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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解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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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略停了停,暗自思忖,此人既是辰旦的御前侍卫,武功不弱,恩宠有加,这一身重伤又是从何而来?既然受了伤,为何仍派他单身一人前来求取解药?莫不是此事另有蹊跷?或许官兵知道我的身份,才故意派他来试探?但方才是我主动喝破他和箫尺的关系,他神情惊诧却不似作伪……老者不信星子,自然不会开口相询,可惜许久未见到箫尺,不能找他问个明白!</p>

星子虽然痛得浑身颤抖不停,如被狂风席卷的一片树叶摇摇欲坠,却终于没有再吭一声,也没有移动位置或是再度摔倒。老者清楚,刚才那几下是带了内力,他外伤不轻,又加上内伤,若再这样打下去,他不死也得重伤。事情既有古怪,暂且留下他一命,他若真做了什么叛师求荣人神共怒之事,就算箫尺没功夫理会,我随时取他性命也是易如反掌!</p>

老者主意既定,拐杖再次落下去时便换了方向,重重地端端地击在星子的臀峰上。臀上的痛楚传来,星子仍是痛得浑身颤栗难以忍受,但比之打在后背似要震裂五脏六腑的感觉已迥然不同,拐杖不再夹带内力。星子明白了师祖的用意,看来他打算开恩饶过我了?星子心怀感激,待拐杖抽离身体,忙深深吸气喘息着吐出一个“一”字。算上加罚总共七十下的刑责,此时终于正式开始。</p>

星子将全身紧紧地贴在青石墙面上,把自己当成一张人形的墙纸。拐杖落下来时,便如砸在石头上般,没有半点缓冲,石上反弹的力叠加上来,每一杖的痛苦都是翻番,只是这种姿势不容易再度翻滚倒地。星子臀上的累累旧伤虽已大体痊愈,但老者的责打一下重过一下,每一下都如生生地硬打在骨头上。每当拐杖落下,星子身体紧绷牙关紧咬苦苦抵受,拐杖离开的间隙,星子便如濒死之人一般剧烈喘息,起落之间又误了两三回报数。二十下的加罚尚未过半,星子已是大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p>

老者打得甚慢,由臀至胫,再由胫至臀,伤痕盖着伤痕,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刑罚漫漫如耿耿长夜永无止境,好容易挨完二十下加罚,星子便又从头开始计数。哪知刚刚数到十五下,忽然眼前一阵发黑,星子身不由己软绵绵地倒下,失去了知觉。</p>

老者停下,静默伫立一旁,冷冷地望着星子。过了片刻,星子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却是一片茫然。半晌,蓝眸中渐渐有了焦距,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星子抬头发现师祖,猛然想起方才是在受罚,那……那我是痛得昏过去了吗?啊!一阵惊恐突如其来攫住心脏,星子几乎无法呼吸,更没有勇气试着站起……师祖说过,若是受责之时昏死过去便要全数重来,全数重来……星子真恨不能即刻死了,也好过再受一遍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p>

“前辈……”星子颤抖着唤了一声,却正对上老者冷漠而鄙夷的目光,如一柄利剑直刺进星子的胸膛。星子一愣,垂下双眸,模模糊糊中却似听见了箫尺大哥的话“星子是个勇敢的孩子,对吗?”温和而坚定的声音犹在耳边,星子陡然生出一股力气,自己就算被师祖活活打死,也不能让师祖小瞧,不能给箫尺大哥脸上抹黑。</p>

星子手足并用,撑起来跪直了身体:“晚辈刚才昏过去了,实在抱歉,恳请前辈重新打过。”</p>

老者神情似笑非笑:“你还受得住么?”</p>

星子的脸色雪白如纸,却亦微微地笑了笑,伸手拭去唇边溢出的血迹,淡淡地道:“该受的,便不须问是否受得住。”</p>

星子说出这句话,倒是出乎老者的意料。老者沉默了一下,忽道:“你要想不挨打也容易,便狠狠地骂辰旦那老贼几句,骂一句便可抵一下。”</p>

他话方出口,星子惨白的脸色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抿住薄唇,攥紧拳头,胸膛不住地剧烈起伏。即使他知道父皇的种种暴行恶德,即使站在面前的是大哥的师父,是最该感激尊敬的师祖,但听他出口辱骂父皇,星子仍是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于胸间熊熊燃烧,连星子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说父皇是昏君暴君奸贼奸雄都不为过,可别说让自己骂他一句,便是听到最敬慕之人辱骂,仍是难以接受。当初自己得知他杀害了箫尺大哥满门,又眼见他迫得玉娇姐姐阿远兄弟这样的普通百姓家破人亡,是何等嫉恶如仇,恨不能手刃暴君而后快,可经过这许多风雨变迁之后,终究是不同了,父皇留给我的不止是伤痛,还有一份割舍不下的血脉亲情。我甘愿为他承担一切罪过,哪怕万劫不复亦无怨尤,却容不得旁人伤害他分毫。</p>

