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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宠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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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睡在离苏卿只有一墙之隔的耳房里,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回了乡下老家,路过一片墓地,墓地上阴风阵阵,绿油油的鬼火漂在空中,还能时不时的听见连续几声啪啪的爆响,四周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尽是女鬼呜咽的低泣声和小鬼凶狠低沉的咆哮,她吓得魂飞魄散,撒丫子疯狂的跑,可跑啊跑,跑回了家,就算躲在被窝里还是能听见女鬼在哭小鬼在叫,就在她被吓得快要崩溃时,猛地惊醒了过来。

天灰蒙蒙的快要亮了,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的微弱光线,瑶光看清了四周熟悉的环境,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是梦……真是吓死人了。”

做了这样可怕的梦,瑶光也没有再睡下去的心思,穿戴好衣衫,撑着有些无力的身子去打水梳洗。

可才走出院子没多久,眼角似乎瞥见一个黑影闪过,瑶光身子猛的一僵,心头突突突的跳着,她缓缓的转过身去,当看见四周空无一人时,才松了口气,好在天快要亮了,不过小半个时辰,院子里的下人接二连三的醒了,林妈因为奶过苏卿,待遇比一般下人要好,她独自一人住着一间宽敞的偏房,这才开门就见到坐在屋檐下的瑶光,瞧着还有些神情恍惚,林妈皱皱眉头,走了过去。

听瑶光哆哆嗦嗦的说了昨晚的梦,林妈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这事儿确实是有些不吉利,这样吧,呆会儿咱们跟姑娘说一声,让她放你个假,去大鸿寺求个平安符戴上就好了。”

瑶光嗯了一声,林妈见她神情萎靡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轻声安慰了几句,即去了小厨房给让下人给苏卿准备早膳了。

天色大亮后,林妈估摸着苏卿该醒了,即端着温水推门而入,谁知一打眼就看见苏卿已经穿好衣衫坐在妆台那了,有些诧异的问道:“姑娘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有事要出去吗?”

“今天要去一趟茶马司,毕竟是有关铺子的大事,有些紧张,便起早了一些。”苏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说了一句。

茶马司的事林妈听瑶光说过了,多少了解一些,见苏卿紧张得起了个大早,忙劝道:“官府都把批文给姑娘了,这事儿就是铁板钉钉改不了的了,姑娘不用紧张,咱们就是去了也是走个过场而已,而这事咱们苏家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咱们呢,姑娘该高兴才行。”

苏卿是她奶大的,这么多年照顾下来,就跟她的亲闺女没什么区别,她现在有这样的成就,让她觉得与有荣焉,不仅腰直了连走路都能生风,心里骄傲得不行。

苏卿嗯了一声,见她把水端过来,忙站起身来,这一起身便有什么东西往下涌去,察觉到那处温热微湿,苏卿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在心里把闵嵇骂了第一百八十遍。

可怜的苏卿本想霸气的惩罚闵嵇一番,可谁知那套女王范把闵嵇迷得欲罢不能,她哭着喊着求饶都不顶用,被他使劲折腾了一宿,等天蒙蒙的时候才肯离开,可怜她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又提心吊胆的害怕被林妈等人发现身上的痕迹,早早的就穿戴好了。

林妈见她走路古古怪怪的,眉头一蹙,问道:“姑娘,你这腿怎么了?”

还好苏卿准备好了说辞,只道:“昨夜不知怎么了,睡到一半腿忽然抽筋了,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呢。”

是抽筋了,不过是被闵嵇这头饿狼弄的。

林妈不疑有他,哦了一声,“那我待会儿用热水帮姑娘敷一敷,再用点药酒擦一擦就好了。”

闵嵇不会顾忌,她全身上下哪都下得了嘴,她这一腿的印子让林妈瞧见了还不吓死,苏卿摇头,道:“没事的,走一走就好了,再说了,我怎么能让乳娘做这事。”

