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土鱼绊脚马（中）（1/2）

四人一连蹲守四天四夜，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冯鼎死活不去蹲守，满腹牢骚。——就差挥拳头打老狼眼多事了。

老狼眼口沫横飞说了利害，说这个“绊脚马”是能否找到岭南帮支锅人山顶公“窖存”的关键人物！理由是卧槽马和翻山炮十有八九都死了！唯一的活口，不能放过！

罗醉问我怎么办？

我转脸询问闭眼狐狸，是否孤注一掷，继续蹲点抓“土鱼”绊脚马？

闭眼狐狸眯着眼，稍微想了一下，对我说：“老狼眼说得不无道理。以老朽看，大可继续蹲点，说不定是关键所在……也未可知。”

老狼眼以胸有成竹口吻插嘴说：“枭爷，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这家伙没有被山顶公踢出门之前，就对山顶公‘窖存’眼馋。不然山顶公为何把他一脚踢出岭南帮。”

当即，按照原来方法。四人轮流蹲点，在等个四五天看看再说。一连两天两夜过去，依旧竹篮打水。第三天夜里，钱莽蹲点——

睡梦中，被钱莽叫醒。根据钱莽一番描述，一个脸颊长着黄豆大小黑痣的人，走进了黑胡子烟馆。

老狼眼见过绊脚马本人，听了钱莽描述，首当其冲就往外跑，被闭眼狐狸喊住——

“老狼眼急什么！抽大烟不抽够，是不会离开的。你不要打草惊蛇！”

老狼眼走了几步，听闭眼狐狸提醒。似乎也觉得自己一个人，万一摁不住……再给绊脚马跑了。可就“打草惊蛇”了！

冯鼎火爆脾气！撸起袖子，对气愤愤老狼眼说：“撞到大爷手里，有他好看！非给他几个耳光不可！走！”

罗醉眼尖，见我没有发话。赶紧喊住冯鼎跟老狼眼，转脸对我说：“枭爷！冯鼎有两下子，只要不是‘瞎子’起尸，一准摁得住！”

我见老狼眼如此“抬爱”这个“土鱼”，心生好奇。——倒想看看“绊脚马”长什么样子。当即领着他们朝黑胡子烟馆走去。

到了烟馆门外，让罗醉、钱莽埋伏在门口和窗户旁。以防绊脚马落荒而逃。

我跟老狼眼、冯鼎鱼贯走进烟馆——

绊脚马正喷云吐雾，在享受呢。

我们走到他跟前，他还不知道。脚脖子被冯鼎抓住，扯了下来。

“你们……你……”满脸诚惶诚恐！打量着我们仨，迟疑中稍稍镇定，大概是认出了老狼眼，又把烟枪往嘴里送。

冯鼎气鼓鼓，一把抢过烟枪，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打！打得绊脚马哇哇直叫。毕竟绊脚马是岭南帮最后一个“土鱼”，不能被打死。

刚打几下，就被老狼眼拦住——

冯鼎见烟枪还没熄火，他抽上了。

绊脚马疼得呲牙咧嘴，看着老狼眼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说：“你们打劫，晚了！大洋没了！都抽大烟了！”

老狼眼一笑，蹲下死死瞪着绊脚马，冷冷逼问：“不要撒谎！我们在这蹲点好几天了！——说！山顶公窖存是不是便宜你他娘你了。”

绊脚马迟疑了下，自嘲一笑：“我要是得到了山顶公的窖存，爷爷我天天抽大烟！天天逛赌场玩骰子！玩女人！”

见我们一脸不信，这家伙又跳起来，大骂死了不烂的山顶公！骂山顶公有眼无珠！赏罚不公！拿他们“土鱼”当牲口使唤。——说“山顶公”的死，是报应！活该！

绊脚马骂得气喘吁吁，咽了口唾沫，对我们说：“卧槽马、翻山炮或许知道，不过我还几年没有见到他们影了。是死是活，我可不知道。”

老狼眼冷冷一笑，指着绊脚马鼻子警告他老实点，别耍花样！然而绊脚马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架势。

“我的话，信不信有你们！不相信就拿杀猪刀捅了我，反正你们不杀我，我迟早也会饿死。”

冯鼎抽完大烟，听到绊脚马还挺横！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绊脚马后背上，随即骑着绊脚马左右开弓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