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季老爷讨嫁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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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打定主意这几日就重新去女学，她这个月病的时候多，女学也没去过几天。虽说先生教的东西她基本都懂，可还是愿意去凑个热闹，与几个姐妹说说话。等放了课也能去长房，按李老太太教导的去孙氏那儿多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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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暴雨打乱了她的计划，这雨下得比前阵子还猛了许多，天黑压压的一整天也没有个亮堂，庆安堂的排水做得不错也挡不住雨势，好几处都积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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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忙着招呼下人们打扫，嘴上“阿弥陀佛”个不停：“上回去庙里就有已经有很多人受了灾，雨一直这么下，今年的收成怕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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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心里不舒服极了，总觉得会出些什么事，可一时又不晓得，只能揣着不安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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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四五天，前头就来人报说季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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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太一听就不怎么高兴，可看着这天，冒着这么大雨赶路来，想必也不是小事，又见一旁季氏愁容满面，也只好道：“先把人接来庆安堂吧，这么大的雨，我们就不赶去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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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在外头停下，季家的小厮打了伞，迎了季老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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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不知道真正的臻璇有没有见过季老爷，但她是第一次见，只瞧着眼前这个而立之年的微胖男子，他赶路赶急了，脸上胡渣未净，难掩疲惫，身上衣服湿了几处，看起来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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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只因婆母在旁，她不好迎过去，难忍着心中疑惑和不解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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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太也有些惊讶，早些年见这个老爷时还是个精神飒爽的男子，虽也是连日赶路而来也不像今天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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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老爷行了礼，李老太太才冷冰冰地开了口：“这么大的雨，舅爷怎么来了，老婆子还以为你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进我们裴家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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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爷面色讪讪，当年事是他担心自家妹子，没想到那番收场，到底对不起李老太太，再说是有求而来，哪里敢多说半句，只满口道着“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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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见李老太太撇过了脸不愿意再说，便上前扶起季老爷，道：“大哥怎么这个时候赶来了，雨那么大，嫂子她们怎么放心让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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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此事，季老爷面色更是黯然，长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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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此话怎讲？”季氏急着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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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臻璇顾及着李老太太，晓得他们不合多年，怕季老爷的话会气到祖母，赶紧上前行了礼，也阻了话，“舅舅赶路急，衣服都湿了，母亲还是让舅舅换身干净衣服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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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爷细细打量着臻璇，半响才道：“这是璇姐儿吧，都这么大了，舅舅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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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拉了下季老爷，招呼人去车上拿些干净衣服，带着季老爷去臻衡院子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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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太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话，冷眼看着这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