林妈欣慰的笑了笑,正想说这点事没什么,见苏卿转过来的脸色那般难看,忙问道:“姑娘的脸色怎么也这么差?好像一夜没睡似的。”

“嗯,没睡好。”苏卿接过湿答答的帕子,在脸上捂了捂。

盥洗过后,瑶光端着早膳进来了,见她脸色也不好,苏卿便挑眉问了一句,当听到她说那梦中可怕的声音时,脸上闪过一道古怪之色。

林妈见状忙道了一句,“行了,你就别吓唬姑娘了,姑娘也没比你胆大多少,等姑娘从茶马司那回来,咱们就去大鸿寺一趟,好在去那只要大半个时辰,来回费不了多长时间,在下午前肯定能赶回来,顺道也帮姑娘求个平安符,最近姑娘要忙的事太多了,求个符戴戴夜里好睡一些。”

苏卿对她为什么会这样心知肚明,根本不用去大鸿寺,可瑶光这小丫头被吓得不轻,苏卿心里有些愧疚,便打算陪她去一趟,“嗯,那就去吧,乳娘你待会儿跟我娘说一声,不过千万别提咱们是去寺里,不然她会担心的。”

林妈想着有她照顾姑娘肯定不用担心,便应了一声,苏卿几口吃了早饭,回到妆台前在眼睛下敷了一层细粉,走到衣柜前趁瑶光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往琵琶袖里塞了一件薄薄的绸裤,随后若无其事的出了房门。

苏卿让瑶光先去角门那等她,她则转个弯去了厢房,瑶光应了一声,没说什么,闵嵇这个大少爷的身份已经公开了,刘氏让他搬离厢房住个宽敞一点的院子,却被他拒绝了,只说是习惯了,苏卿却知道他冠冕堂皇借口下的龌蹉心理,这头恶狼分明是图厢房僻静,做事方便。

苏卿推开厢房的门,看着坐在屋里好整以暇的男人,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闵嵇放下手里的茶盏,宠溺一笑,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柔声道:“小宝贝,还在生气呢?要不再让你抓几次消消气?”

说到这个,闵嵇的心就狠狠一荡,这个小妖精昨晚让他快意到了极致,一时控制不住弄狠了,又因着不能叫出声来,这小东西对着他是又抓又咬的,凶狠得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那尖尖的指甲虽抓得他前胸后背没块好地,但对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他来说就跟挠痒似的,没伤着他,反而让他兴致高昂,要不然这小东西怎么会这么生气?

苏卿哼了一声,面纱下忽然勾起一个奸诈的笑,把琵琶袖里的绸裤塞到他手里,嘟囔道:“你帮我换。”

闵嵇看着手里轻薄柔软的东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见苏卿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小眼神居然让他看出了一丝勾引的味道,他呼吸一紧,一个打横把她抱到榻上去。

当看见那修长白腻的双腿布满星星点点的痕印时,昨晚的记忆霎时清晰起来,闵嵇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都红了,苏卿得意的看着他起了反应,依旧伸着那双白嫩嫩的腿晃啊晃,用漂亮的脚趾勾了勾他的手背,用眼睛横了他一眼。

还不快穿!

这小眼神恁的嚣张,就跟个女霸王似的。

可闵嵇看着就是爱得不行,恨不得把这小东西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才好。

慢腾腾的套进两只脚,闵嵇心里却拼命想把它扒下来,就在他红着眼想把这小妖精就地正法的时候,苏卿裤子一拉上衣一放,利落的从榻上下来,套上绣鞋,道:“你快点,马车在等你呢。”

瞥了瞥某个地方,苏卿得意一笑,悠哉的出了房间。

闵嵇咬着牙,闷哼了一声,这下哪还能不知道苏卿是故意的,这小东西居然敢用这种法子惩治他,下次非得用行动告诉她后果很严重不可,瞥了眼地上那件微湿的绸裤,闵嵇眼神一软,捡起来轻柔一叠放回了榻上。

