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盒子里的人头（1/2）

岭南帮“土鱼”——绊脚马不见了？是顾黑砂发现的，对我而言少个“土鱼”绊脚马匣子山照样搬山掘冢，挖墓摸金！有墓发丘，土里取财。但是霍麒麟的一句话，叫我感觉……绊脚马的突然失踪另有蹊跷。

“枭爷……被吕出扣押的时候，绊脚马、老狼眼一起被打手请出去。原本以为是要挨打逼债。但是一个时辰后被四个打手搀扶着送进关押地方。

霍麒麟以为是又打得昏死过去，等打手走后就凑过去看，但是两人酒气熏天！怎么想都不明白吕出怎么会请两个欠了赌债的赌徒喝酒，百思不得其解。醒后霍麒麟问绊脚马，被老狼眼使了个眼色。现在回想，老狼眼出来之后借机离开匣子山，不到一天绊脚马不辞而别。

老狼眼从赌场重获自由之后，还没跟我回到大来当铺就找借口离开匣子山！随后不到一天绊脚马也不辞而别？再听到霍麒麟所说，应该是吕出请过他们俩喝酒，喝酒过程中吩咐或者威胁他们俩替自己干什么事。猜想……十有八九跟匣子山有关！但是得知吕出死了，心里害怕就溜之大吉。

闭眼狐狸听了我的分析和霍麒麟的叙述，想了想说出他的看法——

“枭爷猜测听起来合情合理，只是吕出死了。绊脚马、老狼眼不知去向，想知道真相只有找到绊脚马或者老狼眼。”

老狼眼、绊脚马只怕有多远跑多远，去哪里找。转念想——前几天从钱莽嘴里知道对我唯命是从的刀疤孔替东洋贼当走狗！而后被东洋贼杀了！假如霍麒麟所说是真的，吕出收买绊脚马、老狼眼替他们办事。难道……难道当初碰到老狼眼、跟碰到钱莽他们一样，是东洋贼早就布好的局。

……仔细回想，雁北帮盗墓贼老狼眼曾一口咬定“土鱼”绊脚马知道山顶公窖存，而烟馆里抓到绊脚马后，他才信誓旦旦说山顶公的确有窖存！而且说盗挖了藩王坟，太子墓很多生坑货，就是打着滚花，也花不完。现在前前后后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老狼眼和绊脚马是在演戏。——目的是骗我找岭南帮山顶公的窖存！

“枭爷说……绊脚马、老狼眼都是东洋贼的走狗？”闭眼狐狸听完我的一番猜测，也拿不定主意。一番思考，他说：“老狼眼、绊脚马先后离开，或许是怕赌场找他们麻烦。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至于请他们喝酒……”说到这里，霍麒麟又加了句：“哦！有几次绊脚马烟瘾犯了！居然还给他大烟抽。”没错！绊脚马是抽大烟，听霍麒麟这么一说，更加确信吕出曾收买或者是犒赏老狼眼、绊脚马。

闭眼狐狸说出他的一个不解：“老狼眼、绊脚马被东洋贼收买，目的是什么？”

“东洋贼早就惦记上‘北京古猿人头盖骨化石’，应该是摸底。”我想想又说：“东洋贼无孔不入，之前就派一个女特务金鹞子装成糊老山辽沈帮的女盗墓贼，“入伙”匣子山……目的就是拉拢湘西军阀，替他们帝国效力！然后又给闭眼狐狸讲了军统局易仲谋，也就是“湘西赶尸王”鹤头道人的死。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东洋贼为了他们的大东亚共荣圈，可惜无条件牺牲自己一切！我跟军统局都是深受其害！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闭眼狐狸听完我这番话，提醒我说：“枭爷所说不无道理。老狼眼。绊脚马如果害怕被枭爷识破而被‘成地仙’，才逃掉……东洋贼岂会放过他们……”没错！刀疤孔就是前车之鉴，稍微叫东洋贼感到不顺心，就会丢掉命。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传来郭怕的喊声：“枭爷！枭爷……绊脚马找到了。”赶忙问郭怕：“人呢？”

“他大烟瘾犯了。”

“带我去找他——”然后郭怕带着我，来到柜台前。就见绊脚马在地上打滚，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说什么。只见浑身是土，拼命伸着手往柜台上扒拉着，几次摔倒。柜台上放着算盘和一本厚厚账本。目光落到抽屉上，走过去拉开里头是十几块大头洋，再看看绊脚马估计是大烟瘾犯了，摸爬到这里找大头洋去吸大烟。

绊脚马浑身颤抖，被我拎起来逼问他是不是被东洋贼收买，东洋贼叫他做什么？是不是摸“匣子山”的底？是不是在扣押的时候吕出请他跟老狼眼喝酒，还请他抽大烟。

绊脚马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伸着手——气急败坏的我，一把把他扔到柜台上，顺口骂他：“大烟鬼！抽死你！”本以为绊脚马会去抓抽屉里头的十几块大头洋，没想到他竟然……死死抓住厚厚账本，算盘被他扒拉到地上摔得粉碎。

绊脚马的这一奇怪举动，引起我的主意和疑惑。一把推开他，没想到他抓得死死的，连同账本一起摔倒地上。打着混趴在地上，颤抖的手去翻那本账本？难道……账本上有什么？账本上无非是……对了！这里是当铺，而山顶公可是摸金掘冢的土鱼，之前他说山顶公钉子山窖存里头很多“生坑货”！难道……想到这里的我，赶忙从他手里抢过来账本。

绊脚马见我抢他的账本，爬着伸手抓我的脚，想拔我腿上的那柄“莫邪剑”！低头看着绊脚马，感觉他一定知道什么！扭头对郭怕说：“你拿些大洋，到赌场找申屠金罡弄些烟土。”

郭怕没有多问，拿了十几块大头洋走了。——绊脚马拔出莫邪剑，要砍我被我一脚踢翻，然后踩着他翻看这本账本。如我所料，账本上有山顶公的名字，上头写着山顶公最近两年的生坑货都“出码”给大来当铺。前前后后有二十几次，大概至少有几十万大头洋。只是最后一次只当得八块大头洋，仔细想想应该是这样的。之前绊脚马说的山顶公的岭南帮的确盗挖了藩王坟和太子墓，但是都被山顶公“出码”给大来当铺，从上头最后一次“出码”生坑货所得的八块大头洋来看，前头几十次“出码”所得的大头洋应该都被山顶公花掉了。最后一次当了七八块大头洋，猜想……山顶公花完后就去找墓盗冢，结果走霉运，碰上咸鱼墓，盗墓不成反成了“土垫子”。

——看完大来当铺的账本，再想想那张女人皮和八字全阴的屠作凤尸脊不化骨，怪不得师叔郭三才离开湘西之后，被“支锅人”花重金请他一起掘墓寻冢，混盗墓圈。十墓九空，一旦遇上咸鱼墓，就九死一生，甚至就像山顶公一样，死在咸鱼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