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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宠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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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坐上马车准备打道回府,苏卿近来太过安静,让跟在身旁的瑶光都觉得有些沉闷,这回碰到志同道合的林妈,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对着外边的景色叽叽喳喳说得分外起劲,路过西大街时,小丫头露出了渴望的眼神,苏卿一笑,拿了银子让她去福意轩买几盒小点回去,瑶光一喜,拉着林妈就走,林妈不放心苏卿一个人呆着,被瑶光好说歹说又在苏卿的同意下才下了马车,苏卿让李叔把马车停在墙角的阴凉处,坐在马车小憩起来。

现在正值中午,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马车停在街头虽不是太吵闹但是人们说话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苏卿撩开帘子一角向外看去,果然就看见对面酒楼下站着一个身姿笔挺,英俊不凡的男人,赫然是排比盛会之后就再没见面的贺彦,而他身边跟着的正是小厮何明。

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两人说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贺彦上了停在楼下的马车,不一会儿,莫东从远处走来,直接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苏卿放下车帘,冷冷一笑,贺彦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抓住了排比盛会这个绝佳的契机,本来已经掉落泥潭的他又挣扎着爬上来了,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那人分明是贺通手下的管事之一方艺,得不到苏家,他已经提前开始夺取贺家的计划了吗?一向以奸诈狡猾出名的贺通,底下的管事犹如铁桶一般难以攻破,没想到才一阵子不见他已经拿下方艺了,看来是前阵子的教训让他吃了一个大教训,所以手段越发狠了。

不过,就是要他狠才好,他要不狠,她怎么能抓到他的小辫子?苏卿眼里划过一丝阴险的光芒。

“怎么样?知道茶场是谁拿走了吗?”贺彦一见莫东上来,忙问了一句,可见心里的急切。

莫东方坐定,马车便缓缓动了起来,他小心的看了贺彦的脸色,有些不安的道:“是苏家,茶悦坊。”

闵嵇那标志性的脸庞只要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莫东好歹应贺彦要求去查过他的底细,虽然什么也没查到,但是这人他却是无比熟悉的,所以进了茶场一打眼,他就看见了。

少爷夺取苏家的计划因为白灵石而打消,心里不定愤愤不平呢,最近茶悦坊的地位又水涨船高一路飙升,现在还拿下了茶场,一步一步的眼看苏卿越行越远,把他们远远抛在了后头,连他都眼红嫉妒不已,更别说曾经对苏家虎视眈眈又无奈放弃的贺彦了,现在茶悦坊已经不是他们能觊觎的了,也不知道少爷会不会后悔。

排比盛会出了那事之后,贺彦就知道那个男人对苏卿不一般,同为男人,他几乎能猜得到对方的心思,那时候他便担心有这样一个颇有权势的男人撑腰,苏卿怕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可男人的身份似乎有人刻意隐瞒,他打听不到,想巴结也无可奈何,直到茶马司的设立,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机,可那危机也只限于他会私下给苏卿好处让茶悦坊好过一些罢了,这样的特权他要弄到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虽恼恨苏卿见异思迁,勾三搭四,但是却没当回事。

只是没想到王岳翎居然这么大方,一个卖茶场啊,就这么给了苏卿这该让出去多少利益,贺彦气得脸都红了,怒气腾腾的道:“苏卿,苏卿,你真是好样的,这都能被你拿到手,你真是让我意外!”砰的一声,贺彦猛地捶了一下车厢,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正在拉车的马都躁动得嘶鸣了一声。

莫动皱皱眉头,劝道:“少爷,那王大人估计是被苏卿迷糊涂了,等这新鲜劲儿一过,这茶场的权力说不定就会收回来了,咱们努力一把,贺家就是咱们的了,到时茶场还有谁敢跟咱们争?”

