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党国利益（上）（1/2）

在我追赶上官寅鸽走后，远远看见几辆宪兵队汽车，经过。 半截龙王知道宪兵队不好惹，怕碰到惹麻烦。于是带着众人从小路躲避。怕我回来找不到他们，就留下郭赶尸王郭怕给我捎口信。就在说话工夫，又有几辆挂着太阳旗的日本汽车，从我们视线里开过去。

郭赶尸王郭怕赶忙爬上马背，与我一起打马狂奔，直奔半截龙王家。身后的郭怕问我：“枭爷刚刚那女的是摸金孔雀？”

我点头答应。他又问：“摸金孔雀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摸金孔雀是军统局的，她可不是盗墓贼！人家心里有家国天下，知道国难当头，民族危亡。”

郭怕又问：“枭爷下一步去找八面财神？”

我感觉郭赶尸王郭怕话多，没理会他，打马狂奔……心里自己对自己说：“刘凤头！这次一定要揪出八面财神！让摸金孔雀知道我湘西刘枭，不仅仅是盗墓贼！不仅仅是湘西赶尸人！而是同样有家国天下的人，同样知道国难当头，民族危亡的中国人！”

霍麒麟新宅很大，半截龙王把众人带到那里，等我……见到我跟郭怕并肩走进屋。半截龙王起身开腔问我：“枭爷……摸金孔雀说了什么？”

“党国利益高于一切。”这句话叫半截龙王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看看众人，其余人也一头雾水？我岔开话题：“马帮前碰到宪兵队，不然八面财神就被摸金孔雀逮住了。”

半截龙王看看两脚麒麟和六根佛，然后两脚麒麟问我：“枭爷是说……摸金孔雀也要逮八面财神？”

我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对他们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碰到宪兵队……以为是抗日武装，就开火了。”没想到半截龙王又问：“摸金孔雀怎么没跟枭爷一起回来？”

我喝光茶，告诉半截龙王、两脚麒麟说：“摸金孔雀不是盗墓贼！她是军统局的人！怎么会混盗墓圈。”六根佛追问：“那……那摸金孔雀就眼睁睁看着八面财神吃私……”只要不是傻子，都听明白这三个盗墓贼肚子里怎么想，顺水推舟说了句：“摸金孔雀想让我替她到上海滩跑一趟，揪出八面财神来。”

半截龙王看看两脚麒麟和六根佛，然后又问：“枭爷答应了？”

我自然明白半截龙王这句话言外之意是什么。没有思索就回答他：“八面财神虽然没有八张脸皮，但是我跟他素未谋面。即使在上海滩走个头碰头，也……”两脚麒麟赶紧接腔：“枭爷多虑了！鲁南帮的人没有不认识八面财神，即使烧成灰！”

半截龙王见我看向他，避开目光。然后霍麒麟开腔愿意跟我一同去上海滩找八面财神。我拍拍霍麒麟肩头，扭头对顾黑砂说：“顾老英雄一同去？”顾黑砂走过来，他说：“你不让我去，我也要去。——看看青帮是否是龙虎蛇藏。”

冰室美作也要跟着，嘴上理由是怕申屠金罡杀她，吩咐郭怕照顾闭眼狐狸。半截龙王满脸是笑，他说：“这座新宅你们尽管住！”我感觉半截龙王这句话，另有深意。当面浑然不知，扭头问：“上海滩怎么去？”

冰室美作见众人答不上来。她说：“做火车吧。北京到上海的京沪线……我很小的时候坐过二等车。”我听老棺材王说过，火车跟打雷一样。慈禧老佛爷都不待见这铁家伙！说修铁路破坏风水山脉。没有坐过火车的我，一言不发。心里想“摸金孔雀”上官寅鸽不会考虑不到的。她说过“党国利益高于一切！”既然如此，总不至于叫我走到上海滩去吧。

半截龙王、两脚麒麟跟我一样，不要说坐二等车票了。只怕见也没见过火车什么样。碍于面子，我没向冰室美作打听火车是不是像桥洞一样，走着像打雷一样。两脚麒麟想到了我想到的，凑近我说：“摸金孔雀既然是军统局的人，必然有洋汽车！那洋玩意比马跑得快。”

听说上海滩被东洋兵占领，堂而皇之开着洋汽车去。万一被围着跑都没处跑！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去而复返的摸金孔雀上官寅鸽堂而皇之走了进来。尽管没有身穿包身旗袍的冰室美作柔美耐看！但是浑身上下那股特有的气质，叫人打心底心生敬畏。

半截龙王、两脚麒麟、六根佛只看了上官寅鸽一眼，就避开她刚冷目光！鼻子坚挺，修长的个头，漫长脸。一对儿凤眼扫视着半截龙王他们几个，然后目光落到霍麒麟脸上。开口笑问：“麒麟哥哥多年不见你可是大变样哟。”

霍麒麟很意外，他抬眼看向摸金孔雀上官寅鸽，结结巴巴：“你……你是……”上官寅鸽接过来，对霍麒麟。其实也是对鲁南帮盗墓贼，说：“没错！我就是老摸金贼的女儿，当年的小孔雀。你们大概以为我跟我爹老摸金贼一样，死了吧。”

半截龙王、两脚麒麟、六根佛一言不发。只见霍麒麟走近几步上官寅鸽，鼓起勇气对她说：“你……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很惦记你。”这句话却令我，心生不快！但见上官寅鸽看了一眼霍麒麟，对他说：“你是一直惦记着我……你爹想让我当你家童养媳。这座新宅就是给你我盖的。但是……党国利益高于一切！”

霍麒麟无言以对，我心里觉得好笑。想到霍麒麟是个赌徒，想到一句话“赌场得意情场失意”。陡然上官寅鸽掏出手枪，死死顶住霍麒麟脑门儿！面如土色的霍麒麟还没开口，就听上官寅鸽说：“你当年色迷心窍玷污我的清白，我一直恨你！”然后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一声“砰”，血飞溅到上官寅鸽白皙漫长脸上，对面的霍麒麟一脸愕然！直勾勾看着上官寅鸽，难以置信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