星子不欲顶撞师祖,只是一言不发,手指抠着地面,挣扎着站起,仍是全身贴在墙上,摆好受罚的姿势。老者见他如此,亦似平添了怒火,手起杖落,狠狠三下,一下击在臀部,一下击在大腿,第三下重重地击向膝弯,剧痛中星子惨叫一声,双腿一软,再度被打倒在地。</p>

星子仰面朝天躺了片刻,深深地吸一口气,侧头吐出一口鲜血。暗想,今日是死是活,都全凭师祖一念而断,我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勉强翻个身,想要撑起来,手足痉挛,使不上一丝力气,努力试了几次,都半途而废滚倒在地,鲜血混了汗水裹着沙土染了一身。星子将心一横,索性滚到老者面前,再翻身俯趴,慢慢地支起上身,摆成似趴似跪的姿势,断断续续地艰难开口:“星子……刚才……叫喊、躲避……理当……理当加罚,请前辈加罚二十下。”</p>

老者终于有点儿动容,看来他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投机钻营之辈,却为何执迷不悟,助纣为虐?星子跪在地上已是摇摇晃晃几要倒下,要他再站着受刑怕是一杖也挨不住,老者指了指数步之外的一张低矮石桌:“你若撑不住了,便趴在那里吧!”</p>

星子叩首:“谢师……谢前辈。”老者没有令他起身,星子不敢擅为,加之浑身亦无力气再站起,遂手足并用慢慢地爬了过去,俯身趴在石桌上。那桌面乃是一块圆形的青石,高度恰好顶在星子腹间。星子用力抓住石桌的边缘,上身仍是紧贴在桌面上,这个姿势甚是屈辱,却不容易滚下来。星子低声道:“晚辈准备好了,一共七十下,请前辈赐罚。”</p>

老者缓步上前,不再说话,拐杖随即夹杂着凄厉风声呼啸而下,落在星子翘耸的臀峰上,却不易察觉地留了两分力道。星子喘息片刻,吐出“一”字。老者的拐杖复又落下,如此反复,尽量等到星子报数之后方又打下一杖。星子剧痛之中,神智便有些迷糊,有时停了半晌亦不知报数,有时又报得颠三倒四。但不管怎样,总算没有再违规加罚。</p>

老者缓慢的节奏,似乎要让星子尝尽每一杖带来的无尽痛苦。好在星子身上所着的征衣既厚且韧,重击之下仍未破裂,只是已被鲜血浸透,伴着杖起杖落,血飞溅。老者心念一动,他臀腿伤成这样,如何还能骑马跋涉?复又想,这是他自作自受,干我何事?但他终究是留了心,确保每一杖打下不至让星子再度昏厥。</p>

直到日影西斜,终于打完了七十下,由于报数错误,其实星子又给自己多加了几下。好在到最后星子仍留了半分意识,嘟哝着吐出“七十”,手一松,已从石桌上滑落下来,滚了半圈。星子口中喃喃地道:“谢师祖赐罚……”旋即失去了知觉。</p>

老者乍听他叫自己师祖,不悦地蹙了蹙眉头,箫尺未收你为徒,你倒攀上来了?见星子平躺在地,面如金纸,昏迷不醒,遂脚尖轻轻一踢,将他翻过身来,星子仍未清醒。老者撩开他上身仅剩的被鲜血浸透的月白色里衣,却不由吸了口凉气。星子的整个肩背腰腹竟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全是重重叠叠的伤痕。自己总共只在他背上打了三下,已将最近的数十条鞭伤伤疤打得全数迸裂,血流满背。这些累积的旧伤,显然从未痊愈。</p>

原来他光鲜的服色下竟藏着这样惨酷的伤势,而且一眼可见绝非偶然,是长期多次被人虐打而致!老者愈发疑窦丛生,他投靠朝廷甘当鹰犬,若是为了荣华富贵,赚来这一身伤痛又做何解?他自承并非内应未得箫尺授意,箫尺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兄弟往火坑里推。而他重伤剧痛之下仍气节不改,竟不肯辱骂辰旦一字,死士亦不过如此,不象是能被威逼胁迫的墙头草,但更不似与辰旦为敌之人。复念及他相貌奇特,似有西域血统……老者虽历尽人世沧桑,亦一时难以想出其中缘由。</p>

