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晋封（2/2）

“从小到大，我一直和小姐形影不离，我猜，是小姐失踪的那段日子认识睿王的吧，”倩儿顿了顿，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看的出来，睿王眼睛里一直只有小姐，而小姐也是和睿王一样的。”

“倩儿，你怎么样了？额头还疼吗？”楚向晚看着倩儿额头上的纱布，歉疚地问道。

楚向晚从未单独和这位丽婕妤接触过，可是这么一接触，她倒着实喜欢这个女子。百宴当天，丽婕妤的一曲《流水》已是让楚向晚刮目相看，后来二人的一番谈话更加让楚向晚确信这个女子对皇甫敬文的深情不是装出来的。

楚向晚也没有客套，只是直说道：“妹妹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妹妹。”

楚向晚沉默了，身份的尴尬是两个人一直都在回避的，可是现在，最深的伤口又被撕开，两个人都无言以对了。

“嫔妾确实对皇上倾心已久，早年嫔妾随爹爹进宫参加宴会，遇见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他的儒雅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小姐，倩儿只是一个奴婢，怎么能为了自身安危丢下小姐？”

“事有凑巧吧。”

这一个多月来，宫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在议论皇上对这个云妃娘娘的宠爱。进宫不到十天，第一个侍寝，又晋升为妃，真是一大传奇。以前宫里都知道皇上宠爱妍妃娘娘，可是这位云妃娘娘一进宫，皇上对妍妃娘娘的眷顾似乎是大大减少了，若这个云妃怀上子嗣，恐怕后位也就指日可待了。一时间，云妃的毓庆宫成了宫里最热闹的所在，而楚向晚的关雎宫倒是越来越冷清了。这些天，也就只有一个丽婕妤登门拜访过。

楚向晚尴尬一笑，没有再说话。

“侍奉皇上是妃嫔应尽的本分，皇上痊愈算不上她的功劳，若是皇上没被照顾好，那自然就是她一个人的罪责。”方晓寒一晚上没有说话，此时终于开腔了。

“小姐，已经不疼了，您不要担心。”倩儿微微一笑，安慰着楚向晚。

倩儿知道再说也是没用的，小姐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那好，就由你来照看皇上，但若出了什么差错，哀家会诛你九族。”

“小姐还放不下睿王吗？”

当天晚上，楚向晚就去了敏训殿。在去敏训殿的路上，皇甫敬垚拦住了她的路。倩儿借故支走了其他奴才，自己退到了一丈开外的地方。皇甫敬垚不由分说，拉起楚向晚就往僻静的地方走。

皇甫敬文转头瞥了一眼楚向晚，可是楚向晚一直低着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他心里的气又上来了，本来和方晓寒同来慈和宫就是想看看楚向晚的态度，可现在，她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嫔妾很羡慕娘娘有皇上的真心。”

“不要去，”皇甫敬垚从背后抱住了楚向晚，“算我求你。”

“去了又如何，皇上现在估计不想见我吧。”

“不要担心了，”楚向晚握住倩儿的手安慰着她：“不是还有太医在嘛，不会有事的。这是我欠皇上的，皇上近日饮酒过甚也有我的责任。所以，你不要再劝了，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楚向晚站起来：“臣妾儿时出过痘，愿意照顾皇上。”

“是。”

“妹妹如何会来我这里？”楚向晚对丽婕妤的来意不甚明了。

“可是，这只是嫔妾的一厢情愿罢了，嫔妾看的清楚，这宫里，皇上真正爱的只有娘娘一个人。”

“是红夏和你说过什么吗？”楚向晚不知作何解释。

“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你冲上来保护我，也不会受伤。”

“甚好，就依皇上所言。”

第二日一大早，楚向晚就起身了。倩儿进来给她梳洗，准备去向太后请安。

见到云昭仪和皇上携手而来，除了太后，这屋子里估计也只有楚向晚最是淡定。大家的眼神里有羡慕，有嫉妒，就连方晓舟，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这个妹妹刚刚进宫，就如此得宠，她心里自然不平衡。

丽婕妤突然笑着说：“娘娘就是因为太过大度才惹得皇上不快吧。”

“如果能够正大光明地阻止你，我早就让人把你绑起来了，”皇甫敬垚抱着楚向晚的双肩低吼出声，“你明知道，你的身份是我毕生的痛。”

“王爷，请你放开我。”皇甫敬垚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楚向晚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丽婕妤，你并没有出过痘，进去只会给太医添乱，就算要亲近皇上，也不用急在一时啊。”方晓舟语带讽刺，丽婕妤满面通红。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哦，皇上要给云昭仪什么位分？”太后直觉这个儿子和楚向晚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她到是乐见其成的。

送走了丽婕妤，倩儿在楚向晚背后说：“小姐，皇上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踏足关雎宫了，您是否要去御书房见一见皇上。”

“那我陪小姐一起去。”

“我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安静度日，无人打扰。他，安好便好。”

“妹妹，我只希望六宫和睦，皇上无后顾之忧就好。”

到了暗处，皇甫敬垚突然松开了手，低声说道：“你的丫鬟找了红夏在宫里的人，带话说你要去侍疾。这是为什么？你就这么在乎皇甫敬文？在乎得连命都不要？”

“因为，臣妾想来看一看，皇上倾心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丽婕妤说话倒是不拖泥带水。

自从宫里多了九个新人，慈和宫的请安就变得越发热闹。今天，众人都已经到齐，唯有昨晚侍寝的方晓寒姗姗来迟。与她一起进门的，还有皇甫敬文。

楚向晚还想再说，被皇甫敬垚阻止了，他说：“你去吧，再晚我怕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