贺彦铁青着脸,忽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等我拿到贺家,你以为王岳翎还会把茶场给别人吗?官府的东西最终还是官府的,他现在会这么做不过是给定州茶商一个面子而已,用不了多久,等他在定州站稳脚跟之后,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把茶场收回去,到时别说我,就是苏卿也别想得到茶场。”

“那现在……”莫东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如果只有一次机会,那茶场的含金量就更高了,简直就是土皇帝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要是等茶商们都回过味儿来,还不巴结死苏家?要知道锁相桥区的茶商一抓一大把,一人一块金子都能砸出一座金山来,苏家又明显比王超那个老不死得人心,茶悦坊将来会上升到一个什么程度,简直难以估计。

莫东心念及此,难得的呆住了,脑子里不住想着苏卿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攀上王大人这棵大树就算了,还霸占着一座永不落空的金山,即便那金山只能在她手里呆个一年半载,可这段时间能挣的银子足以让她挥霍几辈子了。

任何人看着这财富被一个女人抓在手里,心里本能的产生掠夺的贪念,何明在一旁听得眼都红了,有些狠辣的道:“少爷,咱们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家这样发展下去吗?”

贺彦因为白灵石的转手,再不屑跟苏家纠缠,可跟苏家闹翻之后,他才发现他对苏家的了解太过局限了,以致于等他发现不对时,苏家已经从小小的树苗变成了坚韧的小树,当时的他处于弱势,连砍断这棵树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它即将长成苍天大树,贺彦心里的嫉妒早就化成熊熊烈火能将苏家焚烧殆尽了。

“哼,怎么可能,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得到卖茶场,前两天我偶然跟你提的事还记得吗?”

看着贺彦唇边阴狠的笑,二人打了一个激灵,莫东想了想,惊讶道:“难道是……”

贺彦勾唇冷笑,“不错,就是那件事,有了前两天的处决在前,王岳翎跟苏卿的关系就算再好也没用,他要是不想自打嘴巴,苏卿这回必死无疑。”想着要杀死曾经最喜欢的女人,贺彦心里还是阵阵闷疼,但是想到如今的境地,他的心肠又变得一片冷硬,他一定要变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莫东拳头微紧,沉声道:“好,少爷,我这就去准备,一定保证万无一失,只是苏卿除掉了,我们又该用什么法子拿到茶场呢?毕竟咱们跟王家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他们一没王家的实力,二又不是女人,没苏卿的美色,少爷想要拿到茶场,难啊。

贺彦却胸有成竹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会这么在意苏卿还不是因为她生得美?这你就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只要你把苏卿的事办好了就成,只要我好了,将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二人一喜,忙道:“是,少爷。”

因为昨晚都没睡到觉,苏卿回府后用了饭,盥洗了一下,即倒在榻上便呼呼大睡,等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收拾一番去见了姚沛良,说了些事,主要还是因为茶场落到她手里的原因,铺子的生意不仅蹭蹭蹭的往上涨,连贺礼都堆得像小山那么高,伙计们除了他这个掌柜其它人都不敢踏进后宅,那贺礼姚沛良拿了两次都没拿完,要不是路上碰到几个婆子,估计光是拿贺礼就得跑个够呛,苏卿来时已经看见隔壁的花厅里摆着成堆的贺礼了,再加上姚沛良拿的这些,真的堆成一个小山了。

苏卿笑得眉眼弯弯,挑了几个看起来颇有份量的给了姚沛良,现在人人都想巴结苏家,给的东西不说价值连城也是金贵无比,姚沛良见苏卿这般大方,也知道她心里正开心,对这点东西怕是不在意,便欢喜的收下了。

心里则赞叹在东家手下做事就是好,不仅工钱多还有红利分,时不时还有贵重的礼物收,能在她手下办事真是幸福。

说到手下,姚沛良眉头一蹙,忽的正色道:“东家可真有先见之明,徐福手脚果然不干净,今天中午他偷藏银子的时候被我撞见了,可惜的是被他用帮客人收银子的借口挡过去了,我没法子抓他去见官,让他就这样脱身了,真是让我不甘心,东家要不我辞退了他吧,他就是不甘心也没法子,反正咱们店里已经招了两个伙计了,少他一个,大不了再聘一个就是。”

苏卿却摇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徐福在铺子里做了一年多,对咱们铺子哪个地方不熟悉,真要被他跑了,他出去召集一批亡命之徒过来,以他对茶悦坊的熟悉来看,还不把铺子搬空了?虽说留在铺子里的银子只是一笔小数目,但苏家不一样,要是他记恨咱们辞退了他,闯进来谋财害命那就糟了。”

苏卿这样一说,把姚沛良吓出了一身冷汗,直道:“东家说的有理,我倒是没想那么多,还好有你提醒我,不然等我把他辞退就麻烦了,只是要我眼看着这个祸害在眼皮子底下逍遥自在,总是有点儿不甘心。”

“其实也不是没法子,只要人赃并获就好了。”

姚沛良眨眨眼睛,疑惑道:“东家的意思是?”