老者握住星子的脉门,缓缓地度了股真气进去,冲击他要穴。片刻后星子醒来,睁眼正见师祖深深地注视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探究之意。星子有点儿心慌,轻唤了声:“前辈。”</p>

老者递给星子一个白布小包,口气仍是冷然:“这是你要的解药,每人一粒,情形特别严重的,明日可再服一粒。”解药?师祖终于肯给我解药了?星子说不清此时是喜还是悲,挣扎着起来磕头致谢。见星子一举一动都甚为艰难,身上更满是血污,老者目光一滞,稍一迟疑,复又摸出一枚药丸递给星子:“这是治内伤的药。”</p>

星子呆了呆,方明白师祖是要给自己治伤。星子请命来黄石山时,原本存了侥幸之念,希望能为自己中的奇毒找到解药,但发现师祖成见既深,亦自觉无颜向他求助,苟活于世不过徒增罪孽。中毒既然无解,这内伤……又有什么关系?星子摇一摇头,声音微弱:“晚辈一点小伤不妨事,用这药丸也是浪费,前辈不防留着救助他人,更是功德无量。”</p>

老者只当星子赌气,懒得多管闲事,收回药丸,道:“无事便早点走!”语气虽是严厉,却已不似开初那般怒气冲冲。老者说罢,转身便朝石屋走去。</p>

“等等!前辈,等等!”星子忽急切唤道,稍一用力,胸中又是气血翻滚,难受之极。老者闻声回头,等星子开口。星子深深吸口气,咬咬嘴唇:“前些日子晚辈得到讯息……箫尺大哥的基地桐盟山庄被官军剿灭,大哥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恳请前辈……”</p>

老者不耐烦地打断他:“在其位谋其政,你是箫尺在朝廷的内应么?如果不是,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用意?”</p>

一句话噎得星子无言以对,唯有低头俯首。师祖绝不肯听信自己的一面之辞,我亦无立场再为大哥求援了。老者看了星子一眼,随即转身离去,不作停留。望着他进了屋,星子突然惊觉,自己竟尚不知道师祖的名讳,作为晚辈,师长的名讳是不便问起的,而今生,怕也是再不会相见了。星子对着师祖消失的方向,挣扎着磕了几个头,算是作别。</p>

星子一身内伤外伤,惟愿就这样躺下去,哪怕再不能起来,但师祖不许自己久留,父皇也还等着解药。星子无暇运功疗伤,勉强手足并用,匍匐着沿墙根爬过去,先找到麒麟玉锁,重新挂在胸前,那包金锭珍珠,则还是放在墙角下。</p>

星子抠住墙上石缝,一寸一寸地靠着墙站起来,然后慢慢地弯下腰去,拾起地上的鸿戈剑和斗篷外袍,却连穿上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星子将鸿戈剑当成拐杖,支撑着身体,另一手抱着衣袍,一步一步向园子外走去。心头苦笑,父皇赐我宝剑,却不料是派上了这个用途!复又想到,这种样子回去,该怎么向父皇交代?若父皇得知师祖的身份,又见他将我打成重伤,必会龙颜震怒,黄石山的世外桃源,便将成为桐盟山庄第二了……就算师祖武功高强又如何?父皇又不和他比单打独斗。正如大哥所说,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是皇帝。父皇的百万雄师铁骑之下,百个大哥十个师祖,也将转瞬化为齑粉。我怎样才能瞒得过去呢?</p>

星子摇摇头,现在第一步是要出谷去,才能顾及其余。坐骑还在外面,若出不去怎能回营?耽搁得久了,更要生变。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内伤,星子脑中一阵阵晕眩,胸口沉重得亦透不过气,只得时不时咬咬嘴唇以新鲜的痛感来保持清醒。那药圃以八卦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修建,道路迂回繁复,星子怕弄错了悔之莫及,加之伤痛难当,每经过一个路口都要思量一阵,走走停停,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出了药圃,</p>

前面正是那横空拦路的大石,星子却犯了愁,进来时如履平地,出去时难比登天。此刻行走尚须如八十岁老人拄杖缓行,罔论以轻功跃上数丈高的大石……星子站在石下仰望,只觉竟如直插云端的摩天岭一般高不可攀。正踌躇无计,忽听见身后有动静,转头却是那小童。星子以为是师祖派来驱逐自己的,无奈叹气,连一句话都没力气说了。</p>

小童也学着星子叹了口气,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地道:“我说了不能乱闯,你不听我的话,还和我打架,这下受了教训了?”</p>

星子暗想,就算我预先知道是这下场,恐怕也得闯进去见师祖一面,但连累了这小孩受了池鱼之殃,倒是不该,遂开口诚心道歉:“今日我误伤了你,实在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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