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白墨张口，狐疑的问句在嘴边转了转又咽下去，于洋说了那番话后，她心里就一直在打小九九，这两货到底是不是情侣，不是情侣没有优惠的。

“站在凳子上表演大猩猩捶胸呐喊的动作。”

桌上的咖啡渐渐冷却了温度，沉淀着更深的色泽。一轮又一轮玩下来，时来运转，都是白墨许娜拿到大牌，韩小曼永远是被整蛊到的一个。冰欺凌火锅的蜡烛吹灭了，巧克力凝结一层薄薄的壳，桌上甜点一扫而空。

“这怎么行，咱们又不是黑店，童叟无欺。”

“你在这里打工呢？”韩小曼撑着脑袋甜甜一笑，“今天不是马蒂尔的‘七夕活动’吗，有没有什么优惠的饮料和甜品，阿辰你想吃什么？”

许娜想提前看看牌里写了什么，被白墨制止，语气里挑染几许兴奋，征询大家的意见。

真真是墨菲定律，越怕出事，越会出事，越不想见到的人，越是频繁出现。邹辰拉开门，让韩小曼先进来，往吧里环视一圈，都坐满了人。

“敢玩吗？”

谁能告诉她七夕为什么在九月十九？

韩小曼小心翼翼地问：“这局能不能不算？”

阿随常年戴着一顶帽子，冬天是毛的，夏天是鸭舌，他喜欢这种另类的感觉。

许娜：“……”

白墨喝完后一拍桌子，继续。

“又见面了，马蒂尔里边人太多，咱们拼桌行吗？”

白墨看着手上的方块4，应该没有人比自己更小了，知道大限已至，豪气地将牌甩在桌上。

“怎么，小墨子想整人啊？”阿随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扔给她，白墨瞥见，抽屉凌乱地放着十几副一模一样的牌，开封过，表面还起了边毛，“阿随自制，马蒂尔真心话大冒险扑克牌，里边损人条件都是我想的，那些正常的是你小舅舅想的，去招呼你同学吧，东西待会儿给你上。”

许娜嘀咕，怎么今儿个个约好了似的往马蒂尔里来，l城的咖啡厅不多不少总有那么几家吧。白墨唰地把菜单立起来，顺带把许娜的头一并压像自己，用这不大的单子把两个人挡得严严实实，透着菜单狭小的中缝，人没了。

“不准赖皮啊。”

“不用了，把这一杯的价钱算得贵一点，酒精浓度调高一点就好。”指尖指向恰好是邹辰点的那单。

话还没出来，许大小姐在底下蹬了她一脚，嘴里已经招呼：“坐吧，没关系。”

她音调略微高了，数道隐秘的视线不怀好意地瞅过来，咖啡吧说得再怎么好，再怎么安全，终究鱼龙混杂。

这几轮下来，随着小女友的不断受罚，邹辰脸都黑成包公了，白墨心说，耗子君啊耗子君，没想到最狠最凌厉最致命的一击是你给摸出来的。她觉得韩小曼这姑娘挺可怜的，运气忒背了些。

“等等，我先拍照。”东西上来许娜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起手机逐个将玻璃杯拍下，又摆正中间的冰欺凌火锅，也咔嚓一声。

许娜被压得难受：“偷偷摸摸地干嘛呀？”

“嗯。”韩小曼点头。

白墨：“……”

蓝书定定神，嘴皮上还磕破了一点血，桌上的牌让他一眼明了，笑着：“既然是阿墨的同学，又是店里难得七夕，还是我请你们吧。这位，男同学，你的吻技实在有点……”

蓝书话都没说完，邹辰蹭地一下站起来，压住他脑袋，嘴唇就凑上去，嗑，牙齿碰撞清脆得像剥开生壳的刹那，四眼互瞪。

白墨把抹布放在吧台边上，在工作服的裙摆上随意擦手。

邹辰拿到最大，黑k，韩小曼是红5，白墨是6，许娜是q，游戏规则上写着：“请把老板叫过来，献上法式缠绵的热吻。”

“不带这样的啊，说好的必须遵守规则。”

还有一个是默认。

“小墨，连你也欺负我，哪个畜生想的损人玩意儿。”

“你点吧。”

四个人以一种十分微妙的气氛坐着。

揭牌时刻。

“我穿制服呢。”

真心话比大冒险简单多了，不过动动嘴皮子。韩小曼把邹辰推出去，眼神示意自己没事，红着脸侧头小声说：“黑色的。”

阿随正巧端着盘子过来，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摇曳着美妙的音符，突如其来的一吼，让他差点没把东西掷出去，少许饮料溅出杯外。一个女生站在椅子上，高脚凳很高，差不多到人的胯.部，她戴着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颤颤巍巍地拍打胸部，发出凄凉悲鸣：“老子胸部本来就够小了。”

阿随在吧台上笑得气儿都喘不过来，直捶桌子，带头鼓掌。邹辰把蓝书推开，猛灌一口桌上的啤酒，喉结顺着滑动。

不行！！

“小墨！”

无毒不丈夫，喝酒最怕就是喝杂了。

邹辰护着韩小曼：“不想说就别说。”

单子全上齐了，阿随竖起大拇指，残余的笑意漾在眼角：“这个惩罚还从来没有人抽到过，你们算是中头奖了。”

“当然，”许娜笑，“不行。”

韩小曼舒气。

噗，这损的，完全符合白墨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