苏卿勾唇一笑,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姚沛良吸了一口气,目光闪了闪,才道:“既然他先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了,东家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办妥的,等这事儿完了我再招个伙计进来,一定不会耽误铺子生意的。”

苏卿微微一笑,忽的开口让他多盯着贺彦那边,姚沛良一怔,想起苏卿上次吩咐他办的事,便郑重的一点头,随后说是要去茶场看看,没坐多久就走了,苏卿挑了些贺礼让丫鬟们送到北院给米氏母子和她爹和奶奶那,剩下的她则叫来丫鬟全部搬去刘氏的院子。

有人送贺礼来的事刘氏是知道的,可人家送了贺礼就走,不用她去接待她便不知道贺礼居然有这么多,看着鱼贯而入的丫鬟们搬着那五颜六色的贺礼进来,刘氏惊讶得不行。

但接下来这惊讶就变得惊喜了,母女俩包括苏壑这个小不点都沉浸在拆礼物的兴奋中,特别是在看到盒子里装着一件件金贵的礼物后,刘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苏壑对那一堆堆的贺礼也很是感兴趣,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走几步,哗啦一声把贺礼推倒,一屁股坐在盒子上边蹦啊蹦,笑得口水直流,玩得不亦乐乎,苏卿生怕这个败家子弟弟把里边的东西摔烂了,让丫鬟们铺上一层厚毯,跟在他屁股后边收拾烂摊子才不至于让这些贺礼毁在这个小魔王手里。

天色黑下来之后,院子里的下人忙着给主子们准备晚膳,路过屋子时,便能听见里边欢快的笑声和一阵阵撕拉撕拉的声音,下人们看着灯火明亮的内屋,很是好奇主子们都在做什么。

第一天处理茶场的事,所有人都在适应中,好在闵嵇指挥得当,一切都算是忙中有序,可等他忙完回到苏宅时也都快戌时了。

瑶光正走着,就见闵嵇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大马金刀的走过来,忙低头喊道:“大少爷。”谁都知道老爷认了救命恩人做义子的事,大家也都把他当成了大少爷,虽然离认契的日子还有几天,不过大家都这样喊了,瑶光自然也不例外。

闵嵇看了她一眼,眼中一亮,“卿卿在我房里?”

瑶光统共也没跟闵嵇说过几句话,见他一问,忙点头道:“嗯,姑娘等少爷好一会儿了。”要不是等得久了,姑娘也不会让她先回去,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让姑娘跟一个男人独处,可现在这个男人是姑娘的兄长,单纯的她也就由着苏卿去了。

得知有个人在等待他的归来,这让闵嵇心头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充斥得满满的,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小东西,没有再理会瑶光,快步往厢房走去。

苏卿用手背碰了碰食盒,察觉到里边的饭菜还温着,不禁又往门那看了一眼,看早上来了那么多人,不会是到现在还没处理好吧?

正想着呢,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一个高大伟岸,面容冷峻提着大包小包显得颇有喜感的男人走了进来,苏卿嘟囔了一句,“你怎么才回来啊?”伸手掀开食盒,把里边的饭菜拿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房里点着昏黄的烛火,里边少女婀娜的倩影若隐若现,这副画面对闵嵇的触动有多大,只见他放下手里贺礼,忽的就抱住了苏卿,把她揉在怀里,爱怜的呢喃道:“宝贝宝贝……”

似乎是觉得不做点什么根本不能疏解心头涨得几乎要爆开的幸福感,他亲着她白嫩的侧脸,手掌已经迫不及切的去亲吻她肌肤的温度,沿着那松开的对襟就钻了进去。

苏卿嘤咛了一声,脸色发红,用手推了推他,“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准备了饭菜……”

不说还好,一说闵嵇对她更是爱得不行,迷乱的唤了几句宝贝,打横一把抱起她抵在榻沿,手指一挑,两条光洁白嫩印着斑驳红痕的长腿就露了出来。

昨个儿才被折腾了一宿,苏卿现在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刚想抬腿踹他却先一步被他攫住了,他握住她的脚踝一拉一曲,看着这娇嫩的身子,闵嵇红着眼睛便杀了过去。

