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许娜幸灾乐祸地拿过邹辰前方的牌：“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

几个人笑得前俯后仰，店中所有视线围拢过来，大家起哄。

邹辰问：“还玩吗？”

许娜偷偷准备着手机，打开拍照模式，白墨在底下打着她的手，面部神经抽搐，那是想笑又使劲憋着的后遗症。

该出钱的时候，她是不会吝啬的，该帮人一把的时候，她也十分乐意。蓝书多养眼呀，散发着书卷味儿的温润，水一样温和的人。

每个人手中拿着一张纸牌，拇指稍稍上移，眼角凑近牌纸的数字，是k，忽然舒了口气，手气不错。排大小最小是2，依次往上3，4，5……a，a最大，两张王是弃牌。大家脸色各异，都小心翼翼地环视其他人手中的牌，想穿透厚厚的纸面获悉隐藏其中的数字。

韩小曼立起手中的a：“把你杯子里的东西一口闷下去。”

自己很有可能拿最大的，她饶有兴致地扫过原子笔写上的惩罚。

“可以了吗？”

“嚓咔嚓咔。”

许娜啧啧摇头，重新发牌。

白墨当时问过蓝书，他只是说，他的初吻是在九月份没的，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所以随意挑了个日子，当作咖啡吧的活动日，于是这才有了马蒂尔的情人节。已经办了几年了，每次蓝书都早早在门外用荧光笔写着七夕活动。店里成双成队的璧人，秀恩爱值都爆表了，这是还是远距离的魔法攻击。邹辰韩小曼一坐下，直接变成近距离的物理攻击，还是拿着特长特粗的长矛那种。

阴影覆盖住她们的视线，清脆的女声响在头顶，白墨脸色僵化，韩小曼俏皮地吐吐舌头。

规则极其简单，比大小，四个人分别抽取一张牌，每张纸牌上都写有惩罚的规则。数字最小的牌得接受数字最大的牌上提出的惩罚。玩这个得放得开，如果扭扭捏捏都不按照惩罚上做，整个游戏就没意思了。

这玩意儿就和赌.博似的，赢了的人想继续赢下去，看他人出洋相，输了的人却也想翻本，不肯结束。

“在吧台调酒。”

真豪气。

“继续。”邹辰铁青着脸，一遍又一遍用纸巾狠狠擦着嘴皮。

把单子交给阿随，他八卦地直往高脚桌瞅，贼笑：“你们同学啊？这一桌坐得够经典的，三女一男。要不要问问你小舅舅给你免单？”

又一阵寒风吹动悬挂门口的麻绳。

“阿墨，同学难得来一次，就……”

这容易，白墨紧绷的神经立即松懈了。

许娜剜了他一眼：“玩，怎么不玩，就我一个出洋相。边吃边玩。”

白墨失笑，今天的客人尤其多，除了一张高脚四人桌，已经没有空位了。

手中的遮蔽物被抽去，四目相对，邹辰眼中戏谑和尴尬，白墨觉得自己像一只将头插到地底，又活生生被拔出来的鸵鸟，顶着一头呆蠢的黄土。

似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蓝书终究没说，笑笑回到柜台。衣角携带的风，将黑k卷落，孤零零地贴在地上。

她看到客人玩过几次，蛮有意思的。

白墨把牌放在桌子的正中：“试试吧，马蒂尔的特色。”

她刚举起杯子，被邹辰拦住：“这么容易蒙混过去可不好，大家说是不是？”

这个游戏的精髓就是我死，你死，大家一起死。如果无法独善其身，至少得拉个人垫背。挖了一口香草的雪球，白墨将牌盖在桌上，9，很安全的一个数字，总会有人比她低。果其不然，掀牌时，邹辰是j，许娜是7，韩小曼依旧是4。

邹辰转向许娜，后者频频点头，愤愤不满。白墨满头黑线，许大小姐到底是哪家带出来的间谍？邹辰微微一笑，将杯中朗姆可乐和许娜的果汁一起倒入她杯里，轻轻一晃：“喝吧。”

她把牌放在桌上，邹辰是一张10，韩小曼的是4，许娜哭丧着脸紧紧捂着牌，死也不撒手，白墨好不容易从她手里扯出纸牌，小纸片已经扭成一团了，3。

娇小的身影推开船舵，紧张地往里头张望，看到白墨，赶紧招手扬起一抹微笑。

邹辰盯着那张牌，似要把它烧穿一个窟窿。

“别急嘛，笑一个，我给你拍张照片，你穿制服简直帅爆炸了。”许娜摆弄她的手机，“你小舅舅呢？”

白墨将她扶坐下来，安抚：“没事，待会儿或许就轮到我们了。”

许娜诧异：“为什么今天是七夕？！”

惊醒一群呆若木鸡的人。

白墨打了个响指，叫道：“老板，结账。”

“喝点什么？”

“你们谁都别想逃！”

得知她在这里兼职，许娜非得来瞧瞧，就等摸底考结束。她或许也是第一次来咖啡吧，看起来有些拘谨，单眼皮小眼瞪直了，比往日大了一倍。镂空的灯罩，柔软的长条沙发，闪亮的刀具来回荡漾在她眸子中。白墨瞧着旁边的人忽然顿住，她疑惑一望，许大小姐正拿着她崭新的手机四处拍照呢，嘴上还小声念着：“这里的wifi是多少，我想发条**。”

韩小曼：“……”

不同之前的随意，这一轮揭牌后，众人脸色各异。

l中管得严，酒吧舞厅这些娱乐场所，别说打工，就是进来喝点东西都不行。如果耗子君看见，被佘清海请去办公室喝茶指日可待。

比起这三人，有些惩罚她是看过的，心里没那么忐忑。

“玩，玩吧。”这个迟疑的是许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