茶马司内,气氛凝重,自昨夜茶马司大使王大人突然发威接二连三把公然抵制榷茶制度执行的茶商抓进牢狱后,那些观望的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恰逢今天是茶马司在锁相桥区两个卖场茶和买茶场开放的日子,人人心思各异聚集在茶马司内。

“我说王老哥,你的动作可真够快的,仅有的两个卖茶场你就占了一个,可真是叫我们羡慕,有个当官的兄弟就是好啊,可惜我们就没那个好运气咯。”一个才得到卖茶场可以转让售卖权消息的茶商看着王超霸占了其中之一,眼都红了,一时看不过眼,忍不住出口讥讽了两句。

儿子死得不明不白,被同行话里话外嘲讽了好几天,看着现在那些人纷纷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王超心里无不得意,他哈哈一笑,意气风发的道:“是啊,怪只怪你们太无能,没有一个有本事的兄弟,这人跟人啊是不能比的,就比如有些人以为能跟官府抗衡,在背地里看足了热闹,却不知道看热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种蠢货也只有仰望的份。”

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在场的人纷纷恼怒得脸色涨红,但却明白王超说的是事实,他们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兄弟,又没有敏锐的嗅觉,平日里在商界上还有些能耐,可在官府的绝对力量下,他们的能力却显得那样单薄,现在连捡人家剩下的残渣的机会都没有。

王超看着众人被说得敢怒不敢言,得意的一抬下巴,嘴角勾着一抹讥诮的笑。

“你……”跟他说话的茶商一急,就要上去跟他理论,却被身后的人扯了回来,“你疯了吗?王家现在风头无两,你要敢动他一根毫毛,下一刻进牢房的肯定是你,别忘了王大人是他的弟弟。”

“可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他这么羞辱咱们,咱们难道还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不成?那会被他刁难死的。”

“不一定呢,不是说锁相桥区还有一个卖茶场也被一个茶商拿走了吗?咱们去巴结她也好过面对王超这个老不死。”

“谁都知道这卖茶场只有两个,能弄到售卖权的无论家底和实力肯定不比王家差,说不定比王超还要毒舌呢,哎。”

“别说了,那儿有人来了……”

只见一个身着官服,气宇轩昂,俊美至极的男人被身后的官吏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而来,人人纷纷正色起来,朝他一礼。

王岳翎依旧是孤高清绝的模样,只是在官服的衬托下,气势越发冰冷威严,看得茶商们心惊肉跳的。

卖茶场和买茶场并不设在茶马司内,众人会聚集在这里,也是为了早一点知道地方在哪里,他们好先去巴结巴结,只是一看见王岳翎这么年轻,还这么有威严,那冷冰冰的眼神看过来,大家伙胆都虚了,不由后悔不迭,直嘀咕就该在家里等上几天,根本就不该来这儿一趟。

不过要是不来,不表一下态,这新上任的大人发起火来,非得把他们全部关起来不可。

“王大人,家父年事已高,处事有些顽固不化,其实他不是故意要跟官府作对的,还请大人放他一马。”一位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恭敬的朝王岳翎说了一句,他的父亲便是在茶马司门口公然抗议的其中一人,昨夜官府突然行动,以雷霆之势把人抓入监牢,数十个人没有一个落下,让诸多亲属不安到了极点,所以一大早的他们就过来了,妄图请求这位新上任的大人能大发慈悲放他那位老父亲一条生路。

场内亦是来了不少亲属,纷纷七嘴八舌的求情,一时间场面哄闹不堪,副使金成耀面色一冷,怒喝了一声,“闭嘴!”