片刻后,屋内响起了疾风骤雨般的海浪拍打之声,苏卿觉得自己就是飘在风暴四起的海上一艘孤零零的小船,带着狂暴气息的海浪朝她疯狂的扑过来,她左摇右晃,左闪右躲,被海浪打得头昏脑胀,四肢虚软,然而这海浪狂猛至极,接二连三的朝她席卷而来,她在大海中摇摇摆摆,几乎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最后一个大浪打过来,猛地一击,在极致的晕眩之后,风暴总算是停了下来。

苏卿浑身软绵绵的躺在榻上,任由闵嵇摆弄,看着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闵嵇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抱起那还有些轻颤的身子,坐在桌前,把她安置在怀里,问道:“宝贝饿不饿?”

苏卿正埋在他的胸口,闻言啊呜一声直接咬住了顶端,正中红心,闵嵇身躯一震,喉咙爆出一声闷哼,也顾不得去拿筷子了,忙托住她的头,哄道:“宝贝……”

苏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松开了嘴,小模样很是嚣张的哼了一声,闵嵇见她松开那排漂亮的小牙齿,疼痛骤然缓解的同时却带着一股异样的酥麻,他狠狠的揉了怀里的小身子几下,暗哑道:“小妖精,罚你喂我吃饭。”

苏卿知道这一咬咬出麻烦来了,乖乖的嗯了一声,好在天气不冷,饭菜放了一段时间还是热的,不过闵嵇哪舍得累着她,才喂了几口筷子便被他拿过去了,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欢快,苏卿时不时的问上一句茶场的事,闵嵇时不时低头在那油腻腻的小嘴上香一口,气氛温馨得不行。

清早,一家子都在苏老太太那用早饭,有了几日的相处,苏老太太倒真的把闵嵇当成了孙子看待,关心的问了几句适不适应辛不辛苦之类的,闵嵇的回答只是冷硬的点头或摇头,刘氏笑道:“正好老太太在这,快帮我劝劝嵇哥儿,明天就是认契的日子了,我本想让师傅们给他量个尺寸制几件新衣裳给他的,可这孩子愣是说不用,您快给劝劝。”

刘氏这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闵嵇那身永远是黑色的衣衫,因为是黑色,所以也不知是新是旧,虽说因为那浑身凌厉的气势怎么都不会显得他寒碜,但如今他就快是苏家的大少爷了,总得再贵气点,而且明天是认契的好日子,穿新衣图个吉利,总不能穿旧衣衫吧?又不是出不起那个钱。

苏卿看了一眼,道:“娘,今天就算赶制也来不及了,我带他上成衣坊看看吧,虽然不一定剪裁得宜,但是合身就行,反正我傍晚要出去一趟,到时茶场也关门了,时间刚刚好。”

闵嵇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宠溺之色一闪而过。

苏老太太点头,笑道:“好,就交给卿卿去办了,不过你傍晚了都还要出去,是去哪啊?”

刘氏亦是疑惑的看向她,总不会又去庞家吧?听说那姑娘都回京城去了。

苏卿笑道:“是咱们有一批货要出海,姚掌柜要照顾妻子脱不开身,我就去是看看,没问题就能回来了。”

鱼儿都上钩了,她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苏卿微垂下眸,掩下眼里的冷光。

苏治哦了一声,这事对他们来说正常得很,便没再问,再说有闵嵇在她身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刘氏虽担心,却也没多说什么,眼看着两个孩子都正常得很,她要是再推三阻四,未免太过小人之举了。

傍晚,苏卿从院子里出来时,碰巧遇上了急急忙忙的苏治,苏卿看了眼同样一脸着急的婆子,问道:“爹,怎么了?”

苏治见是闺女,只含糊的说了句,“没什么。”便急急走了。

苏卿眼里精光一闪,跟了上去。

铺子现在早就吵翻天了,一个身材瘦弱,脸色有些发黄的男人被冯叔抓住了手臂,他不甘心的挣扎着,叫道:“掌柜的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偷藏铺子里的茶叶,你胡说!”

