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第643章 忠孝义（二）（1/2）

无论如何，二选一的抉择从来都是最痛苦的。品書網

对于曹益来说现在更是如此，一个是他父亲，一个是他君王，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父亲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心自是无限翻滚碰撞。

柳先开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抉择，他不想一开始用逼的，这也是夜风陛下的要求，得看看这曹益是否真心实意，如此一来逼不得了。

曹益自己心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父亲如果是要继续参与的话，迟早也会告诉自己，只是当下一切事情都尚扑朔迷离，而他作为敦北城的捕快，最近也为调查商队的失踪而焦头烂额，一时之间也管不自己父亲的事，只是感觉心有块大石头一般。

到了最后，曹益脸抉择痛苦的神色也逐渐消去，似乎是终于有了打算一般，目光坚定，望向柳先开：“陛下，能够宽恕我父亲吗？”

他说这话言外之意也很明白了，是祈求当今陛下能够饶自己父亲一命，而他自己，则可愿意深入局，调查一切能够获得的消息，毕竟他是他父亲的儿子，很多事情，他愿意入局的话，还是可以了解很多的。

柳先开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郑重点了点头：“陛下给我的指令，便是希望你如此做，你知道的，以你和你父亲的实力，陛下随时便可以摧毁，如我现在想杀你，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这些话从你口主动说出与从我口逼你说出是完全不一样的，如今你既自愿，那当然是最好的，陛下可保你全家性命，只为覆灭李道生势力。”

曹益深吸一口气，其实在之前，他已经猜到了一些，既然对方还约自己出来商谈，那事情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所以他想最大限度保住自己父亲的性命，毕竟他明白，在这事件当，他与自己父亲的实力的确算不得什么，若是要沦落到流亡一途，那也实在憋屈，再者也不一定能逃，而且还带着家眷。

他们不是那种独身一人流亡天下的修仙者，他们清楚无，修仙之路漫漫，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不顾性命踏这条道路的，有更多的人，在看清想清了现实之后，会更懂得随遇而安，而不是见到宝物冲，对于他们而言，那是不合理的傻瓜行径。

欲望这种东西，不会自动去匹配人，无能的人，拥有巨大欲望那是找死，而有能的人，则会更加地克制自己的欲望，知道什么应该属于自己这么一个性格的人，什么又不应该出现在他人生当，这是命注定，谁也逃不脱，哪怕是那高高在改天换地的强者，也终究逃不过命运与理想的双重摧残。

这条荆棘之路遍地都是血与火的尸体，遍地都是理想，遍地都是后悔与不甘，也遍地都是从一而终。

“陛下想要我替他做什么？”曹益平复了下激荡的心灵，他知道，这一刻他唯有去面对。

柳先开没有说话，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做出这个抉择有多么的困难，因为这意味着，曹益极有可能将自己的父亲陷入不义之，当然，这一切，全是为了保存他父亲的性命。

“李道生势力强大，这些年也豢养了不少死士，而我们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少之又少，若是能够揪出这批死士，于我们而言将有极大的好处，一则可做其犯作乱的证据，在民心当站稳，哪怕世人知道他与陛下在争斗也无妨，有些东西，昭示出来不昭示出来作用大得多，我们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层斗争靠言语没用，只有血腥屠杀的行为才能够争离出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