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格局重置（2/2）

“哗啦……”疑似八宝架应声倒地的声音，才换上去的瓷器碎成了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外头守门的丫鬟，赔着小心，半个身体露在门外头，只敢把脑袋探进去，查看屋子里的情况。

红玉安静地站在旁边，换了从前，她应该会喊人进来收拾，命人上杯菊花茶，给二小姐败败火气。不过，自从那****被二小姐发泄似地狠刺伤后，心里不免有些悲凉。

褚芯惠从娘那里得知爹爹对她虽然满意，可却还是碍于长幼有序，属意嫡长女。

嫡长女，又是嫡长女！

林秋蓉都已经死透了，为什么她褚柏茹还好好地活着？

不是说这次一定万无一失吗？为什么她非但没死，完好无损地回来，而且竟然在一夕之间，成了京城第一才女。

“褚柏茹她凭什么！”越想越气，褚芯惠发狠地将手里的翡翠玉簪摔在了地上，用力地踩，仿佛她踩的就是褚柏茹本人。

卿玉苑此时的气氛也十分压抑，刘嬷嬷战战兢兢地将前院的消息禀告夫人后，刘玉梅就一直阴鹜着脸，半晌没开口说话。

凭着多年伺候的经验，刘嬷嬷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人回来了，而且还挣了个好名声回来。”贵妇饱满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情绪，一字一句道。

猛地打了个激灵，刘嬷嬷不敢有片刻迟疑，及时答道：“奴婢想估计是蛇自己跑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放个东西都放不好，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刘玉梅蹙眉眼神凌厉，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阴测测道。

“夫人放心，奴婢已经将他们打发了。”

所谓打发，无非就是两种。前者自然是给点封口费，让他们远走他乡，后者自然是斩草除根，让他们成死人。因为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最让人放心。

刘嬷嬷知道，今日夫人受得刺激有些过了，要是院子里不见点血，肯定是不会善摆甘休的。

“怎么打发的？”刘玉梅视线落在刘嬷嬷身上，她阴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刘嬷嬷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横向比划了一下，低声道：“夫人放心，奴婢已经料理妥当，神不知鬼不觉。”

闻言，刘玉梅脸色才稍微好转，暗道：精心谋划却连连失利。哼，躲得了一次，躲得了两次，就不信你能躲一世！

香兰和桑菊两人焦急地守在朝霞阁的门口，时不时地朝远处看，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朝着她们款款而来。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香兰率先跑上前迎接。

“你们两怎么在门口吹风？”入秋后，傍晚会起风，褚柏茹缩了缩脖子，疑惑地问道。

正谈话间，后背处就附上了一层温暖，她诧异地转头，发现桑菊已经贴心地替她披上了披风。

“谢谢。”嘴角轻扬，褚柏茹露出真诚的笑，道谢。

桑菊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手上系带子的动作却未停下，鹅蛋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不好意道：“大小姐您真是折煞奴婢了。”

褚柏茹没有搭话，暗自观察着朝霞阁下人的举动，不拘小节地拢了拢披风道：“行了，大家都别站在外头了，这天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