姚沛良一脸铁青,不为所动,只道:“前两天你偷藏银子的事大家都看见了,我因为没有证据不想冤枉你,没想到你知错不改,今天居然还偷藏茶叶去卖,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今天我非得把你送去见官不可。”

苏治走进铺子就听见这话,不由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福见是他,心头一喜,故作凄惨的道:“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姚掌柜看不我顺眼就想诬赖我偷藏铺子的茶叶去卖,还威胁说要送我去见官,老爷你是知道我这人性子的,我来茶悦坊一年多,再苦再累的活我都没吭过一声,我怎么可能会偷铺子的茶叶去卖?我每天为了茶悦坊兢兢业业的干活,却被姚掌柜这样栽赃,我真是太心寒了,反正这里我是呆不下去了,看在我劳心劳力一年多的份上,老爷你放我走吧。”说着,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落下泪来,要换成第一天认识他的人,非得被他骗过去不可。

苏卿在后头静静的看着,见他装模作样骗取同情,讽刺一笑,当年这个人阴险的模样还牢牢的刻在她的脑海里,不好好惩治他一下,她怎么会甘心。

苏治有些触动,他这人心地善良,耳根子又软,想起徐福在他铺子也是脚踏实地老老实实的,便有些不忍心的问道:“姚掌柜,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徐福跟了我一年多一向老实本份,怎么会偷茶叶出去卖呢?”

姚沛良暗自叹了一口气,却一脸正色的道:“老爷,不是我瞎说,铺子里的伙计都看见了,不信你问冯叔,前两天他也看见徐福偷藏银两了。”

冯叔立马就大声道:“是啊老爷,咱们铺子一向是在柜台结账的,前两天徐福拿了二十两银子,还硬要说是帮客人收钱,最后他是还了回去,掌柜也念他在铺子里干了一年多的份上没有怪罪他,可没想到这混蛋不知悔改今天居然还敢偷藏茶叶去卖,挑的居然是咱们铺子里最贵的黄金舌,我们都在他的小包袱里找着了,哪还能有假?”

冯叔一脸愤慨,让那新来的伙计把包袱拿过来,苏治一瞧,果然见那里边装着一个精美的陶罐,正是铺子里最贵的黄金舌,那包袱微微泛白,他认得出来这是徐福一直背着的东西,一时间对他的人品有了怀疑。

徐福见他犹豫,哭得更大声了,“老爷冤枉啊,我跟了你一年多了,你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过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相信我居然相信姚掌柜这个才来不久的新人,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用计把我们这个老工人赶走,撺掇那些新人牢牢的霸占茶悦坊呢?老爷你可别被他的居心不良骗了,一旦我们这些老工人走了,这茶悦坊就是他的天下了啊。”

这话一落,包括冯叔在内,心绪都有些波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现在茶悦坊生意火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门可罗雀的小茶坊,真要说有人想霸占茶坊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条理由也绝对能成立,徐福果然不存安心,这话才一说,众人看姚沛良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姚沛良心头大怒,苏卿曾说徐福阴险,他还不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个惯会小偷小摸的下三滥小人,没想到还真的像苏卿说的那样,这是个颠三倒四极会煽动人心的家伙。

这时候一向内敛沉默的一个伙计忽然开口道:“徐福你就别乱说了,前两天我都看见你把银子塞进口袋里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欠了地主家二十两银子,明天要是不还他就会找人打断你的腿,你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偷茶叶去卖。”

姚沛良从知道铺子里有个手脚不干净的人之后,对铺子里的银子看得特别紧,前两天的客人有点儿多,徐福可能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银子藏了起来,姚沛良一发现银子不对数立马就问了伙计,徐福估计没想到他警觉到这个程度,笑眯眯的把银子又拿了出来说是帮客人收的,当时铺子里又有客人在,又没有人亲眼看见他把银子藏起来,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如今有了小伙计作证,又道明了缘由,徐福会做出这样的事就解释得通了。

冯叔一听,当即就踹了他一脚,骂道:“你这王八羔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亏我刚才还同情你了,没想到你连老爷这么好的东家也敢骗,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相信你的鬼话,害我还冤枉了姚掌柜,我今天非把你送官不可!”

徐福一听伙计把他的事都抖出来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下被踹了一脚,只是躬着腰哀嚎着,看着那么多人愤怒的眼光害怕不已,苏治叹了口气,跟姚沛良说了句,“你做主吧。”

刚才徐福说出那番话时,他心里也有些怀疑,为了补偿他,徐福就由他处置好了。

看着躲在门外偷看的闺女,苏治又叹了一口气,揉揉她的头发,叮嘱她出门小心一点,便转身离开了。

苏卿看着她爹的背影,微微一笑,他给姚沛良面子,何尝不是给她面子?如果爹不是相信她的能力,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姚沛良?

