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与表兄弟之间的两三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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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皇子齐明曜向滕辉月求亲亲被拒后，继安国公世子与福康大公主，滕辉月又多了一名围着他打转小表兄。

只要滕辉月随着公主娘亲进宫，大皇子便会闻讯赶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挪不开脚，有好玩小玩意第一时间奉上，会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扮鬼脸逗他。

原本滕辉月根本对他爱理不理，但齐明曜努力不懈下，渐渐地，齐明曜变成滕辉月宫中第二喜欢人。

而无论宫内宫外，滕辉月第一喜欢人是谁简直众所周知！正是他皇舅舅——明帝陛下！有明帝时候，滕辉月只认他一个，爹亲娘亲都得靠边站。为此，滕辉月父亲安国公世子不止一次连哄带骗威逼加利诱和他讲“道理”，每次滕辉月都回给他一个天真无邪笑容，抓住他一根手指咿呀咿呀地挥舞，令安国公世子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也只有争夺滕辉月关注上，齐明曜面对积威甚重明帝时才敢泛起咕噜，暗中和父皇较劲。可惜滕辉月完全偏心眼下，这场父子之争从来都以齐明曜惨败收场。

上次滕辉月见着了进贡蜜橘子，抱了大一只怀里，谁哄都不撒手，谁敢动他橘子他就跟谁急。齐明曜灵机一动，拿了一个橘子大小精致镂空鎏金琉璃球放他面前，要和他换橘子。

已经有六个月大滕辉月眨巴着杏核似大眼睛看看橘子又看看琉璃球，又看看齐明曜，终于松了手，让齐明曜拿走橘子。齐明曜把琉璃球放他怀里，极有成就感地捏着橘子，一点也不舍得吃。

滕辉月抱着琉璃球也不玩，抱怀里紧紧护着，谁不经意看上一眼，他都要抱着琉璃球侧侧身，不给看。可爱小动作引人发笑。

明帝下朝后到永安宫向郑太后请安，远远便听到一些欢笑声。他挥了挥手阻止司礼太监唱到，进了主殿看到老老少少围着滕辉月逗他，作势要碰他宝贝似抱着琉璃球，滕辉月次次上当，各种抱球转身不让碰。后他转累了，索性一个翻身，把琉璃球压身下，自己像只小乌龟一样趴着，拱起屁股。郑太后她们忍着笑，怕他不舒坦要帮他翻身，他扭动着咿咿呜呜表示不依。

“母后。”明帝道，狭长凤眼却含着趣意看着趴滕辉月。

滕辉月听到明帝声音双眼一亮，一骨碌利落地翻了个身，扒拉着滚到一边琉璃球，对着明帝“啊啊”地叫起来！

“怎么了，小东西？”明帝自然而然地弯身抱起他，连带他抱着琉璃球一起。

滕辉月使劲把琉璃球往他身上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明帝长眉一挑：“这是……阿樾给我？”

滕辉月继续把琉璃球往他身上推。明帝如他所愿拿起琉璃球，滕辉月果然高兴了，兴奋地拍着小手。这还不够，他还伸出短短细细手指指着齐明曜捏着橘子，蹬着小腿“啊啊”地叫，仿佛说“那也是我，也要给舅舅”！

“先是橘子，后是琉璃球，哀家还道怎地阿樾护得这么紧呢！原来都给你留着。”郑太后扑哧一下笑了，“皇上平时没有白疼他。”她伸手点点滕辉月眉心朱砂痣。

小人儿朝她欢地笑。

滕辉月很明显是想要齐明曜把橘子也给明帝。齐明曜捏着橘子，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觉得又委屈又不服气。

明帝轻轻一掐滕辉月肉嘟嘟脸颊，道：“朕要琉璃球即可。既然橘子你给了阿曜，就没有必要拿回来。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个人都能听出明帝语气中宠溺。

堂堂皇帝对着这么个小娃娃如此煞有介事地“训话”，实令人觉得啼笑皆非。偏偏滕辉月似乎听懂了，老实了，不再盯着齐明曜橘子不放，专心一致挠着明帝玩。

明帝也由着他，含着笑曲起修长手指逗他，眼神专注。

郑太后见他待滕辉月温柔耐心，心里感叹缘分神奇。

御书房尚有大堆政务要处理，容不得偷闲，明帝抱了滕辉月一会儿，便起身，慢慢把他放到专为他准备软榻上。滕辉月抓住他龙袍“啊啊”抗议，被好一顿安抚才抽抽噎噎松了手。

明帝走后，滕辉月发了一会儿呆，打了一个秀气小呵欠，有些湿润大眼睛看着闷不哼声齐明曜。

齐明曜心里正恼着他太偏心明帝，捏着橘子，绷起小脸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