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瞒天过海（1/2）

瞒天过海</p>

江滩码头。 </p>

天空中，稀疏而又杂乱无章地堆积着一块块不很洁白的云朵。体态羸弱的月亮显得有些疲惫，却又无可奈何地爬行在云朵之间。冷淡的光辉，忽明忽暗。让江滩码头的轮廓，显现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p>

江滩码头，是卧虎城中最古老的码头，也是第一个濒临废弃的码头。</p>

自然和人为的填积，迫使航道渐渐地迁移，驱使着这个曾经鼎盛一时的江滩码头，默默地告别了辉煌的岁月。</p>

大小客轮货轮的移情别恋，加速了江滩码头走向衰败的进程；蚂蚱舟和渔船的光顾，却也不时唤醒人们对江滩码头残存的记忆。</p>

白天，江滩码头上，时而也会涌现出人声鼎沸的场面；晚上，人去船空，只有破败的码头陪同着浑浊的江水，发出断续而又绵长的倾诉。</p>

此时，荒凉的江滩码头上，虽然没有刀光剑影的闪现，但是，暗中却有一股杀机在涌动。</p>

在距离江滩码头不过两百米远近的房屋周围，已经潜伏着由何耀祖带领的十几名警察，正在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抓捕对象的出现。</p>

月亮再次被云朵埋藏的时刻，五名身材修长的人，行动快捷，从不同的路径先后出现在江滩码头，悄悄地溜进那间房屋内。</p>

他们的行踪，没有逃过潜伏在房屋周围的警察的眼睛，昏昏欲睡的警察们，顿时振作进来。</p>

“何警长，他们已经进入到房屋里面了，是不是现在就冲进去？他娘的！总算没有让我们空守候一场。”</p>

潜伏在何耀祖身边的一名警察，在拉动枪栓的同时，幸灾乐祸地向何耀祖说道。</p>

何耀祖打开手枪的保险栓，没有扭头，语气极不温和地骂道：“你他妈的！我何某人什么时候放过空炮？！单凭你这想的猪脑袋，还想领赏？还想抓捕地下党？地下党是什么样的角色？不能人赃俱获，我们的忙乎也是白费力气。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要瞎折腾。因此而闹出什么闪失，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到时候，也别怪我不讲情面。”</p>

“是是是，何警长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人，也是我最最最敬重的人。足智多谋，勇猛善战。我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样的歌颂你。”</p>

挨了骂的警察说完这些话语时，在黑暗中狠狠地瞪了何耀祖一眼，发出一声低沉的咳嗽，重重地朝着地面吐出一口口水。</p>

“跟着我死心塌地地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赶紧将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让其余的人在原地待命，你与我冲进房屋，抓捕地下党！”</p>

何耀祖双眼盯着已经吐露出昏黄灯火的窗口，离开了潜伏的地点，语气有些激动地对身边的警察说道。</p>

警察心里潮起一股温暖，传达完何警长的命令后，心中又涌现出几分的惊慌。</p>

他无端地感觉到，今晚的行动，似乎暗藏着玄机：平时，就是抓捕流氓地痞，姓何的都是龟缩在弟兄们的后面发号施令。今晚要抓捕地下党，他没有吓尿裤子，就是有些反常，怎么还敢于率先深入？</p>

警察紧跟着何耀祖走了两步，禁止不住双腿的发抖，却又不敢退缩。因此，在放慢了脚步的同时，对何耀祖说道：“何警长，你的安全是最最重要的，是不是多带领几名弟兄？我们面对的是人精般的地下党啊！我就没有弄明白，抓捕地下党应该是情报站的事情，怎么不通知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地下党？”</p>

“都是为了党国利益，我也是刚才接到别人的举报，举报人只是说不法分子集会，谁知是地下党？你真是俗眼凡胎，除了地下党，谁会如此诡秘？”</p>

何耀祖口中极力自圆其说，暗地里，心向下一沉。此时才感悟到，自己是利令智昏，干出了一件糊涂透顶的蠢事：给龙泰背负着地下党的名实，极有可能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可是，这样的罪名，能轻易粘贴到龙泰的脑门上么？</p>

自己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带着长字的警察，配合情报机关的人抓捕地下党，是自己份内的事情，没有向情报站通报，自己单独行动，不仅有越俎代庖之实，而且也有掩耳盗铃之嫌。这个呆头呆脑的东西都能提出疑问，龙泰他们不是一眼就看出了内幕？</p>

何耀祖此时明知自己已经是骑上了虎背，只希望尽快地结束这场戏，将龙泰转移到情报站。至于瞒天过海的最终结果如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乎，又按照自己编排的脚本，继续导演下去。</p>

何耀祖瞧了警察一眼，急忙转过话头接着说道：“你这个怂包！永远也难以成气候的东西！爱兵如子，身先士卒，是我的职责和使命。象是上次，上次、、、、、、。”</p>

何耀祖说着说着，自己停住了话头。他是想以自己辉煌的历史去教导身边的警察，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自己有过值得炫耀的事例，不得不停住了话头。</p>

“你这个不长记忆的东西，说了，你也没有印象。那就看眼前，让你长长见识。地位和尊严都是用血汗换来的。我能坐在警长的位子上，你以为是浪得虚名？！”</p>

何警长自我打着圆场，语气中流露出愤怒。</p>

警察内心中暗地发笑，但表露出的言行却很得体：口中不住地是是是地回应着，圆大的脑袋如同鸡啄米样地点动。</p>

“房屋里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举手投降走出房间，我会留你们一条性命，想作出无为的反抗，或是逃跑，那就是死路一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