努力这么久终于得到家人正面的肯定,苏卿无疑是开心的。

夕阳西下,漫天残阳,因为上次跟苏卿约定了时间,茶场跟铺子同一时间关门,虽然每天都有茶商逗留,最后都会被闵嵇撵出去,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知道关门的时间被定死了,在冷面煞神闵嵇面前,永远没有情理可言,然而今天莫名的提前了一刻钟,让茶场里的专典等人疑惑不已,但疑惑归疑惑,跟闵嵇相处了几天,他们清楚的知道这是个冷酷狠辣完全不讲情面的男人,见他一发话,连忙麻溜儿的收拾东西走人,生怕迟了一步。

马车在茶场门前缓缓停下,苏卿刚撩开帘子准备下车,就看见闵嵇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自从接下了苏卿颁发的任务之后,闵嵇便用这匹马代步,说来也巧,这马正是当初他们俩去清河县的时候同乘的那一匹,高大神骏,看见苏卿还颇有灵性的打了个响鼻。

苏卿看着茶场紧闭的门,再看看闵嵇,透过那双深邃的眼睛,她能从里边看见满满的笑意,无奈一笑,道:“走吧。”

放下车帘,李叔驾着马车一调头,闵嵇跟在马车后边,高大的身影映着斜阳,说不出的伟岸挺拔。

一行人来到成衣坊,立即有掌柜的迎上来,苏卿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闵嵇,掌柜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带着苏卿走到一排色调偏冷,却绣着精致暗纹尽显奢华的衣衫前,说道:“姑娘,这位公子气势不凡,这里的衫最适合他,穿别的免得掉了档次,你且挑着,要是有喜欢的可以给你个优惠。”

苏卿看了一眼,这掌柜的倒是精明,知道闵嵇气势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便把她带到了这价钱不菲的成衣前,不过她现在也不在乎那点银两,帮男人挑衣衫这还是第一次,苏卿兴致勃勃的左右看了看,眼睛扫过一套套衣衫,想象着穿到闵嵇身上究竟适不适合,一时看得很是认真。

穿什么倒无所谓,闵嵇从不在乎外表是否光鲜亮丽,他在乎的一向是实力,还有……面前这个女人。

看着她微微抬头,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左看右看,时不时的垂眸想一下,那认真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得一塌糊涂,但他却没有打断,看着苏卿为他挑衣衫,这让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满足,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苏卿看了一遍,白皙的手指了几件,让掌柜拿下来后给了闵嵇,道:“你去试试。”

闵嵇宠溺一笑,不忍搅了她的兴致,便抱着衫进了里间。

片刻之后,从里间走出来一个身躯伟岸,威严逼人的高大男人。

他身着银白青织宝相花大印花纹样直身,衣领袖口用金线滚边,为他冷酷的气质添上一道凛然的威严,果真是人靠衣装,一身黑漆漆的短褐换下来,立刻让他多了三分尊贵的上位者气息,他的气势本就不弱,被这衣衫一衬,谁也不敢说他不是世家贵族出来的大少爷。

苏卿回过神来,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些什么,掌柜的这时候走过来,递过来一个盒子,道:“姑娘,公子穿上这身衣衫简直是气宇轩昂,威武不凡,我这有一条珍藏的极品祖母绿玉髓带钩,原本是不卖的,可我觉得这条腰带配公子肯定合适,便忍痛把它拿出来了,你瞧瞧。”掌柜的是看出来了,别看这位公子气势凛然煞气腾腾的模样,对这姑娘却是言听计从,所以他相信只要讨好了苏卿,这个男人是不会说什么的,这不,连压箱底也拿出来了,不过这也不便宜就是了,但是看着苏卿财大气粗的气势,他也不怕人家没钱给,总归把好东西全部拿出来就是了。

苏卿知道这掌柜是看她好说话来宰她来了,但是宰归宰,东西却是不赖,苏卿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镶嵌在带钩上的那颗硕大的祖母绿,微微一笑,拿出来走到闵嵇面前帮他系上。

她就说少了点什么东西,原来是腰带。

闵嵇看着她环着他的腰身,微微俯身帮他系腰带,他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苏卿微微一笑,松开了手,“好了,这下就完美了。”

闵嵇宠溺的勾了勾唇角,道:“好看吗?”

