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深人静（1/2）

这一晚秦牧忙完药园里的活，又照例钻到围墙外对着那无声无息的瀑布枯坐，这一个月他已形成了这个习惯。什么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枯坐。今夜月色淡淡，隐于一堆淡云里约隐约现。秦牧茫然地遥望向爷爷的坟墓那座魏山，心里酸楚，这几个月他真的不是没努力，灵功没有，但灵技却是一样没拉全都学会，当然没有灵力的支撑这都是些花架子。但他真的是努力了，但天意弄人，却是全无功效。爷爷坟旁的连心锁或许这辈子都得埋葬于地下了。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们究竟是受了什么劫难？他们还在吗？秦牧黯然伤神，这一切随着修为的减弱，可能只能永远埋藏于心底里了。

这几个月的大起大落，秦牧已是心里疲惫，真的不想了，爷爷说得对，或许做个平凡人会更快乐一点……是不是？学府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他不怕苦，但现在是苦也没用。是不是该退了，爷爷可曾经说过，你如果没本事，就把那些事全部忘掉……

秦牧很痛苦，他真的有种退学的冲动，自己真的不是一个修灵人，但父母的劫难……他没恨父母扔掉自己，他知道父母肯定是尽力了，把仇敌引开，方才处划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他们去哪里了，难道真的遭遇了仇人的毒手……但身为儿子却没点本事去他们报仇……

想到伤心处，人来没流过泪的秦牧终于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好久没哭过了，秦牧忍不住就越哭越起劲，风在吼，兽在叫，月色突然间又凄清……

哭着哭着，秦牧突然间感觉到山崖下，瀑布下面的水潭里似乎有个人影在闪动，正在水潭里浮浮沉沉，一会儿后就不动了，然后就沉没在了潭水之下。

秦牧初初以为是眼花，定睛细看，确实是个人影在扑腾，不一会就沉了下去。这个见怪不怪，这条河是从黑雾山流出来的，毒气极足，不是一般修灵人能经受得起的，年中也有不少修灵人想进去碰下运气，无一例外都横尸于这条叫做神魔河的河畔之中，听说五十年前还曾经有一个灵帝级别的给毒死了。这个碰运气的，明显是运气不好，相信很快就会横尸　下游的河边了。

秦牧叹了口气，人世间自己或许不是最惨的一个，还有下面这位……哎，同是凄惨人，是不是救他一救？秦牧心中感叹，手脚却不停地往下攀，他的心地好，这人肯定很危险，碰上了不能不去救。

神魔河只有这一段有毒，但秦牧却不怕，跳进深潭，他游了过去，果然在水底碰到了一个僵硬的人，不知是不是死了，总之一动不会动。秦牧上前一把他抱了起来，就从水底游出深潭，这个他有经验，这里的毒性止于这深潭中，到了神魔河，那毒性就消失了。不过潭口那段很湍激，在水面上肯定是受不了，只有在水底还算是平缓。

秦牧憋足一口气，抱着这人一路往前游，足足游下百丈之余，感觉到水底水流变缓，他才拉着那人升上了水面，顺着水势，再游出十余丈，把那人拉上了岸。

这是一个满面皱纹身材高大的老人，脸上棱角分明，灰白的胡须根根如戟，看得出很有威势。这老者看模样起码有八十岁了，那么老人家了，还跑到黑雾山去探险，真的像那句俗语：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虽然现在毒雾山的毒气似乎消失了，但也不是普通人能经受得起了。

这老人已昏迷不醒，只有心脏在微弱地跳动着，还没死透。秦牧只能尽尽人事，把他腹水倒了出来，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这老人自己了，他是帮不了这忙的。

不过这老人的生命力还蛮强大的，一会儿后，居然就哼哼有声，竟然活过来了。能把人救回来，秦牧心里也很开心，不过这老人太老了，给这毒气毒了，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