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晋封（1/2）

“是，昨晚的事，不要向外人提，以免多生事端。”

“可是，小姐也没有出过痘，万一······”

“好了，倩儿，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爹爹能平安康泰，其他的，我不再多想。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慈和宫请安了。”

“母后看，云妃如何？”皇甫敬文的眼睛依旧盯着楚向晚，可惜找不到一丝不悦。

一路上，倩儿都气鼓鼓的，直到回了关雎宫，楚向晚屏退了其他人，对她说：“好了，你现在可以问了。”

八月的天气，热得人浑身都不舒服。还有另一个消息，让人更加焦躁——皇上出痘了。太后很是担忧着急，把所有的太医都召到了敏训殿诊治，太医说了，皇上近日饮酒过甚，又加之前几日风寒侵体，因此出痘之后高热不退，病势汹涌。

“小姐，你一直不肯接受皇上，是否——因为睿王？”倩儿还是说出来了。

“太后，臣妾想和妍妃娘娘一起照顾皇上。”丽婕妤突然跪下了。

“小姐，连丽婕妤都能看出来，皇上其实是碍于太后的面子，又为了要气你，才······”

“娘娘，嫔妾虽不聪明，但皇上的心之所向，还能揣测一二，”丽婕妤继续说道，“娘娘知道吗？有一次嫔妾晚上侍寝，睡梦中，皇上居然叫了娘娘的名字。”

“皇上并非铁石心肠，迟早会看见妹妹的真心。”

“那我要恭喜妹妹终于得偿所愿，成为皇上的嫔妃。”

“其他人刚进宫，我与皇上的情分不一样，皇上待我不薄，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哦，”楚向晚听到这话抬起了头，她笑着问道，“妹妹说笑了，我已许久不见皇上，若说是倾心的女子，那也该是云妃妹妹才是。”

“好了倩儿，不要再说了。”

“王爷忘了，照顾夫君是妻子应尽的本分，况且皇上是君，我是臣，由我侍疾有什么不对吗？”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丽婕妤，你也无需去了，人多也不利于皇上康复。”

“太后，为何要让楚向晚一人侍疾？这不是便宜了她吗？”方晓舟在所有人走了以后，问道。

当日，丽婕妤登门拜访，她面对这楚向晚跪下：“嫔妾拜见娘娘。”这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虽然长相只是中上，但是，她恬静的气质让人觉得舒服、安宁。

皇甫敬垚抓着她的手，又把她拉回身边，苦笑道：“你的固执我如何不知，否则当初也不会狠心扔下我进宫了。”他又霸道地说：“但是，你记住，如果你因为照顾他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任何人。”

“小姐，你明明没有出过痘，为什么要说你出过？”

“可是小姐······”倩儿其实是想劝楚向晚接纳皇上，却被楚向晚打断。

“不，虽然人前皇上似乎很是厚待云妃，但是，皇上有很多次眼睛都不住地往娘娘身上瞟，眼睛是骗不了人的，那里面，只有娘娘而已。”

“倩儿，你很聪明。但是，我只想和你说，我和他已经是不可能的。”

“您是说昨晚那位姐姐吧，她什么也没说，只告诫我昨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太后赞赏地看了一眼方晓寒，她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捉弄人呢？”倩儿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晶莹。

宫里已经出过痘的妃嫔需要轮流侍疾，可是，太后一问起来，众人都推说自己没有出过痘，害怕照顾不好皇上，太后很是生气，最后问到楚向晚，太后说：“妍妃，你不会也没有出过痘吧？”

“小姐说什么呢，保护小姐是我的责任啊，”倩儿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只是小姐，睿王怎么会和小姐相识？”

“正是因为我不想再伤皇上的心，所以才不如不见。”

楚向晚转回身，望着皇甫敬垚：“垚哥哥，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责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推开皇甫敬垚的手臂，继续向前走。

“小姐，我不知道该如何劝你，只求你不要苦了自己。既然和睿王是不可能的，那，皇上对小姐一直很好，小姐不如······”

丽婕妤盯着楚向晚看了好一会儿，起身跪下说：“嫔妾只希望皇上身体康健，舒心顺畅。嫔妾先行告退了。”

“那么，王爷是以什么身份阻止我呢？”楚向晚不希望皇甫敬垚搅进这件事，口气生硬地说。

楚向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说话。

“可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为什么小姐还要上赶着去呢？”

“不可以，你没有出过痘，被传染上很危险。你就在殿外等着我就行。”

“当时那样的情形，即使我说没有出过痘，太后也不会相信。”

太后很是高兴，对皇甫敬文说道：“哀家瞧着你和云昭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皇上自己觉得呢？”

“妹妹的眼睛不也骗不了人吗？那里面也满满的都是皇上。”

“倩儿，你说的我何尝没有想过，正是因为皇上待我很好，我才不愿意欺骗他的感情。心里有了一个人，再去接受另一个人的感情，最后伤害的会是所有人。”

“儿臣很喜欢云昭仪，正想要给她晋封呢。”皇甫敬文只是为了赌气。

“夫君？妻子？”听到这两个词，皇甫敬垚更加生气了，“楚向晚，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他，也不许你为了他以身犯险。”

“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去侍疾的，久待宫中不便，王爷请回吧。”楚向晚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