓熄灭。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奥古斯丁转职‘巫妖王’成功。”

“系统提示：人物接受‘誓约黑暗之剑’裁决，将永久性加入黑暗阵营，无法背叛，无法放弃。”

血色的月光下，呼啸的狂风肆意吹拂，少年满头的紫发猎猎飞舞，清瘦裸露的身影宛如一株泣血蔷薇，在地狱深渊中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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