众人一惊,脸色有些发白,呐呐的闭上了嘴巴,见人群安静下来,金成耀冷哼了一声,“此令乃我朝陛下颁布,尔等子民原本应该严格遵守不得有误,谁知你们胆大包天竟然敢公然抵抗,藐视陛下指令,实在罪该万死,株连九族都是轻的,现在只是将他们关入牢中居然还敢求饶。”

这话一落,场内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拿一国皇帝来压他们,要是真让上边的人知道了,他们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难道真的救不了他们了吗?不少前来求情的妇人听见这话忍不住掩面低泣。

金成耀满意一哼,朝王岳翎拱手道:“大人,这些贱民以身试法,实在是胆大包天,为了维护茶马司的威严和陛下的威信,还请大人严加惩处。”

不少官吏看着金成耀这副模样,纷纷恼恨不已,这家伙真是一刻也不忘记拍王大人马屁,就连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胆敢为王大人立威,这些人要真的死了,他还不得被那些亲属给活埋了?他可没有像王大人那样庞大的后台,真是不知死活。

王岳翎坐在上首,沉吟片刻,冷冷道:“违令者,斩立决。”

金成耀昂首挺胸,高声道:“是。”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轰隆一声打在人们的心头,连一些事不关已的茶商们脸色都白了,心里直庆幸还好他们只是观望,没有去凑热闹,不然现在真是要身首异处了。

看着周围的人害怕得连眼神也不往上边瞟一眼,王超捋了一把胡须,好像众人惧怕的是自己一样,笑得很是得意。

方才求情的男人哭求道:“饶命啊大人,我父亲是无辜的,他真的不是有心的,求大人大发慈悲放过他吧。”

“是啊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日后一定诚心悔改,唯茶马司马首是瞻,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求求你了大人,放我父亲一条生路吧……”

“……”

王岳翎冷冷的扫了一眼,道:“求情者,同罪论处。”

金成耀闻言,抬手一挥,立即有衙役出来把前边几个人拉了下去,阵阵尖叫响彻场内,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

不少人在排比盛会都见过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神秘男人,一些个茶商在知道王岳翎就是他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见他抬手间就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更是吓得双腿都在打颤。

王岳翎看着死寂的人群,冷冷道:“本官不喜欢有人违抗命令,若是让本官发现有人以身试法,就不要怪法理无情了,希望诸位好自为之。”

说着他站起身来,修长的身躯并不高大,却像山岳般稳稳压在人们的心头,无比沉重,那些茶商哪还敢说一个不字,忙诚惶诚恐的道:“谨遵大人之令。”

王岳翎看了一眼,抬步离去,金成耀忙道:“恭送大人。”

直到王岳翎的身影离开众人的视线,人们还是开心不起来,因为谁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大官坐镇茶马司,他们这些茶商不好过了。

送走王岳翎,这里便是金成耀的天下了,他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道:“茶马司所设的茶场已经做成公告贴出来了,听说你们都是定州拥有万贯家财的富商,哼,本官奉劝你们一句,想活命就该聪明一点,命都没了,有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是,是,大人说的极是。”不少人奉承道。

待告示一贴出来,众人争先恐后跑去观看,待确认了地址之后,除了一些跟王家交好的茶商,一个个纷纷撒丫子往外跑,王超看着那流水一般般哗啦啦涌出去的人,不满的皱眉道:“可打听出另一个茶场被谁拿走了?害我流失了这么多客户,真是可恶。”

身为茶场的拥有者,哪能不知道自己茶场的位置在哪里,王超特地过来这里就是来炫耀的,顺便享受一下被众人巴结的感觉,可巴结是享受到了,但是就因为这副太过得意的嘴脸,逼得那些人转投了另一处阵营。

跟在他身旁的管事忙道:“回老爷,小的也不清楚,大人似乎不希望这事泄露出去,很少人知道这事,咱们也打探不到。”他心里却是叹了一声,这些人还不是被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态度被赶跑的,怎么能怪人家,说起来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江湖真的不能跟大少爷比,要是换做大少爷还在,今天这些人怎么会跑?他们会转投其它阵营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没有大少爷的威慑,年迈的老爷真的不顶用了。

王岳翎的态度让王超有些不满,却知道这个弟弟远远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只能气愤道:“地址都公布了还不去查?难道要我自己去不成?”

