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格局重置（1/2）

仁敬堂装饰古朴厚重，入目清一色都是乌木摆设。张管家恭敬地俯身，将褚柏茹引进去。

褚明良端坐在正位，神色扑所迷离，让人捉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褚柏茹规矩地站在他面前，礼节性地福身唤：“父亲。”

略显浑浊的眼球转动着，苍老的眼皮耷拉下，却掩不住他身为一国之相的明锐洞察力，褚明良咳嗽了声，开门见山地沉声问道：“外头的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然，天子脚下但凡有些新鲜事发生，其传播速度迅速得有些惊人。

相府派马车来接她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准备，路上她已经选择性地将该说的话组织好了。

看着站在下首的女儿，褚明良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了。

记得从前，这个正妻之女并不能吸引人的注意，自从刘玉梅将她们母女放逐乡下庄子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女儿，直到上次在梧桐院再见，已经记不清过去了多少时日。

思绪飘远，他只听清冽的女声，犹如潺潺流水，缓缓流淌过他的心间，那恬淡无争的话语声，不由让他沉醉。

“……事情就是这样的。”

褚明良听得入神，连女儿禀告完毕，他都不自觉。

“老爷。”张管家低声提醒。

他才猛然回神，为了掩饰尬尴，刻意再次拿起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变凉，入口苦涩，褚明良忍不住蹙眉，眸色微暗：“琴弹得好是件好事，但却不好随意在外卖弄，如今你名声在外，以后行为处事更要谨言慎行……”

如此等等，褚柏茹只觉得耳边就像有只苍蝇不停地“嗡嗡嗡”，她面上保持洗耳恭听的模样，其实早就开始暗自神游。

半柱香后。

“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对于大女儿，他始终是有亏欠的，现在她刚没了母亲，也不好多加责备，褚明良颇为无奈地摇头道：“行了，今后要是缺什么直接跟张福贵说，让他替你安排。”

“老爷，您放心吧，大小姐的朝霞阁奴才已经安排妥当了，伺候的人也是伶俐的。”张福贵暗自庆幸当初的决定，还好当初没怠慢大小姐。

褚柏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张福贵赶着邀功般的谄媚嘴脸，心中不屑，根本就不愿意再多逗留，直接道：“多谢父亲照顾，女儿有些乏乐，先行告退了。”

“张管家不必送了，小翠在外头候着呢。”

张福贵本想趁热打铁，在大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结果是自己拿了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只能讪笑：“是，奴才遵命。”

流云阁里，褚芯惠又开始发脾气，伺候在外头的丫鬟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大小姐回府后，她们的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小荷，你说这二小姐又是在闹哪出呀？”

“不清楚。”

两个负责打扫的小丫头，躲在廊檐下，低声耳语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