苏卿嗯嗯了两声,眼睛闪闪发亮的道:“好看。”

闵嵇嘴角扬起大大的笑意,温柔道:“好,以后就这样穿。”

苏卿看着他嘴角的笑,有些晕呼呼的,闵嵇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缕精光。

最后,苏卿帮他挑了几套合尺寸的衣衫,搜刮了掌柜的‘珍藏’,又买了数套里衣鞋袜,在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的欢送下,两人离开了成衣坊。

苏卿直接让李叔去了码头,不过一会儿,便有人过来问道:“请问是苏老板吗?”

苏卿撩开帘子,看了眼面前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道:“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有人见过这两个男人,就会发现他们在排比盛会出现过,还跟贺彦相谈甚欢,而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是苏卿让姚沛良去找的,为的就是接近贺彦,利用茶马司严酷的律法将贺彦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而她还未行动,姚沛良昨天便跟她说,贺彦那边有动作了,原本已经跟西人中断交易的他又重新找上了他们,苏卿意识到贺彦估计是想利用这些人将她一军,便让姚沛良跟他们约好时间,便是这个时候,跟他们见上一面。

看他们的表情果然是有事发生了。

两个男人都没想到苏家的老板居然是这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让他们愣在了原地,原先准备说的话也梗在了喉咙里,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见有陌生的男人出现,闵嵇踢了踢马腹,马儿往前走了几步,闵嵇身上凌厉的气势直逼二人而去,男人一惊,双双后退了一步,见闵嵇如此凶悍,也不管苏卿是老是小了,直道:“苏老板,是这样的,贺彦原本已经不跟我们做买卖了,但他前天又找上了我们,他买下了我们的船和货,还给了我们这个,说让我们酉时三刻开船就行。”他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了苏卿。

苏卿接过来一看,只是一纸买卖文书,当看见上边一个熟悉的名字时,苏卿目光一冷。

该死的贺彦,居然想嫁祸茶悦坊,要真让他得逞了,她还不得跟前几天那些人的下场一样,人头落地!

“我们兄弟俩看上边写着苏老板的铺子就知道这里边有猫腻,而且他还不让我们带上茶引,我看这事情不对便通知了姚掌柜,不知道苏老板打算怎么办?现在距离酉时三刻只有一刻多钟了。”两人站在一旁,被闵嵇冷厉的目光扫得浑身不对劲,有些不自在的搓着手,眼神却透露出对贺彦的计划而产生的不安。

“他让你们把船开往哪里?”苏卿沉吟片刻,问了一句。

“是沿沧县,不瞒苏老板,这个地方我们查过,但就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用苏老板铺子的名义运一批茶叶到沿沧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两人一对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苦恼。

就是因为没什么不对才显得他的举动格外诡异,要不是这两人早就被她买通,估计看这事情没什么风险早就去做了,苏卿心里冷哼了一声,道:“让你们去沿沧县只是个借口而已,因为你们是不可能到那里去的,等酉时三刻一到,你们的船从这里开出去,那些官兵就会出现把你们抓起来了,至于罪名嘛,贺彦只怕早就想好了,私贩茶叶,跟边界西人交易,到时不仅是你们,就是我这个茶悦坊东家都得人头落地。”

苏卿这话冷冷淡淡,却像一阵阴风吹过来,让其余三人遍体生寒。

闵嵇的眼神危险的眯起,眼里凝聚着危险的狂暴,这个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想出这样的诡计谋害他的宝贝,他非得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天啊……他居然想要苏老板死,还想让我们做替罪羊……”男人不敢置信的喃喃一句,随即就是滔天的愤怒,“该死的!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居然想让我们兄弟送死!他最好祈祷别让我再遇见他,不然我非打死他不可!”

“想要报仇,也得有命在才是。”

冷冷的一句话让两人打了一个激灵,忙道:“要不我们逃吧?苏老板你也快回去吧,不然被官兵抓到就麻烦了,这文书撕掉就好了,就算事情败露他也查不到我们。”说到这,两人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只要不是被官兵抓个正着,那些人别想抓住狡猾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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