“是,是,小的这就去。”管事忙点头哈腰道,围在王超周围的茶商皱了皱眉,无奈一叹。

苏卿可没那个闲工夫像王超那样跑到茶马司去炫耀,她坐着马车先一步去了茶场,见到了守在茶场内的人,得知是王岳翎给她的人,苏卿也不意外,这些人是来处理征税问题核查茶叶数量的,虽说茶场的权力交给了她,让她有了空子可钻,但茶叶还是官府给的,本钱是一定要给的。

随后阿成也到了,苏卿跟他说了一下茶场的事,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憨憨内里却格外精明的小伙子一下就明白了,苏卿欣慰一笑,她一个女人不可能天天坐镇茶场,本来她是想让姚沛良过来,她再去招一个新掌柜的,但是昨晚见闵嵇那般凶狠,她便气呼呼的说要把他弄去做苦力,谁知道他却二话不说答应了,苏卿才想起眼前这个劳动力,便不由分说一大早把他拉了过来。

她详细的把茶场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才问道:“你行吗?要是不行的话我可以再去聘个掌柜。”

闵嵇抿了抿唇,沉声道:“我行不行,你昨晚不是知道了吗?要是你觉得感受不够强烈,晚上我们再来如何?”想到这,闵嵇目光一亮,眼里闪过一道兴奋的向往之色。

苏卿一恼,抬起绣鞋在他黑漆漆的靴子上踩了两脚,恼道:“你敢?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闵嵇看着她恼怒跺着脚的小模样,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哄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把脚收回去吧,别跺疼了。”

苏卿勉强哼了一声,闵嵇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只要乖乖的呆在家里就好,生意上的事我来帮你。”

看着她忙进忙出的赚钱,闵嵇心疼得不行,会答应苏老太太的要求,也是因为成为苏家一份子后就能接手生意,不让她那么辛苦,身为部落第一勇士的他,其实并不缺银子,不仅不缺,让苏卿挥霍一辈子也够了,可这小东西固执得很,满心为家人打算,在她没有满足之前估计是不会停下赚钱的脚步的。

男人的话像一座高山般沉稳,仿佛再大的事都有他顶着,她可以躲在他的羽翼下无忧无虑,苏卿微微垂眸,掩饰了眼里的触动,嗯了一声。

约莫两刻钟后,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当看见主事的居然是个高大伟岸看起来很是凶狠凌厉的男人时,大伙都有些呆怔,纷纷嘀咕这人怕是没那么好说话,但是利益当头,不好说话也要硬着头皮上。

一个茶商走过来,把手里那张烫金字帖放在桌上,嘿嘿笑道:“天渐渐热起来了,我在福意轩订了雅间,备了十坛冰镇美酒给爷消暑,希望您能赏光。”微风吹来,微微扬起字帖一角,露出里边数张银票,闵嵇瞥了一眼,第一张的数额就有一万两,茶商搓着手,半点不在意嘴角的笑容有多谄媚。

谁知闵嵇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冷冷道:“废话太多,下一个!”

“我来,我来。”身后的茶商把谄媚的男人挤开,笑眯眯的道:“这位爷,我乃柳家商号的管事,柳家商号的大本营虽在锁相桥区,可分店却遍布各地,连素有名茶之乡的清河县都有我柳家商号,财力人脉不可谓不广,我柳家商号有意跟贵茶场长期合作,日后……”

“下一个!”他还未说完,闵嵇便冷冷打断。

一些茶商都在暗地里观察闵嵇,本以为这样冷酷的男人肯定是一根筋通到底的性子,绝对斗不过他们这些精明的商人,谁知他银子不要,人脉又不要,一时众人眉头蹙了蹙,人群中竟有片刻安静起来。

那管事也有些发懵,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闵嵇竟然会拒绝这样的好事,要知道柳家商号可不是吹的,一旦确定了长期合作关系,就算坐在家里生意也能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可他却忘了,如今苏卿的茶场被众人争相巴结,还差那点生意吗?

