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最终的试炼（2/2）

不对，那不是两个洞孔，而是一只巨大的鼻子，仔细看看，这个臃肿的头颅不就是鼻子的形状吗？扭曲的线条，混乱的意志，怪异的色调，这就是这张画给予林雨墨的笔触！

鼻子的位置被一只竖着的眼睛所替代，但是那只眼睛的眼白变成了黑色，瞳孔却暗淡无比空白一片，而原本的嘴巴则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洞孔。

每一颗星辰上所有的细节，都历历在目，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原本平静的海绵在台风的呼啸下掀起数十米的怒涛，时间似乎也在意志的影响下发生了改变，林雨墨仿佛看到了山川崛起，看到了江河枯竭，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对于他来说似乎也不再是比喻，而是能够切实感受到的真实，到了最后，林雨墨甚至看到了最原初生命诞生的过程——尽管那仅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细胞，但是林雨墨依然感受到了造化的伟大，也更加对能够俯视这造化的宏大意志感受到了敬畏。

翻了一页，林雨墨发现，这页与前一页的文字又有不同，林雨墨已经完全无法识别眼前的这些东西了，这种扭曲的文字既不像东方文字，又与西方文字不同，甚至也没有统一的格式和语法，与其说是文字，还不如说是包含了种种复杂概念的‘符号’。这些复杂又奇怪的以奇特的立体符文构成的符文群，就自己了解的许多神秘体系文字而言，似乎都有些形似，又有些似是而非，在这种强烈的眩晕感的影响之下，自己对这页最大的感触就是——自己的意识就是被这怒涛一般的符文海潮所吞噬，并且瞬间头痛欲裂，就好像是整个人全部的精神都被抽空了一样！

而打开封页，里面是用不知名的语言书写的内容，尽管明明不认识这些文字，但是林雨墨意外的发现自己能够看懂，但是这些行与行之间游走的看不出名堂的细小文字又是什么？是注释，术式，还是其他的东西？

然而就在本我站在那里嚣张的youhuo着林雨墨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超我却突然用极为冷淡的陈述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哪怕就算是真的把你放出去，也不过是做出一副野狗撒欢的样子来给大家丢脸罢了，请恕我看不你到这种行为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想到这里，似乎无限星空的秘密都彻底被林雨墨揭开了，虚伪的表象被打破，舞台的幕布被揭开，真相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才显现出来，无尽的星辰化为一张张似是而非，相似中又有不同的面孔，这些面孔密布了平静的虚空，他们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在不断的在诉说与询问着什么！

看不出行间的细小文字，但是林雨墨也只能对自己能够理解的内容进行解读，行间第一句话，就让林雨墨感到了不安，‘意志不坚者，不可触之，无大毅力者；不可观之；心有旁骛无法向道者，不可求之！其意所感，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若得道，必成千古之伟业！强求者卒，妄观者死！勿行之不预也！切记！切记！’。

说完，只见超我轻轻一挥手，两道从天而降的光柱将本我与超我笼罩，不管本我如何恼怒的嘶吼和叫骂，不管他随手之间如何气势磅礴，那道光柱依然强制将其和超我传送了出去，看到这幅场景，林雨墨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似乎知道林雨墨想要说些什么，超我摇了摇头，轻轻一指从天而降的一本泛着光芒的事物，就此消失不见，而林雨墨所有的疑问都只能暂时将其压在心中。

强忍住这种强烈到想要撞墙的抽痛，林雨墨抵抗着意识因为精神力大量流失而造成的空虚干涸的感觉，又向后翻了一页，与前一页不同这张书页当中并没有记载着任何形式的文字，整张书页上面全部画满了扭曲到了极限的涂鸦一般的图画，漆黑而扭曲的夜幕就是书页背景，腿部长在身体的上面，修长的身干被一颗臃肿的脑袋所替代，眼睛的位置生着两张没有牙齿却鲜红无比的红唇，那红唇一张一合甚至还能够看到其内部蠕动着的灵活的舌头。

听到这个声音，本我马上露出了一副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的表情，他也同样冷笑着回应道：“不要以为没有办法弄死你，就有资格这样嚣张的和本大爷说话，总有一天我要打破这个破笼子，等到那个时候我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比囚禁更加痛苦的永恒沉眠！”

在本我与超我两人都消失之后，林雨墨看着自己眼前缓缓落下的书籍，书籍的封面上没有什么太过于华丽的修饰，有的仅仅是几个不知名的古体字，但是不知道为何，林雨墨知道，这本书在一万个人的眼里，将会有一万个名字，而在自己的眼里，这本书的名字叫‘彼岸’。

而在这遥远不知道尽头的路途当中，林雨墨见识到了沿途当中那许许多多与众不同的风景，被那宏大意志加持，他的目光好像发生了某种异变，原本无法被观察到的东西，如今几乎好似就在眼前，曾经看来无限的星空，也似乎变得不过如此，在这股宏大意志的影响下，他仿佛可以看穿那所谓的‘无限’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