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纳妾的重要性（1/2）

张文若沉吟了一阵，略显扭捏地问道：“你可知道道人陈圭给我介绍的妾侍是谁？”

柳青黛微微一愣，遂即醒悟过来，摇了摇头，回答道：“奴家离得太远，听得不是十分真切，只听那道人似乎说过，他举荐这个女子与公子还算相熟，而且还是那道人的弟子门徒之类的言语。 ”

“与我相熟，老陈圭的弟子门人…”张文若揉了揉有些泛疼的眉心，踌躇起来，想了许久才略有明悟，“在这义阳城内，与我算得上相熟的女子也不过三三两两就那么几个，又是他的弟子门人？…宋绯红基本上可以排除了，老陈圭虽然说过他与宋家的上一任家住宋糜关系匪浅，但是宋绯红并未与自己提过她曾拜在陈圭门下。而且，以宋绯红宋家嫡女的身份也犯不着做自己的妾侍。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百花阁的几个女子了，可是…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老陈圭虽然疯疯癫癫、放浪于形骸之外，但是他却每逢人都会自吹自擂是陈抟仙师的嫡传后人，想来也是个极看中门庭家世的守礼之人。如无意外，他定然不会轻易收下青楼风尘中人作徒弟的。…如此以来范围就又缩小了，李若水？柳青黛？…也不可能，这两位出身东厂，身份诡秘，可不是一个寻常的江湖术士可以擅自收为己用的。那么，目标就只剩下一个了，林妙音！…一定是她！前几日，宋家大管家福伯过来找碴时，老陈圭曾经过来凑过热闹，他也曾说过，小囡囡是他的嫡传弟子…那么，这就八九不离十了！”

想到这些，张文若顿时开心了起来，他对于古人的包办婚姻并不反感，尤其是纳妾，还是自己早已意属的娇俏娘子，张文若甚至双手双脚都在赞同！但他却不能当着柳青黛的面，喜怒于形色，毕竟是读书人，走的是斯文含蓄有修养的文青路子，要矜持，要庄重，要笑不露齿…

于是，张文若稍稍整理了一番思绪，强行把激动给压制下去，装作一副看穿世间的淡漠样子，尽量随意地说道：“一切随缘吧，妾侍这个东西与我而言可有可无，毕竟是读书为重，家国为先，个人宠辱又算得了什么呢！…对了，柳姑娘既然你听到了道人陈圭欲在家师面前为我搭线说媒，那你可曾听到我那恩师王教谕到底是几个意思？他答应这事儿了吗？”

“没有，王教谕当场回绝此事！”柳青黛一脸佩服地说道：“他老人家与公子的想法一样，科举为重，家国为先，纳妾小事会消磨公子的进取之心！”

“…呃，恩师真是…真知灼见那！”张文若砸吧砸吧嘴，嘬着大牙花子嘀咕道：“其实我刚才说的也不全对，恩师的想法也有些片面了。古人都曾云过：修身治国平天下，家、国、天下，自然是以成家立业为先，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其实吧，一个男人除了科举做官之外还是需要许多事情来调剂枯燥的生活的，比如纳妾，就是一门极好的途径，他不仅可以缓解男人的生活压力，平时的闺房画眉之趣还能起到陶冶情操的作用。君不见富贵如石崇还有像绿珠这样的绝色侍女可以平时把玩为乐；风流如唐明皇还有杨贵妃这般的珠玉美人吹箫弄琴为乐；不羁如诗仙李白还耍了一出千金买壁的佳话…我张文若虽然文不显武不就的，但我也有颗进取好学的心，向先贤致敬当从纳妾学起…唉~恩师此举端是误我啊！”

柳青黛算是回味过来了，不禁噗嗤一笑，玩味地说道：“公子，奴家刚才可还没有说完呢！”

张文若微微一愣，不禁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此事还有转机？…可是，恩师不是已经回绝了此事吗？”

“但是公子的师公李老先生却是答应了呀！”柳青黛眨巴眨巴眼睛，诡笑道：“你们俩不愧是隔代的师承呢，就是知心，不仅想法一样，就连说辞也是一致呢！”

“呃，你是说…我那师公李敬之老先生也赞同我向先贤致敬纳妾科举两不误的说法？”张文若一脸古怪地问道。

“嗯呢！”柳青黛点点头，一脸好笑道：“虽然王教谕并不认同这个说法，但是他也不好反对，毕竟师长为尊，李老先生总是占着理的。”

“那…最后的结果又是如何？”张文若一脸急切地问道：“恩师最后同意给我纳妾没？”

“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柳青黛模棱两可地说道，“王教谕吐口，只要公子明年的乡试取中秀才，就同意公子纳妾。否则…嘻嘻，奴家可不好直说。”

张文若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他当然知道柳青黛口中的否则是什么，无非是让自己好看之类的威胁话语。但是张文若并不担心这些，他觉得乡试对于自己并不算多难，尤其是在确定了东厂的大太监孙公公与自己刻意交好后，他甚至自信，只要自己愿意，明年的科举在孙公公的一手操作下自己甚至可以取中一县的案首。

但是，张文若并不太想和东厂瓜葛太深，现在和他们虚与委蛇甚至是玩些暧昧都可以。但是日后自己毕竟还是得走回科举求官的路子。若是被朝廷里的大元知道了自己的这些把柄，给自己烙上阉党一系，那自己以后还混个屁啊！不说日后复社当道有李东阳、杨廷和之类的儒道大宗把持朝政，单只说现今的在位弘治皇帝对于官员插手宫闱的忌讳都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好吧，又说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