就算没有他,生意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就在管事呆住的时候,身后一个男人推开了他,直接啪的一声放下一块信物,笑道:“叶松堂购碧峰茶两千斤。”闵嵇下巴一抬,身后的专典库秤等人便纷纷行动起来。

这下哪还有人不明白的,这闵嵇不是不要银子不要人脉,而是为了给大伙一个下马威啊。

没想到闵嵇不仅不傻,还精明得很,这下大伙纷纷收起那丝轻视的心思,效仿男人的作法,一股脑的把银子砸进去,就是为了在闵嵇面前混个眼熟,将来好办事,谁知闵嵇的脸色始终冷冷淡淡,油盐不进,让众人直嘀咕这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不好说话,想要跟他合作怕是不容易啊。

茶商们从茶马司出来就直奔茶场来了,也没空去打听究竟是谁在负责管理这茶场,闵嵇气势逼人,极为威武,人们一眼就看见了他,也下意识的认为这样有气势的人一定就是拿下茶场的那位神秘人,但是看见阿成的出现,不少跟茶悦坊有过买卖合作的茶商就认出来了,想起排比盛会的事,不少茶商神情变幻莫测,茶悦坊在他们的地位又提升了不少,身后有个态度暧昧的王大人在她背后撑腰,谁敢小瞧了?

王家虽然跟王岳翎有关系,可财力雄厚也是不争的事实,这样的人拿到一个茶场大伙不意外,但是一个势头虽好,但是各方面都无法跟一流巨富相比的茶悦坊也拿到了茶场,可就让人惊讶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事实,茶悦坊一样有王岳翎撑腰,人们在不知不觉中都把苏家提升到了跟王家平起平坐的地步,对闵嵇也越发客气了。

苏卿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见闵嵇初次跟他们过招竟不输气势不输人,心中感叹良多,从知道他的身份开始,她就慢慢发现了,他其实远比看起来有钱,一直以为他只会打打杀杀,那些钱估计是部落给的,没想到他的头脑跟他的人一样不错,那只商队也一定也是他自己组建的。

想起自己当初救他时便是为了能在紧要关头帮衬苏家一把,没想到在她放弃这个想法之后,他竟然又派上用场了,苏卿无奈一笑。

瑶光看她躲在暗处偷看,不由疑惑道:“姑娘,咱们又没特意瞒着他们,他们迟早会知道茶场是苏家的,为什么你要躲着他们呢?”

苏卿回头一笑,道:“他们知道是一回事,我现身去告诉他们又是一回事,同样的结果换成另一种态度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不过他们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聪明狡猾如他们肯定会知道该怎么做。”

瑶光皱着眉,知道就是知道了呗,能有什么效果?

“不过我一个姑娘家总不好在一群大老爷们面前露脸,还是避着点好。”这也是她会把茶场交给闵嵇打理的原因,他爹将来是要当官的,怎么能有一个在男人堆里打滚的闺女?自然是能避就避的好。

“嗯,这个我知道,不过以后有大少爷帮姑娘,姑娘就能好好歇息了。”从‘闵护卫’到‘大少爷’,瑶光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称呼,毕竟闵嵇是真心为苏卿好的,又是帮她挡茶又是把她们从人贩子里救出来的,有这样‘忠心耿耿’的人当苏家的大少爷是最合适不过了。

单纯的小姑娘已经被闵嵇酷酷的外表收买了,根本就没想到那个看起来面冷心肯定更冷的男人已经在暗中寻思着该怎么把她如花似玉的姑娘拐回家当娇妻了。

也是因为瑶光的单纯,苏卿把同行的林妈留在了马车里,就是为了不让她发现她跟闵嵇的异常,从茶场里出来后,苏卿上了马车,直接去了大鸿寺。

大鸿寺是定州香火鼎盛的大寺之一,在八十八级阶梯前是一座高高耸立的拈花佛陀,佛像全身镀金,巍然屹立,面容慈悲的俯瞰世人,路过的香客纷纷双手合十,虔诚的叩拜,苏卿也被林妈拉过去拜了一拜。

登上八十八级阶梯,三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苏卿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抬头往大殿上一看,这时里边走出来了个瑰丽优雅的贵公子,两人一对视,他便笑道:“卿卿,你怎么也来了?”

