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六面阎罗之申屠金罡（下）（1/2）

申屠金罡神色凝重！说了句：“但愿不是！”可见他对“六面阎罗”并不熟悉！对于“六面阎罗”我不关心！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何不花一块大头洋救出霍麒麟，才是当务之急！于是赶紧追问申屠金罡，如何从可疑女人那里，下手？

申屠金罡对于下一步如何行事，顾虑重重！本来打算直接干掉吕出，直接破坏日本特务情报网。 （）

出于多方面考虑，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破坏情报网固然对抗战有利，刺探有价值情报更为重要！

“匣子山如何接近？”这是我心头最大的疑惑！既然申屠金罡有打算叫匣子山盗墓贼当线人，必然有巧妙的接近办法。

——根据他们军统局的掌握情报，吕出是听命于她的安排。可见她必然肩负绝密使命在身，因此！权衡利弊之后，决定暂缓除掉吕出破坏日本情报网的决定，转为刺探日本绝密情报。

众人一言不发，无非是对军统局的做法不解其意？看出端倪的申屠金罡马上说出他的合理推想——

吕出最近突然对古董字画颇为关注？最近居然跟大来当铺的屠作龙有了来往？尽管没有可靠情报证明，吕出陡然改变一定跟日本女间谍冰室美作有关。但是十有八九是在替冰室美作搜集古董奇珍、名人字画。

我渐渐明白申屠金罡为何找盗墓贼做军统局线人了。——试想挖空心思搜集奇珍字画的冰室美作，得知我们是找墓搬山的盗墓贼，怎能不想方设法打匣子山的主意。

军统局这招正中下怀，可谓是投其所好！权衡利弊过后，眼下只能跟军统局合作，以线人身份接近东洋女间谍冰室美作，也就是后发制人！见我拍板决定跟他们军统局合作，申屠金罡满脸感激：夸赞我是一个有爱国心的中华男儿！

闭眼狐狸开口质疑——

“你来大来当铺找我们这群盗墓贼，不怕打草惊蛇叫吕出、冰室美作起疑？”

面对闭眼狐狸的质疑，申屠金罡的回答合理合理。——他一笑回答众人说：“这就叫浑水摸鱼，乱中取利。你们哪里知道，日本特务想方设法刺探党国绝密军情。”然后话锋一转，以叮嘱口吻对众人说：“如果没有猜错，吕出会主动找上门……”话到此处，就听外头有人高喊：“屠掌柜？”

“——是吕出！”在吕出走进来之前，申屠金罡躲进里屋。再看吕出，换了身白长袍，带着墨镜，嘴里叼着烟，见到我乐呵呵打招呼，告诉我霍麒麟很好，不必担心。只要大头洋到手，人毫发无损交出。

“枭爷……对您来说可是九牛一毛……只是……只是几天过去，枭爷凑齐了大头洋？”另有打算的我，不接他的话茬。不知原由的他，满脸堆笑，话有所指的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枭爷……地下可是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又在当铺，典当觉得不体面可以拿东西赎人……只要！只要东西够好，可以把他们仨全放了。”

尽管我湘西刘枭不是那种“舍命不舍财”的地守财奴，但是这次我就一毛不拔，当一次“铁公鸡”！心里实话一个字不能说，嘴上跟吕出哭穷，给他讲搬山找墓，掘坟摸金那可是土里寻食。

吕出对我的话全然不信，摇头笑笑看了众人一眼，对我说：“诸位你我都是炎黄子孙，实不相瞒！六面阎罗酷爱古玩字画，只要是明墓汉冢挖出来的珍奇古董，老爷子是爱不释手！——能花大价钱！”

“吕先生的话如何叫人信服？”老江湖顾黑砂当面质疑，随即对吕出说：“可否见一见‘六面阎罗’的庐山真面目？”

“对，当面谈。”吕出对顾黑砂的话是毫不感兴趣。反而对我这几个字，颇感兴趣。笑吟吟看着我态度恭敬，语气和缓：“枭爷……听这话手里头有挖出的好东西喽。”

闭眼狐狸抢在前头替我回答：“那要看六面阎罗能出多少大头洋。”

吕出更为喜悦，摘掉黑墨镜，急不可耐的询问：“是字画？还是瓷器？还是……”说到这里的吕出，察觉自己不是“六面阎罗”戴上黑墨镜，想了想又说：“你们很难见到‘六面阎罗’，我深得他的信任。这点诸位不必怀疑。”

“匣子山可是一艘‘万年船’，万事小心是长命之道。”顾黑砂见缝插针，让吕出说出我们想听的话。果然无计可施的吕出，直截了当问我：“枭爷打算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故作姿态一言不发。身后的闭眼狐狸咳了下，对吕出说：“双赢局面是匣子山跟六面阎罗都愿意看到的。不然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明所以的吕出没说话，因为闭眼狐狸的话还没说完。

“……来日方长。”吕出一笑，想了想对我们说：“这附近可是有土匪！再者说，吕某人仇人多，鬼才知道能活几天。——话讲在命的前头，我死了！霍麒麟能否走出赌场都难说。诸位是明白人，都清楚。”

我倒有点不清楚吕出的话，难道他看到申屠金罡进来？还是知道匣子山可能跟申屠金罡有来往。总之满腹狐疑？——还好他说完就告辞离开大来当铺，走后里屋里的申屠金罡才走出来。

“他是不是知道你跟匣子山……”不等我把话说完，申屠金罡就打断我的话。——说出他的看法：“吕出是在‘敲山震虎’。”

闭眼狐狸点头认同。紧跟着两人不约而同说了句：“冰室美作会很快知道，匣子山有……”后面的话，闭眼狐狸说了出来。

“冰室美作上门如何应对。”感觉是说给我听，低头看着裕陵镇墓之宝莫邪剑和奇珍丹珠凤凰胆，稍作思考开口说：“拿凤凰胆为饵如何？”

申屠金罡夸赞我是明白人，至于见到冰室美作之后，由匣子山随机应变。此时，钱莽已经看不见了，有土从坑里扔出——

“枭爷……”申屠金罡听到钱莽喊叫，赶忙抱拳告辞。来到埋尸井土坑口，见钱莽拿着一块胳膊粗细的烂木头，抛给我：“桌子腿。”拿在手里看看，的确是有棱角的桌子腿儿，丢在一边对土坑里的钱莽说：“挖到死人骨头再叫我……”还没说完钱莽又从土坑抛出不少烂木头，仔细看都是旧家具残碎的桌椅板凳，仔细看还有子弹洞。

探着头往下看，能感觉到一丝阴冷扑面。挖到后来，又挖到破碎瓷器片，猜想大概是当年买埋査家女人尸体的时候，连同被砸烂打破的旧家具一起埋进井里。再往下挖，就挖到残破女人衣服，沾满泥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