这个贵气逼人的贵公子赫然是几天不见的贺敏。

瑶光没形象的靠在石栏上喘气,见是他不得不站直了身子,林妈狐疑的看了这个俊美的公子一眼,苏卿则是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怀岚哥哥,真是巧,你也过来上香吗?”

贺敏勾起一个惑人的笑意,道:“不是,我陪我娘来的……”

“怀岚,跟谁说话呢?”正说着,一个雍容华贵全身透着一股出自世家大族贵不可攀的高傲气息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与贺敏一样美丽的桃花眼一扫,看见了蒙着面纱苏卿,眉头轻轻扬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那态度却带着让人不自在的高高在上,凭白的惹人生厌。

再一次看见贺夫人,还依旧是以前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苏卿心里越发的厌恶,因为贺彦抢了她儿子风头的原因,她嫁入贺家后贺夫人对她百般看不顺眼,虽相处不久,可每次一逮着机会她总会不遗余力的讽刺她,站也是错,坐也是错,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让苏卿没少把她恨得咬牙切齿,但因出府单过,还是贺彦嫡母的原因,她一直忍让着她,不过这些都是前尘往事了,现在的贺夫人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苏卿微一低头,道了句,“见过贺夫人。”

贺夫人扫了苏卿两眼,虽没认出她,但是露在面纱外那双勾人的眸子却让她微微不喜,再听她靡软娇柔的嗓子,让她想起了后院一群手段下作的狐媚子,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连应也不应,只道:“怀岚,走吧,你答应过中午跟我一块儿吃饭的。”

贺夫人在花心丈夫的风流下还能牢牢的抓着后院大权,手段多厉害由此可见,那眼神看过来就跟刀子在割肉一样,察觉到她的不喜,苏卿亦是皱了皱眉,以前就罢了,她在她手里只能吃亏不能反抗,可现在她可不必顾及她,朝林妈和瑶光示意一下,苏卿便直直从她们身旁走过,连带着贺敏也未看上一眼。

贺夫人眼里的厌恶林妈可看的清清楚楚,带着瑶光自然是手脚利索的跟上苏卿,路过她身旁时还不屑的撇了瞥嘴。

“这,真是一群没教养的东西!”贺夫人看着苏卿带着人扬长而去,连个招呼也没跟她打,那不逊色于她的高傲姿态让她气恼不已,瞪着苏卿一行人的背影,凌厉的眼神似乎能从三人身上穿出几个洞来。

贺敏有些郁闷苏卿对他居然这么冷淡,暗骂了几句没良心的小东西,见她娘这个态度,即不耐道:“行了,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态度,整天疑神疑鬼的,是个女的都要把人家当成爹的小妾,还成天要我娶媳妇,就你这个态度,谁肯嫁给我才有鬼了。”

贺夫人一噎,气道:“你这个兔崽子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娶不到媳妇都是我害的了?我是你亲娘还能害了你?”

贺敏没有说话,负手走下了阶梯。

贺夫人恼怒的一咬牙,狠狠瞪了殿内参佛的苏卿等人,才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阶梯。

小半个时辰后,苏卿从寺里出来,瑶光宝贝的收着求来的护身符,跟林妈一样笑得见牙不见眼,只因刚才求签时,苏卿拿到了一支上上签,今早茶场才开放就得了这么一支好签,除了苏卿之外,两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铺子的生意一定能蒸蒸日上。

苏卿看着手里一块小小的符纸,有点懊恼,刚才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莫名其妙的给那人求了一个平安符,想起那人凭着一身蛮力半点不饶人的狠心,苏卿就恨得咬牙,忙把平安符收了起来,要让他知道她给他求了这东西,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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